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緩緩而來,那長須道者死死盯著那老者,而他身後的「瘦猴」卻一臉敵視的看著龍小虎。
「師兄,近ri可好?」陸雲遠說道。
這本是問好的語氣,只是那陸雲遠偏偏說的生硬,像是問罪一般。
司馬鑒對那長須道者好似也有些不友善,只是輕輕說了一聲︰「好的緊」,便蹲下自顧自得整理起花草來。那陸雲遠被冷落在一旁,有些尷尬,他本就是來尋事的,只是此刻對方有意避讓,這讓他有些綽不及防。
「這是犬子陸晉鵬。」那陸雲遠邊說邊將身後「瘦猴」拉了上來。
只是那司馬鑒看都沒看,「哦」了一聲,說道,「十年前來過這里一次吧。」
這話一出,似乎是驚訝司馬鑒的記xing,龍小虎面前的父子二人都露出了一絲詫異的神s 。
那陸雲遠是老江湖,立馬便平靜了下來,說道,「師兄好記xing,犬子今年便要參加蒼雲試,而且奪魁機會很大。」
那司馬鑒還是「哦」了一下,好似什麼都沒听到一樣。
陸雲遠有些沉不住氣了,說話的聲音加快了一些,說道,「我知道你那麼多年不收弟子,今年卻突然肯了,這肯定有些蹊蹺。這些年那畜生被關在幻境里頭可是悠閑的緊啊。」
龍小虎听他說了一大段,什麼蒼雲試,什麼幻境,什麼那畜生,都沒听懂,便傻傻看著。
只見那司馬鑒停下手中活動,站起了身,嘆了口氣說道,「陸師弟,那麼多年了,你為何還是斤斤計較當ri之事,況且我也只是想找到他當面他問問清楚而已。」
陸雲遠一听這話,終于發作,怒目盯著那司馬鑒,幾乎是吼叫的說道,「感情死的不是你的妻子,這次犬子若是進了幻境,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那個畜生,然後殺了他。」
司馬鑒深深嘆了口氣,似乎是覺得自己無法與他溝通,便也不再說話,又繼續蹲在那里擺弄起花草來。
這陸雲遠看他不做聲了,便又說了一句,「你也想讓他參加蒼雲試,然後進入幻境吧?」說著用手點了點那龍小虎。
司馬鑒默不作聲,只是手中的動作加快了不少,像是心事滿懷的樣子。
「憑這個廢物,莫說進不了那幻境,即使進去了,若是敢擾我的事,別怪犬子辣手無情。」陸雲元惡狠狠的說道。
背後陸晉鵬對著龍小虎作出了幾個挑釁的動作,那眼神讓龍小虎非常不爽。只是此刻師父在側,他不好翻臉,便全當做沒看見一般,不去理他。
司馬鑒重新站了起來,表情黯淡的看著看著那陸雲遠,苦笑道,「師弟,你想要報仇,也是人之常情。只是當年師父決定將他關在那里,你如今這麼做,豈不是違背師命?」
陸雲遠一听愣了一下,只是隨即便又冷笑道,「師兄好記xing啊,那你若是去解救與他,難道不算是違背師命嗎?」
司馬鑒哈哈大笑起來,說道,「難道我違背的師命還算少嗎?」說著臉上竟然笑出一絲淡淡的哀傷來。
听他這麼一說,陸雲遠也不想再多說,只是甩下一句,「我今ri來,只是想勸你不要再無辜妄害他人xing命,為了這一ri我等了十年,誰敢阻我殺那畜生,我決不饒他。」說完狠狠瞪了那司馬鑒一眼便領著身後二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那陸月兒從進來開始就一直不說話,臨走的時候給了龍小虎一個復雜的眼神,便乖乖跟著他父親出去了。
這一行三人說了沒幾句話便轉頭離開額花園,龍小虎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他呆呆問道,「師父,那陸師叔說的話我為何都听不太懂。」
司馬鑒和藹的笑了一下,拉他過去坐在一邊,說道,「小虎,這次我讓你做的這事若是有些危險,你願意嗎?」
龍小虎本就不是膽小之人,此刻听他們的談話心中滿是好奇,便說道,「既然拜了師,自然是師父說什麼便是什麼,小虎絕無二意。」
那司馬鑒笑道,「好孩子,我十多年沒有過問這山門之事,你便是我第一個徒弟,今ri開始,我必定傾盡所學教你,只要你他ri幫我完成那事。」
龍小虎堅毅的點了點頭,雖然他不知道師父要他做的何時,但是適才從他和那陸雲遠的對話中可以听出,師父也是頗為無奈,既然自己是他的大弟子,自然要為他分擔。
「師父,以你的本事,為何甘願在後花園做一個花匠?」龍小虎覺得司馬鑒每ri都在這花園之中,過得實在無聊,他不明白師父的過去,自然心中滿是疑問,不由問道。
司馬鑒苦笑著說道,「風風光光與平平淡淡,又有何分別,每ri對著花花草草比對著人要來的真切的多了,以後你會明白的。」
龍小虎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只是沒想出其中道理,便撓了撓腦袋問道,「師父是不是要我參加那蒼雲試?」
司馬鑒點了點頭,說道,「那蒼雲試還有半年時間,這事我們ri後再議,如今如今的當務之急便是助你提升道行,不然就算去比試,也是給人墊底。」
龍小虎道,「師父說的是,只是我要如何才能快速提升能力呢?」
司馬鑒道,「你如今的修為是築基的幾層?」
龍小虎一听師父要助他提升道法,他心中自然是一百個願意,當下急忙說道,「剛到築基期的四層。」
司馬鑒點了點頭,沉聲說道,「適才我用一絲真氣探你筋脈,發現你與常人有異,他們不懂,以為你是武者,怪不得不願收你為徒,將你送給了我。其實他們不知道,你才是真正修煉的天才。」
龍小虎一听那司馬鑒竟然一觸之下就能看出自己的與眾不同,心中大喊佩服,此刻自然是一臉誠懇的聆听著。
那司馬鑒又繼續說道,「我早年行走天下,也遇到過如你一樣的人,丹田沒有真氣,而是一股奇特的力量,看似武者只是偏偏實力又遠遠高出同類型的武者,我猜你便是那一類人。」
龍小虎心里一驚,急忙問道,「那人是不是也是一頭紅發?」
司馬鑒搖了搖頭,說道,「那人也是烏黑頭發,只是眼楮卻是淡藍淡藍,看來你們這樣的人都和常人有些區別。」
龍小虎一听不是紅s 頭發,心中泛起一陣失望感覺,便說道,「那師父知道我們這樣的人該如何修煉嗎?」雖然他通過吞噬獸丹和煉化本身體內的龍氣已經達到了築基四層,但是這蒼雲山哪里有那麼多凶獸,如今若是師父有其他捷徑,那對于他的修煉真是如虎添翼。
「我知道你們可以吞噬獸丹,然後將獸丹的真氣藏于月復中慢慢煉化,提升道行非常迅速,只是這里東洲的凶獸大多弱小,我那朋友以前用的便是其他法子,只是……」司馬鑒yu言又止,引得龍小虎急忙去問。
「只是什麼?」少年抓著腦袋,有些著急。
「只是這過程會非常痛苦,而且若是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如何,你還想試嗎?」司馬鑒說道。
龍小虎苦笑,說道,「師父其實不知,我心中也有煩惱,我與妹妹有一個五年之前,五年內我必須要到通天期,況且我心中還有更大抱負。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上一試。」
司馬鑒低聲說道,「也是個命苦之人,只是五年要到達通天期難度頗大,只盼你每ri用心去練,盡力而為。」
龍小虎點了點頭,問道,「師父,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司馬鑒說道,「隨時可以。」說著丟過去一袋東西,龍小虎打開一看,竟是一袋花葉。
「這就是剛才的三ri艷,在築基期和先天期的前半段,你都可以通過吞噬它之後用真氣煉化來較快的提升道行,只是貪多嚼不爛,每次三瓣,多則有險。」司馬鑒說道。
「還能吞噬藥草?」龍小虎打開包裹發現是一包花瓣,頓時驚訝的說道。
司馬鑒白了他一眼,說道,「我那朋友還發明了一種功法,可以吸取人體丹田的力量作為幾用,只是太過殘暴,他也沒用。但是至少說明了你們這一類人是非常恐怖的。」
「吸取人體丹田。」這方法雖然和那吞噬獸丹差不多,只是畢竟是人,龍小虎听了也覺得有些害怕。便急忙扯開話題問道,「這吞噬花瓣一ri可以修煉幾次?」
司馬鑒道,「修煉講求量力而為,yu速則不達。雖然這方法沒有限制每ri修煉的次數,只是你練得太頻繁,必然對身體產生壓力,未免引起危險,你每ri還是練個一兩次為妙。」
龍小虎點了點頭,便隨他走進那花園里的小屋中。
小屋很簡樸,竹制的桌椅,竹制的床,連門窗都是竹制的,若不是那桌上一盆小小的建蘭,這里簡直就是個竹的世界了。
龍小虎呆呆望著那古樸的房間,頓時對于自己的未來產生無窮的期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