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子蘇診脈的時候子蘇正昏沉著,只听到他說︰「恭喜明王,夫人這是有身孕了!」
孔瑄一愣,過了半天才發問︰「你說什麼?」
「明王,夫人已經懷了兩個月的身孕,這是在害喜,沒什麼可擔心的,只是她身體比較虛弱,老夫開幾服藥給她,另外人參靈芝這些仙藥千萬不要給她吃了,燕窩倒是可以的。舒愨鵡」
孔瑄臉上沒有一絲喜色,他擰著眉,盯著老醫仙半天,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微微一笑︰「有勞了。」
孔瑄高喊一聲︰「瑯夜。」
瑯夜應聲進來,現在人員緊缺,黑狼王附帶也干干門童的工作,雖然沒有薪水,好歹他當看家狗慣了,倒也做得順風順水。
瑯夜從懷里掏出一個大海螺,看也不看就拋給老醫仙,老頭兒顫巍巍的接著,一看樂的胡子都翹起來了︰「溯音螺?莫非這里面封著藥王書?」
孔瑄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你幫本尊保守秘密。」
老頭兒一個勁點頭︰「應該的應該的。」
老頭兒拿了人家的東西自然有點過意不去,他看看瑯夜,低聲對孔瑄說︰「明王,老朽有句話想單獨和你說。」
孔瑄擺擺手,瑯夜退下,老頭兒捻著胡子說︰「明王,有件事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總覺得有點蹊蹺,老夫行醫這麼多年,自是知道鳳族人丁單薄,就是本族女子都難受孕,更是絕不可能讓人類女子受孕,莫非夫人不是普通人?」
孔瑄的臉色一變,不過馬上又笑著說︰「你說對了,她還真不是普通人。」
「啊,是這樣呀,那明王一定要格外注意,這個孩子勢必懷的會很辛苦,你還需仔細照顧。」
孔瑄點頭︰「說的極是。」
老頭兒走出去,孔瑄的一張臉立馬就寒下來。
掀開天青色一斗珠軟羅帳,孔瑄看著躺著的小女人,眼波深處忽然涌起一場風暴,似乎想將映入眼瞳的這張臉撕碎。
子蘇神色平靜,「你都知道了?現在我們弄成這個樣子,孩子來的真不是時候。」
「馬月復一直就跟著你?」孔瑄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
「你不是都知道嗎,從那日留仙水榭他鑽到玉環里送給我,可不是一直跟著我?」
「你們是什麼關系?他是不是經常出來看你?」
子蘇再蠢也听出了孔瑄話里的意思,剛剛和暖過來的溫情被兜頭一盆冷水澆透︰「孔瑄你是什麼意思?」
孔瑄在旁邊坐下來,他沉聲道︰「子蘇,我父王是鳳凰,可是我卻沒有母親,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子蘇不知他什麼意思,可是沒等子蘇回答他就自顧自說下去。
「混沌初開,天地教合,而生鳳凰,傳說雄為鳳雌為凰,鳳之象也,鴻前、鱗後、蛇頸、魚尾、鸛嗓鴛思,龍紋、龜背、燕頜、雞喙。五色備舉,出于東方君子之國,翱翔四海之外。而凰卻只是一只普通的山雞模樣,再後來說起鳳凰其實就是指鳳,凰卻根本沒有存在感。子蘇,我父王他不老不死,他後宮凰妃無數,卻沒有一人受*,也沒有我和鵬鉞的母親,你不覺得奇怪嗎?」
子蘇搖搖頭,孔瑄的表情變得很怪異,他上前鉗住子蘇的下巴,在她耳邊一字一字輕聲說︰「因為他是雌雄同體,我和鵬鉞都是他生的。」
孔瑄這句輕飄飄的話卻把子蘇炸懵了︰我勒個大擦,你父王這麼吊,竟然是個雙性鳥,自攻自受還能生出兩個妖王大兒子,這真是個大神話!
「鳳凰是不死鳥,每過五百年他就會涅槃再生,涅槃後他樣子改變了,火鳳、彩鳳、白鳳、青鳳…所謂鳳生九種不過是在輪回中他自己變來變去,樣子變了記憶也改了,唯一不變的是他知道他有兩個兒子,孔雀和大鵬。」
關于鳳凰的神話子蘇多少也看過一點,什麼鳳凰棲梧桐,什麼**重生,可是這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麼關系,孔瑄說這麼多是為了證明什麼?忽然一朵細小的煙花在子蘇腦子里炸開,那啥,不會孔瑄也是雌雄同體自攻自受吧!
這個想法一開就如開了閘的河水管也管不住,子蘇在滔滔洪流中想追尋蛛絲馬跡,孔
瑄的果體她可不是看了一次兩次,那是筆直的一根好黃瓜,一個洞也沒多,不過這個也很難說,神嘛,總是會掩藏的,不對,那時候他沒有法力就連長兩個豆包都要吃藥,這都些什麼呀,一團亂毛線。
「啊,疼!」子蘇叫了一聲,原來孔瑄看她一臉迷茫知道小呆瓜又在展開想象的翅膀,所以捏緊了她的下巴。
「不用瞎想,我是正宗的男人,和他不一樣。我活了數千年,那個名義上是我父親的鳳凰已經涅槃了無數次,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情義。但是子蘇,我從一生下來就決定了一件事,我不可能有子嗣。」
「孔瑄你什麼意思,就瞎扯吧,你是不能**還是京子成活率低?你還別說你不能生,我們那里動物園里有的是孔雀,自己以為多稀罕?」
孔瑄皺起眉毛,「你說的只是普通孔雀,我可是獨一無二的孔雀大明王。孔雀不能有子嗣只是因為他根本就不需要,孔雀不是不死之身,但是明王卻一直都在,因為他會輪回。」
子蘇給他說的一頭霧水,她一整天就喝了一碗粥結果又吐了,人餓的都低血糖了,可是孔瑄還是在纏著她打啞謎,她就不耐煩的說︰「你有完沒完,要說就說明白了,兜兜轉轉裝什麼莫測高深。」
孔瑄冷冷一哼,道︰「也就是說,我會死,但是孔雀大明王不會死,我死了,不死的鳳凰會再生孔雀和大鵬,他們一生下來還是妖神孔雀大明王和金翅大鵬王,你現在懂了嗎?」
孔瑄的這句話就像把一個冰球塞到了子蘇懷里,她覺得冷意直貼著她的心髒,一身銳意的寒冷,她顫聲問︰「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需要生兒育女,你自己的魂魄總是在你爹給蘊育的肉身中輪回嗎?」
「這些就是鳳族的屬性,只有這樣才能保住鳳族的血統純正永世不滅。」
「所以,你是告訴我我們之間根本不能有孩子,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誰的?」子蘇情緒激動,沖著孔瑄大吼起來。
「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子蘇,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
啪,清脆的皮肉相撞之聲,子蘇一巴掌甩到孔瑄臉上︰「孔瑄,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就這麼不相信我?」
孔瑄縴長好看的手指撫上被打的左臉,他用舌頭頂起臉頰,眯著眼楮笑得意味深長︰「子蘇,我允許你打這一巴掌,可是,你拿什麼讓我相信?」
懷里抱著的冰球乍然破碎,從里到外都給濕了個透,到如今,子蘇最後的一點溫情和念想已經給冷凍,這一程,這一路,風雨里打的不過是人家的傘,得到的溫柔也不過是別人用不了後的施舍,可笑,可憐,可悲。
子蘇哈哈大笑,都笑出了眼淚︰「對,你不用相信,孩子不是你的,你也沒有資格做孩子的父親,你我不是夫妻,充其量算個炮友吧,現在我有了孩子,我們的關系也到此結束,你做你的魔王,我回我的家,你讓我走!」
孔瑄模著下巴邪魅一笑︰「想走,沒那麼容易,我一定要留到你生孩子,我倒要看看你肚子里的是個什麼東西?」
「孔瑄,你混蛋,」子蘇抓起枕頭劈頭蓋臉就砸下來,孔瑄伸手扼住她的手腕︰「女人,那一巴掌算我遷就你,你要是再敢撒野,我就讓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不了世。」
子蘇驚恐的瞪大眼楮︰「孔瑄,你敢!」
「我沒什麼不敢,你盡可以試試。對了,你留在這里可不能吃白食,從今天起,你就做我的貼身侍婢,伺候我的生活起居,听明白了嗎?」
子蘇的手腕還握在孔瑄手里,她止不住的眼淚不斷沖刷著蒼白的臉,忽然覺得哪怕是再多的夜明珠也照不亮這魔殿里的陰翳蒼茫,而她,在這暗黑的背景下越發顯得愈發的渺小和絕望。
孔瑄松開她的手腕,轉而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看著他︰「我記得你可不止會哭,收拾你的東西,滾下我的chuang,從今天起,你只能睡到門口的毯子上。現在就起來,把你睡過的髒東西都給我換下來,焚香打掃,我不要聞到你的氣味。」
子蘇淚眼婆娑看著眼前的男人,她忽然發現她一直都沒有看清楚孔瑄,處在黑暗里孔瑄眼眸如星河匯聚,神情卻冷漠如刀鋒,褪去了神祠里的一身溫柔,甚至連笑都變得冷峻殘忍,怪不得呀,連玉帝都要稱他為撒旦,自己憑著這張高仿臉混了個風生水起蹬鼻子上臉,卻忘了這種邪魅霸道的**oss可以*你上天,也可以踩你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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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子蘇沒有多堅強,她其實就是某人*出來的小廢物,可是現在人家真把自己當廢物了,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只能變廢為寶,自己*著自己。想到這里,她真的就下了地,腳尖著地的那一刻她眼前閃了好多金子,可惜一顆也拿不到。
「限你一個時辰內弄好,否則今晚沒飯吃。」孔瑄冷冰冰的砸了一句,然後轉身出去。
子蘇用手背抹著眼淚,低頭看著自己平坦的小月復,她輕聲說︰「寶貝,你看到他了嗎?他竟然不要你,我該怎麼辦?」
肚皮上忽然傳來一點跳動,子蘇不置信的把手按上去,果然,那里有細微的卻蓬勃的跳動,她睜大眼楮都忘了哭︰「寶貝這是你在動嗎?」
那里又跳了幾下,似乎是在回答她的話。子蘇忽然就覺得不那麼難過了,她不是一無所有,還有一個小生命正在她肚子里蘊育生長,甚至還在安慰保護她,那種生命的跳躍真是太神奇了,她以前好像听師兄討論過女人要四個月以上才可以感覺到胎動,可是她的小女乃娃就是這麼的出類拔萃,那樣帥氣的外表配上這樣的聰明才智,將來一定會迷倒好多人,如果能把他帶回自己的世界,一定要培養他做明星。
這樣想著,子蘇也開始了手下的工作,她要活下去,她一定要給她看她生的孩子是誰的,到時候再一個巴掌拍他臉上,我的孩子你沒份兒。
可是子蘇還是太樂觀了,如果她知道接下來她將生活在水深火熱里,不知道還會不會這麼樂觀。
夜晚,子蘇就睡在門邊的毯子上。
隔著屏風和珠簾,她看不到孔瑄,只听見他輕微的呼吸響在頭頂上,卻不復以前的安全和溫暖。
睡著睡著子蘇被一只腳踹醒,孔瑄居高臨下看著她︰「起來,服侍我更衣。」
「為什麼要我服侍,你又不是自己不會穿衣服。」子蘇嗜睡,起*氣讓她很暴躁。
閉著眼楮迷迷糊糊沒听到聲音,她剛睜開眼想看看什麼情形,一茶杯冷水從頭淋下,她立刻成了落湯雞。
「孔瑄,你有病吧,大清早你發什麼瘋?」
「幫你清醒,現在,給我更衣。」
子蘇抹了一把臉,憤憤的盯著孔瑄,這樣的渣攻昏王冷血總裁氣息是怎麼來的,真是特別特別不能理解。
頭發淋淋滴水,但還是要幫著他穿衣,孔瑄現在就變成了生活九級殘廢,伸著胳膊等著子蘇把他的中衣月兌下來然後一層層在換上新的。
前一天晚上抱過的胸膛出現在自己眼前,白希瑩潤,有那麼一刻子蘇真想把臉依偎上去,可是這人的呼吸都是那麼冷漠,子蘇只能顫抖著手幫他扣上腰上。
臨出門時,孔瑄交代︰「你今天的工作魅綃會安排,不要因為我不在,就偷懶,這里任何一個人都可以罰你,奴隸!」
奴隸?奴隸你妹呀,老子早就翻身解放做主人好多年!
早飯,子蘇得到的只是一碗和野菜煮一起的面糊糊。
子蘇苦笑︰「他們還真是不容易,要知道就這一碗飯還是要魅綃單獨做,這位狐狸精幾百年來都是人家伺候的主兒,最近伺候大家已經很不滿,現在就更不滿了,很快的她就把不滿發泄到子蘇身上。
嘩啦啦,一大盒子金豆子銀豆子倒在地上,她翹著蘭花指說︰「明王臨走吩咐了,讓你把豆子都分出來,分不出就不給飯吃。」
子蘇看著一地金燦燦明晃晃的豆子,忽然就覺得想笑︰拜托你想做容嬤嬤就專業點,沒事去皇宮里轉轉,學個宮斗手段再來折磨我,只是不給飯吃一點都沒有新意。
但是不管有沒有新意,對子蘇卻是屢試不爽。
人就是這麼賤,在chuang上躺著那會兒,孔瑄變著法兒尋思好吃的哄著她,可她就是一口也吃不進去,現在被人這樣虐殘了,吃東西的*卻來了,一邊兒撿著豆子一邊兒想好吃的,特別特別想吃學校對過兒第三條街咖啡店老板娘做的馬卡龍。
一碗菜糊糊還挺對子蘇胃口,沒油少鹽正是她喜歡的,回頭夸夸魅綃,可是就量少點兒,怎麼就不給個大碗呢。這豆子雖說是金銀的,剛看著的時候覺得撿的很有勁兒,這時間長了就頭暈眼花,看什麼都是金豆豆銀豆豆。
一只手撿起豆豆而且還撿的飛快,子蘇一
看是馬月復。
對面的少年唇紅齒白,眉間的一點朱砂尤其鮮艷,子蘇抬手戳了戳︰「是真的呀,我還以為畫上去的。」
少年按住她的手︰「主人,他怎麼這樣對你?」
子蘇苦笑一聲︰「勞動改造,我犯事兒了。」
馬月復听不懂子蘇說什麼不由的蹙緊了眉頭,那點朱砂便給擠變了形狀,夾在眉心里。子蘇忽然想起孔瑄就特別愛皺眉,他皺眉總是有一種特別的風情,想著想著子蘇的手就按上馬月復的眉心︰「別皺眉,會有抬頭紋的。」
馬月復有點僵硬,他一動不動任由子蘇按著,氣氛變得微妙*。
,孔瑄一腳就踢翻了裝著金豆豆銀豆豆的盒子,剛撿起大半的豆子又滾了一地。
孔瑄對身後的破軍道︰「把這個半妖托到馬場去干活。」
馬場?什麼馬場,這里除了風和他們幾個人不是什麼都沒有嗎?
馬月復臉色很冷,他木然望著孔瑄說︰「為什麼對主人不好?」
孔瑄冷哼一聲︰「那你希望我對她有多好?戴著好大一頂綠帽子然後給你養兒子再看著你們打情罵俏?」
馬月復一頭霧水,他回頭看子蘇,子蘇也一臉擔憂的看著他,在孔瑄眼里就成了深情對望了,他心頭火起,飛起一腳就踹在馬月復膝蓋上,只听 嚓一聲,膝蓋骨全碎了。
馬月復癱坐在地,疼的臉都扭曲在一起,可是他一聲不吭,一臉平淡。
子蘇懷疑他是根本就沒長面部神經那玩意兒。
子蘇這次學了乖,她知道她越關心馬月復就會越激怒孔瑄,她可不是不怕死的共產黨員,所以她盡可能的有多遠躲多遠。
可是馬月復那個一根筋的熊孩子繼續問︰「為什麼對主人不好。」
孔瑄一腳就踹他胸口上,回頭吼破軍︰「給我拉出去。」
破軍根本就不屑掩飾他的幸災樂禍,單手拖著馬月復就拖出去,地上一道長長的血痕。
孔瑄此時把目光放在子蘇身上。
子蘇在牆角把自己縮成一團,甚至還祈禱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不是子蘇有多貪生怕死,只是她現在死不起,更不能死在孔瑄手里。
萬幸孔瑄也沒再對她也來一腳,只是說︰「把豆子撿起來,都把地收拾干淨。」
看著他遠去的頎長背影,子蘇拍拍心口︰馬月復你個不長心的玩意兒,就不知道躲著這個瘋子。
瘋子?也許這才是孔雀大明王的真面目,那個在神祠里還自己耍流忙的孔瑄大概只是一個夢吧!
子蘇認命的低頭撿豆子,卻沒有看到正有一雙怨毒的眼楮正盯著她。
魅綃和梨伽看著來往進出的低等妖怪,魅綃道︰「雖說他們都已經是不錯的人形,但總歸缺少一分靈性。」
天女嬌笑︰「一幫不開化的奴隸要靈性干什麼,他們有了靈性還能听你奴役嗎?」
魅綃道︰「天女也是厲害,哪里來這麼短的時間就找來這麼多低等妖族?我真懷疑你到底是妖女還是天女?」
天女道︰「這你不用管,我總不能整天讓千嬌百媚的九尾白狐做飯洗衣服,這偌大的魔宮要有個宮殿的氣勢,少了百八十人的伺候怎麼行?
魅綃道︰「現在主人回來了,氣勢也有了,我看還就是缺個女主人了。」
魅綃這句話說得梨伽百花齊放,她扭著縴細的腰肢上前幾步︰「我想這一天不會遠的,現在那個踐人已經開始失*了,我們再加點料,一定會讓瑄哥哥徹底廢了她。」
魅綃擔憂︰「你說這是真的嗎?明明前面明王對她還是那麼好,簡直要生要死的,這轉變也太大了。」
天女道︰「你不懂,這人都說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她這一次可是往死里傷了瑄哥哥。一開始我听她懷孕就慌了神,一心想要殺了她,可是後來經你一提醒我才想起來,孔瑄根本就不會承認這個孩子,這才是最厲害的武器,哈哈。」
魅綃道︰「那孩子真是明王的嗎?」
天女側臉嬌媚一笑︰「誰知道呢。」
子蘇好容易撿完豆子擦完地板她捶著酸痛的腰扶著牆慢慢走出來,誰知在偏殿的院子里卻看見多了很多人。
這些人有男有女卻都很年輕,像人間的王侯將相府邸下人一樣穿著制服,他們男女分排站立,而天女梨伽正給他們訓話。
魅綃看到了子蘇,低聲和天女說了一句,天女美眸一挑︰「你,過來,站好了。」
子蘇真想過去給那張趾高氣揚的臉來上兩巴掌,可是她根本就斗不過人家,只得扶著腰去她指定的位置站好。
梨伽慢條斯理的開口︰「唐子蘇,你是下人,就該有下人的規矩,今天念你是初犯不罰你,以後集合的時候記住,如果遲到,就打二十板子。」
子蘇低頭不語,如果有可能,她不願意惹她。
梨伽似乎很滿意,接著說︰「以後你都沒有名字,一百二十一號,就是你。」
子蘇把自己縮在殼里,還是忍耐。
梨伽上前扯了扯她的頭發和衣服,「以後要穿和大家一樣的衣服,梳一樣的發型,看看你現在這樣子,像個干活的模樣嗎?」
子蘇一忍再忍。
梨伽更猖狂了,她瞥見子蘇脖子上戴的孔雀石項鏈,伸手就給扯下來︰「誰允許你戴這些東西,你看看大家誰不是清清爽爽的,這個,我沒收了。」
子蘇再能忍就叫忍者神龜了,她劈手奪回項鏈,「我不帶就是了,你憑什麼拿我的東西?」
「憑什麼?就憑明王把你們交給我管理,你這個叼奴,不管是不行了,來人給我拖下去打二十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