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凌莉中午下課回來,看見陸北歐站在七號單元樓,遠遠向自己揮手。他來找她干嘛?肯定沒好事!她心里想到。「你找我有事嗎?不會又來向我借血來吧?我告訴你,要血沒有,要拳頭有。」她邊說邊擼起右手作勢要揍他。「哎哎哎……別這樣,好歹相識一場,還共過患難,一見面就動手動腳的,多不好啊。」「什麼叫動手動腳啊?是你先對我動手動腳的好吧?我什麼時候對你動手動腳了?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對你對手動腳了?」她趕緊澄清道。「你的話繞得我頭都暈了,我們友好一點嘛。」「少來,有屁快放!」「你真是個奇怪的女人,淑女點會死啊?」「你還好意思跟我談淑女?」她將手掌攤開給他看,不滿地說︰「這就是我對你淑女時留下的仇恨的傷疤!至今還沒徹底好呢!」「言重了!」他撓了撓頭說。「本來就很嚴重!」她強調著。「蛤?」陸北歐皺著俊眉,她是不是誤會自己的意思了?「蛤什麼蛤,快說,你找我干嘛?」「也沒什麼,路過順便來看看你。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怎麼,沒睡好?」她瘦了一些,精神狀況不太好的樣子。「別提了,前兩天那個靈嬰來我們宿舍找我,嚇死我了都!它說它叫小苑。」害她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特別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根本沒法入睡,連續失眠兩個晚上,唉……簡直就是折磨!「我都說了叫你別管,你偏要管,被找上門了吧?」「它來找我說,如果它這次還是無法順利投胎成人,它將永遠都沒辦法做人了,我琢磨著它可能是來向我求救的,或許它也不想害人。」她道出了自己的看法。「的確,它的肉身已經損壞得很嚴重了,再被破壞,它將成為一個孤魂野鬼,最後落得個魂飛魄散。那你打算怎麼做?」「我們幫幫它吧。」她提議道。「怎麼幫?」「廢話,你是道士你還問來我啊?你想想辦法行不?」「辦法是有,可是有風險。」「什麼風險?」「風險就是……」周圍有不少女生看著他們,便中斷不往下說。「是什麼?」這家伙還吊她胃口了。「我們還是找個地方慢慢說吧,我長那麼帥,現在那麼多人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的。」他笑容可掬地說,難得一副靦腆樣。「是啊,你是蟋蟀和耗子的後代。」她點點頭贊同地回答道。「什麼意思?」他听得一頭霧水。「耗蟀!」她說完就走了。「好帥?」留下陸北歐在原地思來想去的,才恍然大悟,追了上去嚷著︰「好啊,你拐個彎罵我啊你!」「我自創的歇後語,還沒申請專利,就先用您身上試驗啦。」她頭也不回地說,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什麼人啊你,真是氣死我了!」他有點抓狂了,還是第一次有人用蟋蟀和老鼠一起形容他的長相,他好歹也是風靡一時的校草級人物耶!陸北歐是道士的身份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在他沒有大學畢業之前,他除了和正常的學生一樣去上學外,其余時間則跟隨他的師傅林成良學茅山道術。他也就剛剛畢業不到三年而已,想當年,潦倒無數少女;看今朝,被比蟋蟀耗子。這叫他情何以堪?這死丫頭的眼光是不是有問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