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上校,給你添麻煩了。」
秦可知道,剛才的那番言論肯定會得罪上司,這樣的話,不光是他,包括臨海國安局的主管都是受到牽連。
邢上校聞言,哈哈大笑了兩句說道︰
「這件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得罪就得罪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我覺得那姓邱的主任不是善茬,就怕他日後在上級領導中說咱們的壞話。」
「你放心好了,出了事情也都是我頂著,要我這個領導是干嘛的?不就是抗事用的麼!在國安局里,沖鋒賣命你上,背黑鍋我來。我這樣說你就明白了吧。」
秦可聞言,對這邢上校的好感油然而生,至少他讓秦可能有對他親近的感覺。
「只是這樣的話,恐怕對邢上校您日後的升遷會有影響吧。」
「狗屁的升遷,我在這臨海國安局已經干了十多年了,按理來說我的資歷和工作經驗都沒的說,可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升到京都的總部?這里面的學問太多,你這個年輕人是不會懂的。」
邢上校扔給了秦可一支煙,自己也點了一根,然後又說道︰
「況且我現在在臨海也呆的不錯,這里畢竟是山高皇帝遠,比較逍遙自在,京都總部的條條框框比較多,游戲規則也比較復雜,而且我如今混到這個位置已經是很知足了,要知道,當年和我一起來這國安局的戰友多半都已經犧牲了,我至少還能坐在這里打牌,你說我還會奢望什麼?」
秦可聞言,點了點頭,這邢上校說的也是,其實來這國安局的這段日子,秦可發現若是想在這里升職還是有些難度的,有時候甚至要用命來拼,可若是想賺錢,還是輕松的很,就那國安局私下承攬一些富豪的保鏢工作,一年的收入就頂的上普通人半輩子的收入。
秦可之所以想努力完成組織的任務,最終升職加餃,其實只是為了兌現當初在青石村時,對凝霜許下的諾言。
雖然秦可眼下也和不少的美女交往,但凝霜在他心中的分量還是相當重的,畢竟兩個人在青石村相處了十多年的時間,這份感情不是短期就能形成的。
今天在見到邢上校後,秦可對自己的這個上司印象還是相當不錯的,最起碼他能對自己坦誠相待。
這個時候,邢上校對著旁邊的眉頭緊皺的楊穎說道︰「小楊啊,過來坐,你不用擔心,若是那邱主任還想將你調走的話,我來扛著,狗屁的總部官員,縣官不如現管,在臨海這一畝三分地,我邱某還是做得了主!」
楊穎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幾分的微笑,隨後就乖乖的坐到了桌子前。
「來,既然今天選擇把你們倆叫到這里開會,那咱們就一邊打牌一邊說好了。」
邱上校從旁邊取出了一副牌,扔到了桌子上,說道︰
「原本我是想四個人玩橋牌的,可人家邱主任清高的很,看不起咱們這等小地方的刁民,不過沒關系,三個一樣可以玩斗地主,一把十塊錢,哈哈。」
邱主任說著,將撲克拿出來洗了洗。
秦可看到那邱上校洗牌的動作相當的華麗,簡直就如同變魔術一般,紙牌在他的指間上下翻舞,讓人看著賞心悅目。
「邢上校,你這洗牌的功夫不錯啊,我看你退休以後可以去賭場玩,那絕對是新一代的賭王啊,起碼日進斗金不成問題。」秦可打趣的說道。
「秦可,你可不知道邢上校會的花樣可多了,估計你這輩子都學不完的。」楊穎一雙美目中多了幾分的笑意,顯然在得到邢上校不會將她調到京都的承諾後,心情好了很多。
「呵呵,我只不過對些旁門左道的雕蟲小技感興趣而已,我倆就別給我扣高帽子了,對了,以後你們兩個別見面就稱呼我邢上校,我只比你們多活了十多年而已,另外這樣叫的話,也可能泄露咱們的身份,你們以後就叫我老邢好了。」
「恩,這樣也好,我和覺得老稱呼你邢上校感覺很別扭,對了,老邢,今天你把我們倆叫到這里,有什麼事情嗎?」秦可一邊模牌,一邊說道。
「今天把你叫到這里,主要有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我想見見你本人,你來臨海市將近一個月了,咱們倆還沒見過面呢,畢竟以後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相互間聯絡溝通下感情還是必須的。」
「呵呵,這是應該的。」秦可笑著應道。
其實在秦可看來,即便兩人長期不見面也沒什麼不妥,畢竟這國安局的工作有相當的特殊性,很多時候都是見不得光的,有時候不見面反而彼此更加的安全。
「還是就是和你們說下咱們這次的任務情況。」此時的老邢已經模完了牌,隨口喊道︰「叫地主!」
「過!」
「我也過!」
此時三個人都是一臉的悠閑,完全看不出有半點開會的嚴肅性。
老邢在順利的要上地主後,一臉的自得,接著說道︰「我說秦可啊,三天前你在廟街鬧的動靜很大啊,殺了上百人,如今整個臨海黑道都知道你的名字了,這樣下去恐怕日後的你的人身安全會有危險。」
「我也是沒辦法,我不那樣做的話,恐怕我先前的計劃就全破產了。」秦可一臉的無奈。
「我知道你已經打入了那廟街的飛鳳堂,其實在那街上我已經布置了很多便衣的警力,即便你不出現,我也會及時阻止那天勝門對飛鳳堂的圍剿的。」
「我擦,你怎麼不通知我,早知道的話,我就不用那麼賣命了,當時我差點沒死了。」
秦可不滿的說道。
老邢並沒說,而是直接扔出了一手牌,說道︰
「順子,三到j,要麼。」
「過!」
「不要。」
看到沒人能壓制住他牌,老邢隨即得意的說道︰「好在你這次還活著,不然今天和我打牌的恐怕就是另外一人了。」
秦可聞言,頓時明白過來,上次廟街的那次行動,很顯然這老邢是要看看秦可的能力的,畢竟在國安局這種地方,想有所作為都是要冒著極大風險的,若非如此,這老邢可能也就根本不會跟他這個最底層的特工見面,這次見面,也是他對秦可能力的一種變相的認同。
「是啊,干特工這行,哪個不是用命來拼的,不過老邢我想問一句,組織上能為這次行動給我提供多大的幫助,畢竟這次不是我一個人的任務。」
在秦可看來,這次臨海剿滅北城黑幫的行動難度很大,這需要整個組織的全力配合。
「這正是我這次叫你來要和你說的,鑒于你現在所處的環境相當危險,我會在臨海大學的附近安排一些適當的便衣警力,另外從現在開始,你也可以全面的享有實時的各方面情報,你覺得這樣如何。」
老邢一邊看著牌一邊說道。
「這樣還不夠,我所在的飛鳳堂實力還是太弱了,能不能給我提供一些軍火?」秦可知道現在正是和上司討價還價的好時機,于是毫不猶豫的說道。
「這個不可能,組織上對軍械的管控向來都很嚴格,你想用武器武裝黑幫這是不現實的,倘若真的可以大規模的動用軍火的話,不光是臨海市,對整個華夏也會有很大的震動,政府會面對相當大的輿論壓力,之所以這次盡可能的讓你們單槍匹馬的解決問題,要的就是在盡可能不造成市民恐慌的情況下,清除這社會的毒瘤,這就好比做一次精密的手術,我們干的是技術活,若要大張旗鼓的話,出動軍隊是最強有力的手段,可眼下的情況是臨海的局面還在可控範圍之內,還遠不到動用最後底牌的時刻。
而且,這樣做的好處是在除掉天勝門的同時,也盡可能的削弱其他勢力。讓他們始終無法做大,這才是我們最終的目的。」
「我明白了。」秦可知道他說的意思。
特工就是那手術台上的主刀醫師,干的就是技術活,倘若需要屠夫的話,軍隊則更加的勝任。
只是秦可感覺有時候自己又當醫師,又當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