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花易冷倏地回頭,冷峻的口氣與狂怒的表情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獅子。「其實,我倒情願你早早按照你主人吩咐你的任務把我殺掉,我就不會對一個殺手動情,也不至于連我的心也跟著陷入萬劫不復的地獄,不能自拔……」凌莉喃喃自語道。花易冷欲想問個明白,電梯的門卻不識時務地打開了,她走了出去,往左拐。現在已是凌晨一點多了,賓館悠長陰暗的走廊里並沒有人,除了他們的腳步聲以外。他望著她縴縴的背影,心里跟打翻五味瓶一樣。「這間,進來吧。」她開門而入,順手將燈打開。「哦。」他有點心不在焉的模樣。凌莉第一件事就是尋找醫藥箱,很快,她提著醫藥箱到他面前,指了指著椅子說︰「坐下。」花易冷乖乖照辦了,他一直在琢磨她剛才的話。凌莉將另一把椅子移近坐下,醫藥箱放在桌子上,動手解開他的衣服,當打開他的衣服,映入她眼前的是一個拇指般大小的窟窿,血一直從里面滲透出來。她鼻頭一酸,淚盈盈地問︰「疼嗎?」「不疼。」他已經麻木了,如果是一般的劍傷,早就痊愈了,只是他是被桃木劍所傷,所以傷口要費些時日才能長好,桃木劍是僵尸最怕的東西之一。若不是她惹自己生氣,五火郁結于心,根本感覺不到痛。「怎麼可能不疼呢?」她拿棉簽沾藥水清理他的傷口,只瞥見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真的不疼嗎?「我又沒死,你哭什麼?」「我沒有。」她迎視他懾人的眼眸。「眼淚都快流出來了還說沒有?」這女人向來嘴硬。「沙子迷了眼楮罷了。」「門窗緊閉的哪來的沙子?」再加一條︰學會睜眼說瞎話了。「是灰塵行不行?」她低著頭專心替他清理傷口,小心翼翼的,將膠帶撕好放在一旁備用,拿紗布沾些膏藥覆蓋在上面,他卻忽然抓住她的手,凝視著她,她惶地說︰「對不起,我弄疼你了嗎?你再忍耐一下,馬上就好了。」「你很關心我嗎?到底是關心還是同情?」「……」都不是!「你剛才在外面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耐心追問,隨即恢復憤怒的神色。「……」「回答我啊!那種話你都可以對其他男人說,為什麼不能對我說?現在裝矜持,不覺得有點晚嗎?」連欺騙他都不屑了是嗎?毋庸置疑,她一聲不吭的樣子令他十分火大!她顫抖的聲音反問著︰「在你眼里,我是輕浮的女人嗎?」「難道不是嗎?不,應該說你和其他女人一樣不要臉,在沒有嫁人之前就不守貞潔、水性楊花,像你們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怎麼能有臉奢望得到幸福呢?」他無情地譏諷道。「我沒有!」被他羞辱比萬箭穿心還要痛!他鐵青著臉,瞪質問︰「你明明已經有相好,為什麼要在我的面前裝羞澀?為什麼要在我面前流露出你那廉價的愛意?為什麼與我糾纏不清?為什麼……」「因為我愛你!我喜歡你!這個理由夠嗎?!」她打斷他的話大聲吼道,眼淚立即奪眶而出。「你說什麼?!」他大吃一驚,凝視著她半天都反應不過來。她說……她愛他、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