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拜後,川音大學。凌莉坐在石椅上,說也奇怪,自從花易冷出現之後,被人偷窺的感覺便隨之沒有了,難道之前真的是她多心了嗎?花易冷這個人和那天發生的事依然令她想不通。「你在想什麼呢?」郭偉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打斷她的思緒。「你怎麼在這里?不用上班的嗎?」人家不是說軍人很少放假的嗎,眼下又不是什麼節假日,他怎麼那麼得閑?「我病假啊。」「你有病啊?」「哎,怎麼說話的呢?」郭偉一臉無奈。「意思明白就行啦,你真的有病?」凌莉疑惑地反問著。「您能不能把‘有’字去掉換成‘生’啊?」郭偉忍不住糾正道,但還是挺委婉的。「你直接告訴我你有病身體不適不就得了?」「我……」郭偉瞬間無語以對,搖頭輕嘆︰「你的語文老師承受能力一定很強,經得起摧殘!」「是啊,以前我們班的語文老師對我們班的作文最頭疼了。」高中那些年的回憶涌上心頭。「尤其是你的!」他強調道。「我?還好吧。」「這也叫還好吧?我都懷疑你報新聞專業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要不然以你的水平,我實在想不通你是怎麼考上的!真是一大奇跡啊!」他深深感嘆道。「我喜歡這個專業,不行嗎?」「那你好好加油寫作吧,我真為你將來的前途堪憂!」「說什麼啊!好了,不要在這沒水分的話題上打結了。」「沒水分?打結?」郭偉忍不住捧月復大笑︰「莉啊,你這不成熟的孩子!」「我早熟好吧?」凌莉白他一眼。「哈哈……」見她陰著臉瞪自己,他強忍住笑意︰「我昨天訓練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下來,手月兌臼了,所以休息幾天。」「怎麼那麼不小心呢?讓我看看接好了沒。」凌莉開始毛手毛腳地認真檢查著。「笨蛋,不接好能來見你嗎?」他微微一笑。「也對。」「不帶我去逛逛你們的學校嗎?」「以前不是逛過了嗎?我們學校就那樣子沒變,沒什麼好逛的啦。」「走啦,反正現在也挺無聊的。」他想要她陪自己走走。「好,就知道你們這些當兵的,腳一刻都不能閑著。」她由衷地感慨著。「新生兩個禮拜的軍訓好像快結束了,我們去看看。」郭偉指著操場那一排排整齊的綠色「白菜」說道。烈日當頭,凌莉回想起自己軍訓時那段時間,還真有點後怕,軍訓的半個月簡直是噩夢!「我好像看到我們教官了!」凌莉畏怯地說,至今她還清楚記得當初自己被教官惡整的情形。「哪位?」她害怕的表情倒引發他的好奇心。「那個,站在被罰做俯臥撐的新生前面那個!」她用手指了指。郭偉沿著她所指望去,扭過頭問︰「你怕他?」「以前就是他經常罰我做俯臥撐,害我手臂酸死了,休息整整半個月才好。」凌莉撇了撇嘴說道,現在想想真是恐怖!「是嗎?」郭偉突然隔空大喊一聲︰「陳衛德!」「到!」不遠處傳來洪亮地回應。「你怎麼知道我們教官的名字?」她驚訝地問,他卻只顧著微笑不回復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