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露一走,郭偉便獲得自由了,燈也亮了,他揩了揩額頭的汗,定了定神,顫抖著呼喚她的名字。「沒事了。」凌莉說。「你弄傷了自己?你怎麼那麼傻啊!」郭偉看著她月復部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了,可見她當時多用力去撕扯傷口。「流這點血,救了我們的命,值了。」她以後有對付吳露的方法了,想必它不會再這麼明目張膽地來找自己了,這次它傷得更重,定費很長時間修養,她會趁此期間去找陸北歐,看他有沒有辦法化解吳露的怨恨,讓它早日投胎做人。郭偉情不自禁,一把將她擁在懷里,眼眶濕潤︰「傻瓜。」「你更傻,我不值得你拿命去交換。」他的舉動讓她很感動,可是,她和郭偉已經是不同世界的人,因為自己整顆心已經毫無保留地交給花易冷了。「只要能救你,我死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你剛才應該一掌殺了吳露,為什麼要放了它呢?這是放虎歸山你懂嗎?」他擔心它會再來騷擾她。「我懂。」凌莉深知其中的厲害關系,可倘若自己殺了它,跟那些害它的人有什麼區別呢?如果可能,她想救贖吳露的靈魂。「那為什麼?」「因為,它也是一個可憐的人,若我們早日找到凶手,或許吳露就不會濫殺無辜了。」她由衷地說。「你的善良會給你帶來很多災難的,你知道嗎?」「好了,你把衣服穿回去吧。」凌莉的臉被迫緊貼著他的胸膛,一想起花易冷,就心有愧疚。郭偉戀戀不舍地松開她,紅著臉轉過身去先將褲鏈拉上,扣好之後才撿起地上的衣服穿回去。幸好沒有發生那種事,否則,他還有什麼顏面來對她呢?盡管他是被逼的,這件事也會給他們之間留下陰影,萬幸的是,她及時中斷了。吳露那個女人實在太下賤了!連做鬼都那麼不安分,痴心妄想。凌莉則是趁這時間自行處理傷口,要不是她想到以血驅鬼,後果真是不堪設想!這種擔心受怕的日子,何時才是個頭啊?自從9.25宿舍命案之後,她就接連被鬼盯上,被它們利用,到底為什麼?「我幫你。」郭偉整理好衣服走了過來。「不用了,我自己來。」現在她不是身痛,而是心痛,今天發生的事太多了。郭偉搬來一張凳子,接過她手里的剪刀和膠布︰「我幫你打雜行了吧?」「你轉過身去。」她難為情地說。「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他不是沒處理過︰「你被吳露踢了一身是傷,我去找醫生來瞧瞧,然後全身做個檢查。」「我沒事,只是點皮肉傷而已。」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郭偉臉上掛上一層驚恐︰「它是不是又來了?!」「這是真實的腳步聲,是人,你別草木皆兵。」凌莉說。「說的也是,是我太緊張了。」他還沒有緩過神,精神一直緊繃著,當然會草木皆兵了。兩個新來的實習護士和五個保安踹門闖了進來,硬生生將擋在門後的沙發移開,一副怒氣沖沖來者不善的樣子。他們站在門口遲遲不動,用驚悚的目光盯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