湯玉和的書房里,玉靈兒又回到這里尋找著,之前臥室也是一無所獲,不行啊,一定要找到點東西才行,不然的話,回去怎麼跟張文遠那小流氓交待呢。
玉靈兒找啊找啊,可是就是什麼也找不著,這可惡的湯玉和,他到底是把東西給藏在哪里了?要不就是他干干淨淨,清清白白沒有一點見不得人的事情。
可是那可能嗎?就算是用腳趾頭去想,也能夠知道,湯玉和的背後指不定有多少見不得人的事情呢,一定能夠找到的。
玉靈兒就是堅信,這個湯玉和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的東西應該會有很多的,只是現在找不到,難道他不把東西放在這里?要不就是他把東西都給燒了,從來都不會留下證據?
如果是前者,那就換個地方,怎麼也能夠找到,可要是東西已經被燒掉了,那她可就要白忙一場了。
玉靈兒不死的又找了一會兒,終于想要放棄了,實在不行了,找不到了。
玉靈兒搖了搖頭,她看看這個房子,書房沒有,臥室也沒有,湯玉和到底把東西給放在哪里了?總不能是真的給燒了吧?如果真的是那樣,她也只能放棄了。
玉靈兒有些泄氣的坐在湯玉和的太師椅上,目光隨意的在屋里轉來轉去,忽然她的眼楮一停,目光指向了書架上面的一本很厚的書。
之前只是掃了一眼,好像是一套詩集,她並沒有在意,可是現在再看,卻覺得那本書很是奇怪,整整齊齊的,感覺不像是一本書,倒像是一個盒子。
一想到這個,玉靈兒立刻就飄到上面,伸手去拿,可是那本書還挺沉的,以她現在的靈力,居然有些拿不起來,于是她也就不拿了,直接就飄在半空,打開了那本書,打個封面,里面確實就是詩集,連翻了十頁,還都只是詩集,玉靈兒不禁就覺得,看來自己這回又錯了。
她就那樣的隨手的翻著,結果當又翻了十數頁之後,她頓時就發現了不對的地方,好像書頁的中間開始向下凹了,玉靈兒眼楮一亮,又翻了幾頁,立刻就露出了笑顏。
嘿嘿,我就說嘛,一定就會有東西的。
原來那本書的中部竟然是一個暗盒,暗盒不是很大,也就是十幾頁的樣子,還不足全書的五分之一,如果沒有耐心的人,很容易就會給忽略過去,里面放著的是幾封書信,玉靈兒拿起書信,然後把書給放好,她就重新回到書桌前,仔細的看著那幾封信,一共有七封信,玉靈兒粗略一看,立刻就是一聲驚呼,這回真是賺到了,這幾封信里有幾封是齊惟盛寫給湯玉和的,也有幾份是湯誠如寫的,基本上都是交待關于田產的事情,齊惟盛寫的一份,居然還有特意交代了皇冊一事。
哈哈,這回就看你齊老狐狸怎麼逃。
玉靈兒再一看信封最新的一封,一看才知道就是前幾天寄來的,寫的正是與張文遠有關的事情,要讓他把案子辦成是鐵案,這樣齊惟盛才能在就京都替他用力。
好,要的就是這些,玉靈兒將信封好,拿在手中,不過她卻是有些犯難了,怎麼把這些信給帶出去呢?她能夠穿牆入室,可是這些信卻不能啊,而且這些信也不能隱形,如果就這樣被她給拿出去,那麼一定就會被人給發現的,到時候還不得成了靈異事件啊。
玉靈兒雖然很想就這樣的作弄一下屏江縣衙的人,可是這些人事關重大,她不想弄出意外,于是玉靈兒就想了想,她先用桌上的宣紙把信給包起來,然後盡量折成一個小紙包,從外面看,這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紙包,然後玉靈兒就把書房的窗戶打開一個小縫,正好就讓紙包穿過去,而她則是一手拿著紙包,身體就直接從窗戶上給穿了過去。
來到院子里,正好沒有人,玉靈兒反手窗戶給關好,最可氣的是,她居然還把窗戶從里給栓住了,這樣一來,完全就是一個密室作案。
玉靈兒專門挑選隱蔽的地方走,而且走的時候她還是彎著腰,把紙包貼在地上,這樣就算是被人發現了,也只會以為紙包是被扔在地上的,沒有人會去關心。
就這樣,無驚無險的來到了縣衙的後牆,這里已經沒有人了,玉靈兒很放心的從牆上飛去過,這時如果有人看著,一定會發現,一個白紙包毫無征兆的從地上飛了起來,然後越過牆頭,落在了牆外,這完全是有違引力法則的,可是玉大小姐偏偏就給做到了。
在街上也是一路隱蔽的移動著,玉靈兒不禁心想,她這些年來,還是第一次這麼的小心翼翼,以前她就算是進皇宮大內,也都是大搖大擺,說來也真是別扭啊,不過也確實是別有一番滋味,很是有趣、刺激。
最好笑的是,一路上,人雖然沒有引起注意,卻把狗給引來了,就有兩條狗一直追著她,只把她給逼到一戶人家里才算放棄。
回到驛站時,玉靈兒就覺得全身疲憊,這一路抓著那個小紙包,雖然在人的手里不算什麼,可是在她的手里,卻是不輕,因為她要用靈力來抓住東西,所以一直都是在消耗著靈力。
張文遠看著累得有虛月兌的玉靈兒,頓時就嚇了一跳,從他認識玉靈兒以來,還從沒有見到她這樣虛弱過。
「你怎麼了?跟人打架了?」
張文遠立刻就問道,關心之情浮于臉上。
玉靈兒看著張文遠那關心的樣子,心中不禁一暖,笑道︰「沒有,有誰能打得過我呢,我只不過是偷了一個東西。」
「什麼東西?你不要命了?」張文遠有些生氣,如果說是與人動手,那自然是有非出手不可的理由,可是現在卻為了偷一個東西,萬一把她的小魂魄給弄丟了,豈不是得不償失啊。
在張文遠的心里,可沒有什麼東西能比得過玉靈兒。
玉靈兒笑道︰「你急什麼?先听我把話說完啊。」
張文遠氣呼呼地道︰「你說,我看你能說什麼。」
玉靈兒拿起手中的紙包,說道︰「你先把這東西給看完了,再說我偷得值不值。」
張文遠一看那麼小的紙包,臉色更是不好看了,還以為她偷了一回東西,是偷來什麼貴重的大東西呢。
結果張文遠接過紙包,卻沒有打開,就說道︰「先不急著看,我給你輸送點靈氣,你先恢復一子,再這樣下去,你的小命可就要玩完了。」
玉靈兒還是笑著,點頭道︰「好吧。」
張文遠運起乾元訣,先用靈氣充滿自身,然後玉靈兒從他的身上,開始汲取溢出的靈氣,不一會兒,玉靈兒就補充了丟失的靈氣。
看著玉靈兒又恢復活力,張文遠這才放心下來,而這次的運功,也是在為龍雲療傷的那次危險行動之後,張文遠第一次運功,就覺得對靈氣的把控,比之前又熟練了很多,力度也加大了許多,差不多可以到了要走就走,要停就停的地步。
果然修為精進了,一切都是好的。
張文遠這才打開紙包,玉靈兒看著張文遠的臉,期待著他臉上的變化,這把張文遠給弄得很是怪異,真是的,玉靈兒這是什麼意思啊。
張文遠搖搖頭,拿出里面的信封,結果剛看了一封,臉上就露出了驚訝之色,然後他又看了一封,臉上的表情就變成了驚喜。
「這是真的?」
張文遠有些難以相信,這樣的證據怎麼就到了自己的手里。
玉靈兒撇了撇嘴道︰「我哪知道真假啊,齊惟盛的筆跡你應該認識吧?」
張文遠點頭道︰「嗯,齊惟盛的書法在本朝也算是一代大家,剛勁有力,據說連皇上也常常稱贊他的書法老而彌堅,這信上的字跡氣勢不凡,肯定就是那個老東西的,只是沒想到,他膽子還真不小啊,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就這些東西。」
玉靈兒道︰「也許是他沒有想到有人敢查到,要不就是他以為湯玉和會把信給燒了,誰知道湯玉和會小心的收藏著。」
張文遠嘿嘿一笑道︰「無論他是哪一種,這樣的東西對咱們來說可是好東西啊。」
玉靈兒得意道︰「怎麼樣?現在還覺得我不該去偷嗎?」
張文遠連忙陪笑道︰「玉姐姐你辛苦了。」
玉靈兒高傲的抬起小下巴,說道︰「哼,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張文遠笑道︰「我可是一直都知道玉姐姐是最厲害的了。」
「切,一點可信度都沒有,下回再說謊的時候,好歹也要拿出幾分誠意來啊。」
張文遠臉色頓時就沉了,「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呢?我可是很有誠意的,要是這樣都沒有誠意,你干脆把我的心挖出來看看吧。」
玉靈兒撇著嘴道︰「不看,一準就是黑的,看了污眼楮。」
「你……」張文遠簡直就要氣結了,「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咯咯,就是不讓你活了。」玉靈兒樂得嬌笑連連,其實她也知道,這都是張文遠在逗她開心。
畢竟她今天立下的這個大功,可真是太大了,這足以讓張文遠達到他一直以來的願意,這個樣子下,張文遠怎麼敢不哄她高興。
而張文遠的心里也是很高興的,嘿嘿,好啊,有了這些東西,那可就太好了,只是那封讓湯玉和如何偽造皇冊數據的信,就足以讓齊家滿門獲罪,不過張文遠覺得自己還不能太急著出手,這要等,等到合適的時機,然後是一擊致命。
嘿嘿,齊家,你們的小命現在可都是捏在本王的手里。
張文遠心中得意,自然也就願意多逗一逗玉靈兒,若是沒有玉靈兒,他可是得不到這些東西,他現在不禁在想,如果沒有玉靈兒,只怕他早就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每次遇到大事,全都要靠玉姐姐的幫忙,他現在已經非常依賴玉姐姐了。
逗了一會兒,玉靈兒就說道︰「對了,想起一件事情,先前我在找信的時候,察覺紫玄離開了屏江縣,怎麼辦?要不要去追他?」
「離開了?現在回來了嗎?」
張文遠一愣,他顯然沒想到,紫玄一直那麼信誓旦旦的要滅了他,怎麼現在卻跑了呢。
玉靈兒搖頭道︰「沒有回來,我當時想要追出去的,可是想到找東西也挺要緊的,就沒有追去。」
張文遠搖了搖頭道︰「不用追,他一定會回來的,除非他不想要報仇了。」
玉靈兒冷哼道︰「就憑他也想要報仇?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我看還是把他也給抓起來吧,不然的話,讓他給弄出點事,就算是傷不到咱們,也會很麻煩的。」
張文遠還是搖搖頭道︰「不急,急什麼,反正他一直都在你的監視之下,你還怕他翻出你的手掌心了?」
玉靈兒說道︰「我的監視也不過是幾里地的事情,如果超出這個範圍我也沒有辦法,就目前來說,他只要不出現在屏江城內,我根本就發現不了他。」
「會的,他會回來的。」張文遠肯定的點點頭。
玉靈兒也就點了點頭道︰「那就是你的事情了,反正只要是你不擔心,我也就不操那份心了。」
張文遠嘿嘿道︰「別啊姐姐,這最後要是沒有你這個大高手在,我自己也玩不轉啊。」
玉靈兒也是嘿嘿一笑道︰「你玩不轉啊?那你就別玩啊。」
張文遠臉色一垮,說道︰「真的很好玩的,干嘛這麼急著就把玩具給收回來,玉姐姐你就不要擔心了啊。」
玉靈兒道︰「好啊,沒問題,我不擔心了,你要玩出火了,我替你滅火啊。」
「嗯,哦了。」張文遠一副搞定的樣子,然後他又拿起那幾封信看了一遍,只看得他哈哈直樂,寶貝啊寶貝,這都是寶貝啊。
張文遠把信給小心的折好,然後就開始在屋里找東西,他要找個能夠收藏這些信的東西。
玉靈兒道︰「你不要用太特別的東西來裝,那樣就分明是在提醒人家,里面放著重要的東西。」
張文遠連忙點頭道︰「嗯,此地無銀三百兩,是這個道理,那你就說我放在衣服里怎麼樣?」
玉靈兒想了想道︰「放在你的官印那里,想來也沒有人敢動你的官印。」
張文遠眼楮一亮,說道︰「好,玉姐姐就是厲害,想的真周到。」
張文遠立刻就拿出自己的官印,正好放官印的盒子可以放得下這些信,張文遠將信放在盒底,上面蓋上一層錢,然後又把他的大官印給壓在上去,這樣的再蓋上盒蓋,沒有人會想到,里面正放著幾封絕密而又有力的信件。
張文遠把官印放回原位,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是沒有什麼漏洞,這就讓他放下心來。
玉靈兒這時又問道︰「咱們都在這里這麼多天了,也不知道京城那邊怎麼樣了。」
張文遠道︰「能怎麼樣?肯定就是拖著唄,湯家想要給湯玉龍月兌罪,怎麼也得多準備一些,只是這回湯玉龍親自回去認罪,卻不知道齊家與湯家會氣成什麼樣子呢。」
玉靈兒想到湯玉龍的樣子,就不禁嘆了口氣道︰「真是想不到啊,湯玉龍還真是個情種子,你這樣的利用人家,也不怕被雷給劈著。」
張文遠撇嘴道︰「雷不劈我,我這也是替天行道,湯玉龍那樣的變態,就是要用非常的手段來對付他,要說來真是小瞧了那個湯玉龍,對齊佑震那一番鐘情,真不知道同性之間有什麼可戀之處。」
玉靈兒奸笑道︰「男男之間才是有愛的,你不懂得,要不你去找個試試?」
張文遠頓時就怪叫道︰「你說什麼呢?我試試?我怕我忍不住會殺人,想想就惡心,你要腐一邊腐去,別來毒害我。」
玉靈兒哼一聲道︰「不解風情,不理你了。」說著,玉靈兒就向外走去。
張文遠不禁叫道︰「你去哪里啊?你身體剛恢復,還是多休息的好。」
玉靈兒道︰「我不要,我要去找一些有愛的事情去。」
張文遠狂汗啊,這該死的腐文化,還好這里不是現代,大部分人還是正常的。
而就在張文遠與玉靈兒在那里討論腐文化的時候,湯玉和那邊也是睡醒了,他走到書房,坐在椅子上,剛活動了一體,就發現桌子上的東西有些不動,好像是被人動過了。
湯玉和頓時一驚,他連忙一看,發現別的東西沒有變化,就只有他的宣紙好像是少了一張,他好像記得有一張紙上有一點點的墨跡,怎麼現在都是白紙了?
湯玉和看了看四周,尤其是架子上的那本大詩集,一看都還在,他不禁就松了口氣,再看門窗,都是從里邊栓住,沒有被破壞的痕跡,看來他是自己記錯了吧,也許那是在夢里見到的場景也不一定。
湯玉和自嘲著笑了笑,就打開屋門走了出去,這時立刻就有一個捕快迎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