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年後#
「血憂。」一個十七歲左右的男子,看著正在練劍的白衣女子,不禁叫出了聲。「有事嗎?」白衣女子收了劍,反背在背上,冷淡的問道。「血憂,你的《玉女劍法》已經練到第九層了吧?」那男子問道。「是,不過,血影,這好像不管你的事吧?」「我……」血影想了想又忍了回去。「沒事的話,我要練劍了。」「血憂!」血影叫住了白衣女子,看著眼前的血憂,水女敕皮膚瓜子臉蛋,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細小的影子,雙唇不點而赤,柳眉彎彎,最讓人矚目的除了那一頭柔順而烏黑垂到腰的長發,就是那一雙眼楮,她的眸子很深很深,卻是紫色的,臉上一臉冰霜,冷得讓人不敢靠近。「有事嗎?」冷冷的開啟著朱唇,閉上了紫色的眸子,又輕輕睜開。「我……」血影頓了頓。「有事快說,不然,我先走了。」血憂拿起劍走出了庭院。「等等……」血影一個箭步跨了上去,伸手拉住了血憂的手。血憂用寒冷的眸子瞄了一眼「放開。」輕啟了一下冷淡的朱唇,吐出了兩個字。「我,憂兒,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血影慌忙放開了手,吞吞吐吐的說道。血憂又閉了一下眸子,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雙眼,又慢慢睜開,轉身又向外走了出去。只留的血影一個人站在那兒。
「血影。」一個一身鮮紅色衣衫的女人出現在了血影的面前,無聲無息。「血艷師父。」血影回過神來。「你喜歡血憂是嗎?」血艷望著血憂那抹白色身影消失的地方。「我……」「要知道,十五年前,你就一直作為血憂的師兄,如今日久生情,也是人之常情,但是,血憂她並不喜歡你。」「我知道。」「可是,你不能喜歡她。」血艷有繼續勸說道。「沒關系,我會讓血憂喜歡上我的。」血影有些信誓旦旦的說道。血艷沒有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小影,我給你的《千影針法》練到第幾層了?」一個同樣血紅色衣衫的女子從天而降,落在了血艷旁邊。「血紅師父!」血影額首道。「血艷,你又來教訓我的徒弟了。」血紅對著血艷道。「不,血紅師父誤會了,血艷師父是來指點我的。」血影連忙解說。「好了,小影,讓你學的《千影針法》,學到哪兒了?」「六層。」血影答道。「才六層!憂兒的《玉女劍法》已經練到第九層了。好了,把你的《千影針法》謄抄一份給憂兒。你們兩人好一起練。」血紅無奈的說道。「是!」血影應聲離去。
「血艷,小影莫不是喜歡憂兒?」血紅轉過頭對血艷說道。「是啊!」血艷無奈的應道。「可是,憂兒好像不喜歡小影。」「恩!」
「血憂,這是師父叫我拿給你的《千影針法》。」血影推開血憂居所的門,血憂卻不在居所中。「放在桌上吧。」血憂的聲音從居所樓頂傳來,血影仰頭去看,血憂正把一只玉簫放在嘴邊,緩緩地吹著。聲音低沉且淒美。房檐上的風吹起來了血憂的衣袂,還有雪白色的長巾披肩,在風中舞著,長發被吹散開來。現在的血憂在血影的眼里,好似從瑤池墜落的蓮花,向天仙一般,看呆了血影。
#夜,很靜。庭院中#
「血染,有事嗎?」血憂一身白衣立在庭院之中,手中持著那一支玉簫,對著就站在自己對面身著紫衣的女孩,淡淡的道。「血憂!我不知道你還是卑鄙無恥的人,你練了《玉女劍法》,又練了《千影針法》,這都算了,你還搶了血影師兄。」血染極其氣憤的說道,手里握著一把紫色的佩劍。「此話怎講?」血憂面對著皎潔的月光,月光映在血憂的臉上,極其絕美。「你不會不知道吧!少給我裝傻!」血染拿起了紫色的佩劍,對著血憂。紫色的劍映在紫色的眸子里,眸子顯得更沉更紫了,在月光的照射下,讓人有一種夢幻不可測的感覺。
「血染,注意你的語言!」血憂冷漠的說了幾個字。冷氣似乎包圍了整個庭院。「語氣?!你是誰呀?你算起來還是我的師妹!應該是你注意吧!」血染的氣息更加囂張起來。「不知所謂。」血憂不在于血染糾纏,轉身欲要離去。「你給我站住!」血染氣急了,血憂並不理會,依舊離去。「你……」血染持起紫劍,向血憂刺去。
卻不料,血憂似有所感,一個伶俐翻身,凌空一躍,白衣翩翩,使用輕功,閃飛在了血染的後面,似一朵蓮花落地。紫眸冷眼看著血染,一眨也不眨「你想干什麼?」「我要殺了你!」血染仇恨的說。「我有惹到過你嗎?」血憂淡淡的問道。「血影師兄喜歡你!」「是嗎?」血憂毫無變色,更淡的說道。「我殺了你,就會斷了血影師兄的念頭!」血染看著眼前貌美的血憂。仇恨更深了,更加痛恨血憂有一雙與眾不同的紫眸。卻不知,這一雙紫眸曾帶來了多少殺身之禍。
「你有這個本事嗎?」血憂又淡淡的閉了紫眸。情,何物?「那就試試!」血染一使輕功,飛躍到了血憂面前。她痛恨血憂,痛恨她為什麼那麼絕美,為什麼武學那麼好,為什麼血影師兄喜歡她。血染又一劍向血憂刺去,血憂卻不攻擊,一個閃腰,躲開了越過頭頂的劍,一提輕功,從血染的頭上翻過,立在了庭院中間。衣裳似未適應這突來的氣流,凌亂的散飛,兩根奎扎長發的絲帶,在風中亂舞著。血憂依然手持玉簫。
「你為什麼不反擊!?」血染對于血憂的只讓只防不攻很是氣憤。可惡!是看不起我嗎!?。「沒必要。」血憂又把玉簫放在嘴邊吹了起來。幽幽蕭聲帶著冷氣從血憂的指孔間流出。「為什麼沒必要?」血染也停下了腳步。「為情而做到如此,值得嗎?」血憂停下了吹簫,淡淡的反問著血染。「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喜歡血影師兄,我就是要得到他!」「錯了,血染,我雖不懂什麼是愛,什麼是喜歡。我只知道,血影,我並不喜歡他。」血憂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可是……」血染听後猶豫了一下又堅決的說︰「可是,血影師兄喜歡你!我就要斷了他的念頭!」血染說著揮著紫劍又向血憂刺來,血憂立即用手中的玉簫橫攔著。「一定要打嗎?」血憂半詢問著。「廢話少說!看劍!」血染根本就不理會血憂。
一時,庭院之中,一白一紫緊糾在一起,一會兒,白衣漸分漸離。
「血染,別怪我了。」血憂手持玉簫站在了血染的面前。「哼!你以為你的一支玉簫能敵過我的」紫水劍「嗎?你當」紫水劍「是吃素的嗎?」血染揚了揚自己手中的紫色佩劍。「哦,你是打算用《紫水劍法》來跟我打嗎?」血憂的紫色眸子低頭望了望自己手中的玉簫。「是有怎樣?誰讓你沒有自己的佩劍的!」血染有些洋洋得意。「沒有佩劍又如何?」血憂把玉簫從側身拿了起來。「你是打算用那只破蕭來與我的」紫水劍「比嗎?你那還是玉做的,恐怕。「紫水劍」的一下都接不了吧?」血染的諷刺之語從口中吐了出來。「試試就知道了。」血憂淡淡的說道。而血染對血憂的不屑與顧更加氣憤。
「看劍!」血染凌空一躍,向血憂刺去,血憂一下用玉簫擋住了「紫水劍」,也已凌空一躍,躍飛到了庭院四周的房頂之上,血染也緊跟其上,飛躍到了另一就近•的•屋頂上,與血憂對面站立,頓時殺氣騰騰,又一劍向血憂刺去,血憂一個側身避開,回旋到了血染的後面,血染一個側身,又與血憂對立,一劍刺去,血憂閃腰而過,凌空一翻,右手持蕭一揮,擊在了血染的右肩上。血染右手一震,「紫水劍」便往地下掉去。血憂飛躍而下,從空中拿過「紫水劍」,又回到了血染所站的屋頂上,把劍向下一揮,劍直挺挺的插在了屋頂上,紫光乍現。血染用左手捂著右肩,抬起頭,盯著血憂看,許寫驚疑,不知血憂到底要干什麼。
「好自為之。」血憂消失在了夜空中,還有一根銀針直插入「紫水劍」的劍柄上,銀針上還有一粒藥丸。血染驚異的看著銀針插入的深度入了六層。「怎麼可能,血憂怎麼可能那麼快就練到了《千影針法》
的第六層?」血染不可思議的看著銀針與藥丸說道。欲要站起來,卻感到右肩撕心裂肺的痛,就連「紫水劍」也拔不起來。忽然,一個黑色身影落在了屋頂上。
「染兒,你怎麼了?」血影問道。「影!」血染抬起頭來,忍痛看著血影。血影蹲下,扶起了血染。「影,你怎麼在這兒?」血染有些不明白,血影怎麼會在這?「是憂兒告訴我的。」血影回答道。「血憂?」「對!憂兒給你留下的藥丸呢?」血影向血染問道。「藥丸?是這個嗎?」血染指了指劍上的銀針呵針上的藥丸,血影轉過身去看,拿下了藥丸,放在了血染的口中,血染頓時感到胸前一片冰涼,逐漸向四肢蔓延。不一會兒,右肩不在疼痛了。
血影這時也注意到了劍上銀針的深度。「血憂的《千影針法》已經練到第六層了。」血影似在對血染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情,何物?誰的紫眸被誰眷戀上了情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