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怎麼睡著的,當陌朵朵再次睜開眼楮起來時,安遠已經不在這間病房,想到他昨天陪自己那麼晚現在應該是在家里躺著休息會兒。『**言*情**』
陸斐一只手提著保溫飯盒,一手打開病房內的大門,把飯菜都整齊打開放好後又將陌朵朵床上的小桌子擺放好,飯菜都放在桌子上面的。
「吃吧,安遠沒合眼熬了三個小時給你熬出來的排骨湯,連我都沒有份。」陸斐只是開玩笑,並不打算真的想要喝安遠熬給陌朵朵的湯,所以陌朵朵舀了一碗湯遞給陸斐的時候他很快就拒絕,承認道︰「我跟你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會跟一個病人搶吃的。」
陌朵朵沖著陸斐,淡淡笑了笑。
安遠的湯熬得味道很好喝,本來打算喝一點進進肚子就好,沒想到結果陌朵朵給全部都喝完掉。陸斐很快的收拾好小桌面上的殘留物,並且走到洗手池將陌朵朵吃過的碗筷洗干淨。
「飯後再來一個水果,很不錯的!」陸斐說著,手里不知道從哪兒掏出的一把小刀,正削著梨子皮。
陌朵朵對陸斐滿是好奇心,一直無法得到好的解釋,所以憋在心里難受她好幾天。她說,「陸醫生之前口中所說喜歡的女人,是童妍?」
「嗯。」陸斐很爽快的承認,隨後想了想又道︰「也不算是吧。」
「怎麼?」
「她並不喜歡我。」
關于這點陌朵朵很了解,童妍喜歡的人只有一個,,黎暮寒。
梨子皮削好,陸斐用小刀切成塊狀,裝在白色的瓷盤里插上幾根牙簽端到陌朵朵面前。
「吃點梨子,清熱還利尿,你昏睡太久如果一直憋著對身體不好。」
陌朵朵尷尬的臉紅,嗯了陸斐一聲,接過他手中的盤子。
這個陸斐,想要讓她吃就直接說吃梨很好多不尷尬,還非得加上後面那句話,她沒有憋尿,是真沒有。再說,就算有她現在有氣無力的,自己一個人也去不了房間廁所,有人守著她也尿不出來。真是的,陌朵朵搞不懂陸斐那顆腦袋瓜子整天想的究竟是什麼。
吃進去兩塊梨,陌朵朵放下手中瓷盤,跟陸斐說她吃飽了。
陸斐忙碌的收拾著,當一切都整理得整整齊齊時,他坐在陌朵朵身邊優的抿了個嘴。
他說,「陌小姐,‘狼來了’。」
陌朵朵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問陸斐︰「什麼?」
環顧四周,並沒有狼,連只假兔子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有狼來了?
陸斐笑,「陌小姐,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做不懂?」
從自己醒過來開始,總覺得陸斐有些奇怪,他是在等自己安心的用過餐之後再慢慢揭露出他的本性與真面目?
「醫生不應該讓病者剛清醒過來就問一些有難度需要思考的問題,因為大腦還沒能夠徹底清醒。」陌朵朵說的是實話,特別是醉酒之後和昏睡很久的病人,電視劇里面常常會上演一個受害者住院剛一清醒過來便會有警察和記者采訪,其實往往腦部受過傷害的人在第一時間清醒過來並不能把整件事情都完完整的記錄下來。所以,他們一般都會有好幾次采訪與錄筆供。
不知道陸斐為什麼一直嘴角掛著笑容,看太久也會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
他說,「我想陌小姐不會沒有學過‘狼來了’的故事吧?」陌朵朵沒有開口,陸斐繼續說著︰「以前我經常拿離開威脅她,起初她還是真的很害怕我離開,每次我出走的時候她便會給我的父母打進去電話,讓我朋友四處找我,只有那個時候我才會覺得自己沒有被她拋棄抑或丟棄掉。我知道,她不喜歡我,但我同樣清楚我跟她都是相互需要的依靠,所以當她現我不過是在玩小孩子扮家家的游戲時,就再也沒有讓人找過我。你知道的,就像‘狼來了’的故事一樣,由最開始的擔心與相信淪為懷疑與猜測,直至最後變得厭惡,她下定決心不在與我扮演著這場無聊且無謂的游戲。」
不知為何,陌朵朵听陸斐說這番話的時候,心里面感到很洶涌。
情緒交雜著,錯亂不堪。
陸斐說,「其實陌小姐,你是故意這麼做的吧?」
陌朵朵抬頭看著陸斐,懷疑自己是否听錯,「什麼?」
「跟當初我是一樣的,以為一次次的假裝逃跑便能換來心愛的人一絲在意與心疼的目光,認為只要得到對方的眷戀自己做什麼都是值得的。」陸斐站起身彎腰靠近陌朵朵耳邊,輕聲嘆︰「故意的逃跑,想要得到黎少爺更多的關心,與緊張你。不是嗎?」
「不是。」陌朵朵說。「陸斐,你把我陌朵朵看得太卑鄙太下賤了,我從來都沒有往那方面那麼想過!」
陌朵朵說的全部都是實話,雖然她喜歡黎暮寒,但是割腕的時候她不過是想要犧牲自己,成全童妍的幸福。陸斐說的話,讓陌朵朵感覺眼前這名男子變得好陌生,好可怕。
他,怎麼可以如此想自己?
那麼的不堪,那麼的滿月復心機想要算計著他人?
「如果事實真不是那樣的話,為什麼每次你都能讓黎少爺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你身在何處?如果不是像我所說的,為什麼在自殺前要借陌生人的手機給我打來一個電話?在割自己靜脈血管的時候,又刻意往後移了移位置呢?雖然傷口深,但不至于致命,我說的沒錯吧?陌小姐。」最後一聲‘陌小姐’陸斐說得格外清楚,一字一頓的,生怕陌朵朵沒有听清楚或是自己沒有說明白。
「陸斐,你功課做得真的很足。」陌朵朵夸贊陸斐,自己卻笑得很含糊。
「應該的,陌小姐你過獎了。」陸斐勾勒起嘴角,似笑非笑的樣子讓陌朵朵感到身後一陣涼意。
「我還是那句話,我並沒有往那方面想過。」‘狼來了’的故事跟我的故事,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
陸斐,你太看得起我,過于抬舉我了。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