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莉痴情地望著花易冷,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睡著的樣子,她踫到他的臉,卻感覺不到他的溫度,火熱的是她的手指和臉蛋罷了。縴細的手微微顫抖著,指月復輕輕地撫過他的額、他濃密的眉,指月復繼續滑過他高挺的鼻,沉穩的呼吸吹出冷氣,撩得她的手心泛起一陣陣的寒意,就像秋風拂過淒涼的大街,令人格外感受到他的真實。最後觸踫到他的唇,手停住了,目光也被黏住了。她深情的凝視著他,忽然覺得喉頭一片干渴,禁不住咽了咽口水。一個前所未有的大膽想法正在醞釀著,他那般性感迷人,****得她有股想做壞事的沖動。但乘機佔人家便宜,似乎不太好吧?可是情不自禁是人之常情,又不是殺人放火,有什麼關系呢?他的唇近在眼前,迷人且致命,暴殄天物會遭天打雷劈的,反正他睡得很沉根本不曉得的,只要不吵醒他就行了。親一下就好,只要一下下……恍如被下了蠱,她緩緩傾身上前,嘟起嘴兒,對準了他的嘴,小心翼翼地偷嘗,在他的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沒想到,原本睡得很沉的花易冷突然間睜開雙眼,一雙深邃黝黑的眼楮銳利地瞪著她。把她嚇了一跳,尖叫了一聲,整個人往後跌,摔倒在地上。真是的,他是「睡美男」啊?一吻就醒!花易冷這一個月來難得像現在這樣安心入眠,因此睡得很香,但是,他是僵尸,只要外頭有一丁點風吹草動,他便瞬間醒過來了,何況還是被人偷吃豆腐的頭等大事呢!他坐直身子,低頭盯著她開始興師問罪道︰「你居然敢趁我睡著時偷襲我?」他的眼神,犀利澄澈;她的眼神,驚嚇呆滯。這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事,比做壞事被當場抓包還來得悲慘了吧!「那個……我……我只是……」她試圖為自己丟臉的行徑解釋些什麼,但舌頭打了結似的,連話都講不清不楚了。凌莉有點不知所措,一張臉漲得通紅,羞愧難耐,現在只想做一件事,找個地洞鑽進去,再也不出來了!「老實交代,在我睡著的這過程中,這是第幾次?」他有意地問道,表面上歲故裝生氣,其實心里卻異常愉悅。「什,什麼第幾次啊!我是初犯,又不是慣犯!」她爆紅著臉,立即為自己喊冤。他抿嘴一笑,意味深長地問︰「為何偷襲我?」「我樂意。」她趕緊找個理由轉移話題︰「我要去取衣服了,先出去了。」沒等他回復,她腳底像抹油似的,逃跑了。他搖頭笑著輕嘆道︰「笨女人。」十幾分鐘後,凌莉就抱著衣服回來了,花易冷正翹著長腿坐在椅子上,目光一直盯著大門,顯然,是在等她回來。她視若無睹地從他面前走過,進浴室換衣服去了,過了好一會才出來,說︰「你也去換衣服吧,等下我們還要去吃飯。」他也不為難她,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之後,吊兒郎當地站在她的面前,這個欠咬的女人從剛剛一直不敢正視自己的眼楮,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他不喜歡這種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