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把衣服給我吧。」花易冷說。「應該沒有弄髒。」凌莉把衣服從黑袋子里拿出來交給他。花易冷轉過身背對著她,快速從里面拿出一個白色的東西插到口袋,她只看到一點,好像是一張紙,又像一個白色的物體,或許是什麼重要文件吧。他把衣服裹成一團,塞到袋子里,順手扔進垃圾桶,故意轉移話題︰「別偷懶,背書去。」「你好點了嗎?有沒有很疼?」她跟在身後關心地詢問著。「不疼了。」他走過來,拿起沙發上的課本交到她手里︰「我們開始吧。」「能不能不背了,都背了一天了,好累哦。」她頹廢地說,看上去十分無精打采。「做事要有始有終,不要半途而廢。」「可是,你現在有傷,怎麼還能陪我讀書呢?而且,我現在沒有心思看書。」「為什麼沒有心思?」「你都傷成這樣了,我怎麼有心思做其他事呢?而且……」她頓了頓︰「那只女鬼說不定還會再來,它在暗處,我們在明處,下次恐怕沒有這麼幸運了。」「有我在,它不敢害你的。」它好像受了重傷,應該暫時不會來了。倘若被他發現它藏匿之處,非讓它永世不得超生!「易冷,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她問了一個很白目但卻很重要的問題。「相信。」自己本身就是一個非人非鬼的生物。凌莉從包里拿出一個錦囊,牽起他的右手,把它放在手掌里,合上他修長的手指,叮囑道︰「收好這個,一定不要讓它離開你半步,知道了嗎?」他看了一眼錦囊,又看她,才問︰「這是什麼?」「里面有可以闢邪的符紙,只要你隨身帶著它,那只女鬼就不會傷害你了。」如果只能二選一,她寧願安全的人是他。「我不需要,你還是自己留著吧。」他還給她。「這次,你必須听我的!」她態度堅決地說。「你把它給我,那你呢?別告訴我就只有一個。」他目不轉楮地望著她,眼神很熱切。「誰說只有一個的?我也有啊。」她心虛地說。花易冷蹙緊眉頭︰「是嗎?在哪?給我看看。」「我放學校里了。」「你在撒謊!」他的語氣明顯不悅,凌莉慌了,馬上解釋著︰「真的,我真放學校里了,沒有帶出來而已。」「我知道你是為我安全考慮,可是我真的不需要,你沒有看出來嗎?那只女鬼的目標是你不是我,所以,你比我更需要它。」「可是……」「難道你想讓我替你擔心嗎?」「我不想讓你擔心,可我也不想你讓我擔心。」她始終堅持,不肯妥協。無奈之下,花易冷把錦囊扯開,拿出兩張符紙,雖然他不清楚它們分別代表什麼,不過既然它們成對出現,應該想相輔相成的東西,也就是說,它們不能拆開,否則誅邪效果一定有所下降。他拿出其中一張,說︰「我們一人一張,行了吧?」「嗯,好啊。」她點點頭,下次叫陸北歐多拿一些備用,他是茅山道士,畫些符紙舉手之勞罷了,等考試完,她要親自去找他,解答心中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