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夜出來時孔瑄已經在桂花樹下站了半晌,滿身幽涼的花香,瑯夜一聲呼哨︰「美人,可是等急了?」
孔瑄眼角一抽,忍怒道︰「狼君讓人好等,可是在那小妖精的溫柔鄉里不願出來?」
這回抽的是瑯夜,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自己波瀾不驚的冷硬形象︰「孔瑄,你還是好好說話吧,我還想多活兩年。」
「話說你怎麼才出來,莫不是要給那女人唱上一首搖籃曲?」
「鳥兒人你有完沒完,急個屁呀,不就去見你老相好兒嗎?」
孔瑄回頭,碧色眼眸在夜色中猶如兩泓劍光︰「是你的老相好吧?」
「滾,什麼我的,我可沒有踫過那個騷狐狸,聞不了她身上那股子騷味兒。」
孔瑄失笑︰「莫非狼君活了幾千年還是個處兒?」
「孔瑄,多了兩塊肉舌頭也長了,老子有正事不和你計較。快上來,再不走真要天亮了。」
孔瑄搖搖頭,「瑯夜,你的毛扎的我**疼,要不是我現在化不了形,真不想騎你。」
瑯夜簡直想把孔瑄那張假惺惺的臉給揉爛了,麻痹老子稀罕給你騎呀,要不是看在幾百年前你曾經救過老子,就把你扔山溝里摔死。
「要上快上,否則自己走著去。」
夜色漸濃,孔雀山里夜霧彌漫,瑯夜專揀枝葉繁茂的地方飛奔,樹枝刮蹭著孔瑄的臉,火辣辣的疼。
孔瑄揪著狼毛的手力道加大些,他越痛就讓瑯夜越痛。
這世界上有一種愛,叫做兄弟情深,有愛如斯,蛋要隨時準備疼。
他們在一個開滿紅色大花的山洞前停住,孔瑄抽抽鼻子︰「開在墓地的憩骨花?九尾狐真是奇特的品味。」
瑯夜一抖狼毛︰「孔瑄你個鳥人快下來,壓死老子了,你真把老子當馬騎?」
孔瑄︰「你比馬快。」
瑯夜︰……
進的洞去,走過一段狹窄難行的通道便霍然開朗,鴿蛋大的夜明珠把石洞照的很是亮堂,一只尖耳白狐狸正趴在隨便扔著寶石珠玉的錦榻上擺弄它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
瑯夜無聲無息的出現在它背後,它半閉的眼楮陡然睜開,紫色的精光四射,揚抓切向瑯夜的咽喉。
瑯夜一閃身躲過了九尾狐的襲擊,反身就把九尾狐撲在地上,九尾狐尖叫一聲,「狼王,怎麼是你?」
「不僅是他,還有我。」孔瑄站在洞口,一身白衣飄飄若謫仙,儼然已經恢復了男人的裝扮。
孔瑄抓起一把花瓣打在小狐狸的眼楮上,制止她流連在自己胸口的目光。
瑯夜放開小狐狸,小狐狸雖然心中好奇但是也沒有膽子發問,她跑到孔瑄面前,討好的擺動著自己的尾巴。
「魅綃,離我遠點,收起你的瘙模樣。」孔瑄聲音冰冷,一代魔王的範兒端起來。
魅綃的聲音滑如絲綢甜如蜜糖,她腆著一張小尖臉兒媚聲道︰「明王,您可想死奴家了,整整想了三百年呀。」說著騷狐狸揚起了爪子。
瑯夜眼角一抽︰「魅綃,三百年你還沒學會數數,那是五。」
騷狐狸訕笑︰「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理解我的感情就好。」
孔瑄又站的離魅綃遠一些,沉聲道︰「魅綃,把你抓的牲畜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