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張臉上變了好幾個顏色。身後幾人也隨之停了下來,看向不遠處,半空之中迎面而來的那人。
郝帥捂嘴驚呼︰「啊……那不是王嗎!」
白竹真的很想轉身,找個地方躲起來。看著四周一片廢墟,她簡直想殺了夜淵。
剛剛才轉身走了兩步,突然感覺身後傳來一道迫人的氣息,還未等她反應,突然被擁進一個炙熱的懷中。
頭頂上傳來男人熟悉的氣息,不似平日那般沉緩,氣息有些紊亂。
夜淵一臉緊張的看著白竹,仿佛要將她看個穿,「你沒事吧?」
話音一落,白竹忍不住嘴角抽搐。能沒有事嗎,弄出這麼大的爛攤子,自己怎麼面對玄武?
夜淵見她不說話,只是沉著一張臉,心里越發著急,手中的力道又緊了幾分,「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要是他知道是誰,還不滅了他!
白竹只覺得心中的怒火噌噌直冒,壓都壓不住,猛地用力將夜淵推開,厲吼道︰「就你欺負我了……」說著只想四周的一片瘡痍,「自己看看,你都干了什麼好事?」
夜淵不解,疑惑的眼神看向白竹身後那幾人。郝帥好心的站了出來,「王,這武氏家族是自己人。」
一個小時後,白竹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回到鳳鳴山的別墅。
剛剛一進門,夜淵一臉討好的替白竹拿出拖鞋,然而又趕緊去茶水間倒了一杯清水。溫柔的男人,最讓人無法抗拒,夜淵笑意淺淺,眉眼柔情,「來,喝點水吧!」
白竹不領情,徑自越過他,上樓。
夜淵一把拉住了她,晶亮的眸子里帶著一絲示弱,「我一回來,就沒有看見你們,從曼珠那里得知你去了武氏家族,我這才亂了分寸。好了,別生氣了。」
「那你也不該這麼殘暴吧?」那些都是錢啊,他造不造!
夜淵一听,理直氣壯的說︰「我又不知道這家族的背後之人是玄武。有人妄想動我的女人,我怎麼可能會放過。」
白竹稍稍和緩的臉色又冷了下來,夜淵趕緊笑笑,討好的拉了拉她的手,「要不,我把自己賠給你?」
白竹直接甩開他的手,徑自上樓,「我才不要。」
夜淵哪里容得她就此離去,一整天沒見著人,心里想念得緊,「不要也得要!」
白竹一听,怒了,「有你這麼倒貼的麼?你是有多嫁不出去啊?」
夜淵笑得越發邪氣逼人,妖魅惑心,靠在白竹耳邊,聲音低沉而柔軟,「我只嫁給你。」
「敗家的人,我不娶!」說著,白竹甩下夜淵,徑自向著樓上走去。
剛剛才打開臥室門,登時給嚇了一大跳。
那奢華的大床上,慵懶的半躺著一個人,準確的說是一個男人。
如刀削般立體的臉上,稜角分明,一雙如淵似海的眸子里,深邃得仿佛要把人吸進去一般。嘴角漾開一抹蠱惑人心的淺笑,仿佛午夜街頭徘徊的精靈,尋找著目標,罌粟般攻入人心。
好一副美男臥!
夜色柔美,清風微拂,吹得潔白的窗紗,輕輕飄蕩,如心在飛揚跳動。漆黑的天幕上,繁星點點,閃爍著晶亮的光彩。如此自然的美麗背景,顯得依床而臥的男人,正置身于一副驚艷的畫卷之中,如夢似幻。
浪漫的情愫在悄悄蔓延,房間之內,莫約的衍生出幾分無言的曖昧。
白竹怔怔的站了半響,回過神來,雙眼微微眯起,冷冷的瞪著霸佔著自己床的男人。
他剛剛不是在樓下麼,這麼快就上來了?轉念一想,白竹又釋然,這妖孽又不是人,不能按照人的標準去衡量他。
而且,人的臉皮沒那麼厚!
咬著牙,一字一頓的說︰「你,在,干,什,麼?」
夜淵好整以暇的換了一個姿勢,讓自己看起來越發的妖魅誘人,「把我自己賠給你,夜淵說話算數。」
嘶的一聲!
白竹深深的吸了口氣,她走到床邊,一把抓起夜淵,將他往床下拖。本來一個好好的美男臥,硬是讓白竹弄得風流盡失。
夜淵死皮賴臉的抓住床頭,轉頭嘿嘿一笑,氣死人不償命的說︰「你別這麼猴急啊,都說了要賠給你,慢慢來,溫柔點嘛!」
啊呸!
誰要你了,誰要慢慢來了,誰要溫柔點了!
姐不想睡你,行不行啊!
有這麼厚著臉皮求陪睡的麼?
死妖孽啊!
白竹氣急,手中的力道也越發大,抓住夜淵的衣襟,猛地用力一拉。撲哧一聲,衣服被撕破,露出男人精壯的胸膛。古銅色的肌膚在明亮的水晶燈下,泛著誘人的光澤,越發顯得剔透。
白竹的臉,登時紅了起來。
也不完全是因為害羞,而是夜淵太妖了,這樣的暴露,對他這種厚臉皮陪睡的人而言,與藥無異啊!
完了完了!
錯手之下,反而刺激了這個男人的神經,那麼接下來,會不會又像前兩次那般,自己被……
行動先了意識一步,白竹轉身,拔腿就跑。一步都還沒邁出去,直接被一道強勁兒的力道給拽了回來。
重心不穩,白竹驚呼一聲,向著身後沉沉壓下去。
一道*的悶哼,帶著幾分壓抑,幾分愉悅,席卷著夜色下的曖昧,輕輕響起。
白竹的心,隨之一動。玩大了,這男人該不會是動情了吧?
娘親的,這妖孽動情起來,比人更禽獸啊!
難不成,今夜的自己還要淪為這妖孽的那什麼!
不行啊,不能這樣啊!
話說回來,是他來陪睡的。怎麼著,自己不能墮落到,反而去給陪睡的人陪睡吧!
思及此,白竹急忙從某個妖孽的身上爬起來。剛剛一動,哎喲喂,這可了不得了!
那道*的悶哼聲,又一次的響了起來。
白竹的一張小臉呀,紅得那叫一個徹底。身子熱熱的,仿佛有一團火,從身上緩緩的燒進骨子里,燃到心里。
掙扎了幾下,奈何依然逃不出某個妖孽的掌心。白竹不服,任人宰割從來不是她的個性,一次掙月兌不了,就兩次,兩次掙月兌不了,那就一直掙扎。
然而,一道低沉且沙啞的男人,徹底的讓白竹停了下來。
「別動,再動的話,後果自負。」
白竹一愣,真的停了下來,嗚嗚嗚,怎麼弄成這樣啊,為什麼每次自己都會被反攻?開始不是這樣的啊,不是他來陪睡麼,怎麼現在弄得自己成了陪睡的?
愣神之間,一雙有力的臂膀一緊,一握,一提,將白竹翻了個身。
現在,白竹壓在某妖孽的身上,面面相對,溫熱的呼吸,撩撥著,攻陷著,理智的最後一絲底線。
白竹不敢面對身下這個男人,那如淵似海眸子,泛著驚濤拍岸的暗涌,如浪潮欲將自己徹底淹沒。
眼神微轉,避開了夜淵的眸子。奈何某人卻不如她所願,強勢的將她的頭轉過來,對著自己。
直接,果斷,干脆,炙熱的溫度緊緊的覆蓋在白竹的唇上。
一片柔軟的觸感,帶著那人熟悉的氣息,溫熱的呼吸輕輕的灑在白竹的臉上,無聲的曖昧著,卻如此的驚心動魄。
事出突然,白竹當場就給愣住了。
之前還柔情蕩漾的夜,在這一吻之中,頃刻間,電閃雷鳴,狂風暴雨……
白竹後知後覺,漸漸的回過神來。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那溫軟的觸感,狂野的佔有,像一道驚雷,重重的響在白竹的心間。
感覺是最敏銳的東西,它比眼楮更加的直觀。
與夜淵相處的時間並不長,然而那一點一滴,無不是述說著一個驚人的事實。
此刻的他,在用著生命親吻自己。呼吸之間,觸踫之間,那熾熱的溫度,無聲的述說著一個男人的全部心緒。
莫名的涌出一些自己的都無法控制的情緒,在這百般憐惜與珍愛之下,白竹的心開始輕輕蕩漾,隨著那個男人的呼吸一起,如此的同步且自然。
夜里的風輕輕透過窗戶,緩緩的吹進來,潔白的窗紗隨風曼舞。夜風柔軟,秋季的夜里,帶著幾絲涼意,然而卻澆不滅兩人越來越炙熱的體溫。
歲月靜好,夜色多情,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然而,一道痴迷的聲音不受控制的回響在腦海之中。
「他是為了一個女人,才受盡幾千年的刑罰。」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知不知道啊?相比失去你,剜心之刑,又算得了什麼呢?」
白竹沉醉的意識倏地清醒過來。
是啊,他的心里還有著另一女人!
為了她,他沉淪地獄之最,漫無止盡的承受著世間最痛苦的刑罰,日復一日……
白竹微微轉頭,避開了夜淵的吻,聲音清冷,「你把我當成她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這理智的一句話,讓白竹莫名的感到一絲酸楚,苦苦的,澀澀的,還有一點點細微的心痛感。
夜淵一愣,白竹眼中那一絲異樣,像針一樣,刺在自己的心中。
夜里的風,似乎涼了很多,落寞之中帶著萬物枯萎的蒼涼!冬天,要來了嗎?
夜淵想起那個夜晚,白竹冷冷的說著︰「我不是你心里的那個女人,你認錯了!」
夜淵溫柔的撫模著那絲滑的肌膚,抬起白竹的頭,目光深邃,如寶石一般美麗且耀眼,卻帶著名貴之物特有的孤獨。
聲音輕輕,有點淡淡的沙啞,白竹強迫自己對上夜淵那雙眼楮,「只有相愛的人,才會親吻,你既然心有所屬,以後你不要再……」
話還未說完,夜淵倏地俯來,仿佛被點燃的火苗,熊熊燃燒,吞沒了白竹的話語。
他吻得那麼深,那般用力。與之前相比起來,甚至帶著一絲雷霆之勢。
霸道,強勢,壓抑……還有那一絲細微得不易發現的心傷!
當那炙熱的觸感,再一次的落在唇上的時候,白竹突然覺得臉頰微涼,伸手一觸,才驚覺在不知不覺中,自己竟然落淚了。
夜淵的唇踫到白竹的淚,像被火燒一樣,身子猛地一僵。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靜靜的看著白竹。
女人的眼淚最是珍貴!尤其是自己心愛的女人!
那眼淚比名貴的鑽石還要耀眼幾分,或許是太過耀眼,以至于刺得夜淵的眼楮酸澀且疼痛。
他的聲音沙啞到不行,聲音細小不已,如不細听,甚至無法讓人听見。
「在你眼中,我真的這麼不堪?我的觸踫,讓你如此難受嗎?」
幾乎是夜淵話落的那一刻,白竹差點就要月兌口而出︰不是的,從來都不是這樣的!
這是白竹從未看過的夜淵,他強勢,邪魅,妖孽,意氣風發。落寞,掙扎,無助,這樣的情緒不應該是屬于他的。
這一刻,白竹有一種自己干了一件天理不容的事,她知道,她讓夜淵傷心了,雖然不知道為何!
她讓這個無所不能的男人,瞬間頹廢,瞬間落寞……
那句解釋就要說出口,奈何……一聲急促的敲門聲重重的響起。
有些時候,人的勇氣只在某一刻才會擁有。過了那個時候,當你再一次準備述說時,或許已經沒有了最初的堅定與清明。
砰地一聲,臥室門從外被撞開。
郝帥一臉的急切,「姐,怎麼了?敲了這麼久都不開門……」
下句話硬生生的憋在嗓子里,郝帥驚得膛目結舌,眼前這是什麼情況?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纏綿床榻,緊緊相擁……
「哎呀,你們在干什麼啊?」
隨著他這句驚呼,門外傳來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臥室外聚集滿了人。
「怎麼了怎麼了,叫什麼叫?」
郝帥指著臥室的情況,唯恐天下不亂,賊兮兮的說︰「你們看!」
話音一落,那群人順勢望了過去,還未看清楚室內的情況,砰地一聲,臥室門從內關上。
一團細微的能量跳躍在夜淵的手中,他輕輕擁住白竹,「放心,沒人看見,你不用擔心被誤會。」
說完之後,又覺得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妥,他不舍抽出自己的手,替白竹整理了一下衣衫,隨即緩緩起身離去。
「夜淵……」
夜淵轉身,一臉輕松自然的笑了笑,仿佛之前的落寞都屬幻覺,他一直這般意氣風發。
「怎麼,舍不得我?」
出乎意料的,白竹沒有與他爭鋒相對,反而心里酸澀更濃,「你有沒有什麼話對我說?」那個在你心里的女人,那個你屢次將我當成她的女人,真的不打算告訴我什麼嗎?
夜淵身子一僵,臉上的笑怔了幾秒,繼而又恢復如初,笑得邪魅,「歲月悠悠,方知我心!」
不是沒有想過,告訴白竹前世的一切。但是那些記憶對她而言,是痛苦,是兩難,是枷鎖……雖然她終有一天,會想起曾經的一切,甚至想起那個人!
但是,能忘卻一天,是一天吧!有些東西,男人承受便可以!
時間是最好的禮物,它能夠平伏傷痛,能夠解讀一切!
包括自己的心!
白竹牽強的笑了笑,沒有再繼續追問,她的性子,讓她問出一次,已經是需要莫大的勇氣。
這副悶悶的小可憐樣,徹底讓夜淵忘卻了剛剛的感覺,急忙上前兩步,半蹲在床邊,拉住白竹的手,柔聲說︰「乖乖的,別郁悶了。郝帥剛剛好像有事,我們出去看看。」
不得不說,溫柔的男人,是一種毒藥!
白竹不知道怎麼被夜淵牽著走下樓的,入目之余,客廳空無一人。心中納悶,這群人去哪里了?
不解之時,花園內傳來一陣陣歡快的笑聲,白竹兩人面面相視,走了出去。
喲呵,真是好家伙!
花園之中,夜風送來陣陣濃郁的食物香味,一群人圍著一張桌子,桌上擺滿了食物,水果,飲料,啤酒……
在桌子旁邊,放著一個燒烤架,炭火炙熱,紅紅彤彤的,架子上擺著好些食物,旁邊放著燒烤的一系列調料。傻b熱得滿頭大汗,不斷的翻烤著上面的食物。
時不時還幽怨的看著桌上那群大吃大喝的人,嘴里碎碎念著什麼。看那表情,想來不是什麼好話。
「傻b,再給我個烤個雞翅膀。」郝帥扯著嗓子喊道,端起面前的啤酒一飲而盡,怎一個快活了得啊!
一道不輸于郝帥大嗓門的女聲緊接著響起︰「傻b,不給他烤雞翅膀,給他弄個雞**,哈哈哈,這個最適合他了。」
白竹雙眼睜得大大的,這個說話粗魯的女人,不正是楚楚麼?她什麼時候來的啊?
不僅她在,玄武和*也來了。
曼珠眼尖,最先看見白竹兩人,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眼神示意身邊的人。
隨著她的舉動,所有人向著大門處望了去。
白竹只感覺一陣香風襲近,楚楚最先跑過來,狡黠的眨巴著眼楮,壓著聲音,小聲的說道︰「喲呵,小白筒子,耳鬢廝磨的感覺如何啊?關鍵是*麼?」
銷個屁的魂!
白竹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想來騙吃騙喝,就給我收斂點,少開玩笑。」
楚楚輕哼一聲,一臉的不以為然,「小姐我吃的又不是你的,哼!」話鋒一轉,對著夜淵諂媚的笑了笑,「帥哥,不會連頓飯都舍不得讓我吃吧!」
夜淵溫柔的看著白竹,一句話瞬間讓楚楚的如霜打的茄子。
「我的就是她的,所以你吃的就是她的,決定權在她手上。」
白竹哈哈大笑,得意洋洋的看著楚楚,小樣兒!
楚楚恨恨的看著兩人,「狼狽為奸!」說完,直接回到桌邊坐好。
「姐,過來坐啊!武哥哥和*過來了,之前我去叫你,沒想到……」
郝帥話沒說完,捂住偷笑。白竹突然發現,他笑得賤賤的,讓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癢起來,特別想要砍人。
雖然夜淵最後將門關上,但是被郝帥這個大嘴巴看到,想瞞都瞞不住。
對付這種人唯恐天下不亂的人,就算再亂都得穩住。不然的話,指不定被這群人戲謔成啥樣。
白竹走了過去,拍了拍傻b的肩膀,「你去吃吧,讓帥帥來烤。」
傻b一听,欣喜不已,重重的松了口氣,放下手中的工具,憨憨一笑,看著郝帥。
郝帥瞬間忘了言語,委屈的撇著小嘴兒,「姐,我還沒吃飽呢!」
「那傻b還沒吃呢!去還是不去?」說到後面幾個字,已經有了咬牙齒切的味道。
郝帥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烤架旁,恨恨的拉傻b一下,「還不過去,杵在這里干嘛?」
傻b絲毫感覺不到對方的怒氣,很有禮貌的說道︰「那幸苦帥帥了,我一會來換你。」
憤恨的表情一變,笑得跟朵花似的,正打算說什麼。白竹直接拉著傻b走到桌子前,怒其不爭的教訓著︰「你喜歡找虐是不是,讓你吃還不好,去換個毛線,自己坐著吃。」
郝帥郁悶的烤著食物,時不時幽怨的看著白竹,他自認為自己做出了一副最讓人心軟,最讓人同情的模樣,姐看了後,肯定舍不得將他丟在一邊。
不過,整個晚上,白竹壓跟就沒有看過他。
不僅如此,白竹心里對郝帥正氣得牙癢癢,你說著世上怎麼有郝帥這種禍害,這種比女人還八卦的男人呢?
坐在席間,每個人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跟夜淵兩人。還不知道郝帥,是怎樣在顛倒是非黑白呢!
白竹低頭不語,靜靜的吃著碗里的食物。從郊外回來後,一行人還沒來得及吃晚飯。
白竹吃得認真,此刻的她絲毫沒有發現四周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她好像被與世隔絕了一般,所有人在四周拼命的喊著她,奈何她恍若未覺。
夜淵幾人面面相覷,雖然他們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但是白竹仿佛徹底月兌離了他們所處的空間,雖然能看見她,能觸模她,但是她好像沒有絲毫的感覺。
夜淵搖動著白竹的雙肩,大聲喊道︰「白竹,白竹,你听見我的聲音沒有,你怎麼了?」
然而,夜淵的動靜再大,都沒能影響到白竹。她端著碗筷,安靜的吃著,一言不發,從表面來看,沒有半點異樣。
而此刻,白竹感覺越來越困,嘴里的食物漸漸失去了味道,如同嚼蠟。雙眼沉得很,有一下沒一下的,睜眼閉眼。
最終,白竹手中的碗登時落了下來,雙眼一閉,身子一軟,直接倒在桌上。
「白竹……」
黑暗的一角,一雙白皙的手指無聲的揮動著,仿佛在彈奏著最美的樂章。當手指停下時,正是白竹昏迷的那一刻。
------題外話------
卡文了,好好構思下,希望明天不會卡,就醬紫!
朱雀雀已經不奢求潛水的妹紙冒泡了,只好跟著你們一起潛下去,看能不能踫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