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客個個心驚膽戰的,大家都為這個不幸的女孩捏一把汗,為她祈禱,他們也很熱心配合工作人員搭救。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他們眼睜睜看到鱷魚攻擊凌莉,都嚇得叫喊了起來,有的年輕女孩還被嚇哭了,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快看,那是什麼?!」有個男人喊道。「天哪!」「這太可怕了!」「不可思議!」……周玄均和凌俊彥看得是目瞪口呆,張口結舌的,這……這是怎麼回事?凌莉只覺得渾身麻木,被嚇得沒有知覺了,反應很是遲鈍。可是,漸漸的,她感覺到自己前面有東西,也感覺不到疼,緩緩睜開眼楮,映入她眼前的畫面讓她驚呆了︰一個戴面具的男人,他居然單手捏住鱷魚的嘴角,高高地拖在半空,鱷魚嗷嚎地叫著,身軀用力掙扎翻滾,尾巴不停地拍打著水,試圖想從面具男子的手中逃走,看上去貌似很痛苦的樣子。鱷魚使勁想甩他下水,可他竟然紋絲不動,他手掌一運力,鱷魚的嘴就被自己的尖利的牙齒刺穿了,大量的血流了出來,鱷魚發出哀鳴著,尾巴不停地擊打著水,水花濺起一米高。其它鱷魚犀利的眼楮盯著他,卻不敢采取行動,它們在尋找機會。周玄均和凌俊彥,包括在場的所有人都瞪目結舌,毛發皆豎,若非親眼所見,打死他們都不相信有人可以不借助任何工具握住鱷魚的嘴巴,而且只用右手,就可以把體重約七十多斤、兩米多長的鱷魚輕輕松松舉起來,還把鱷魚的嘴巴捏到流血。老天,這不是真的吧?!這怎麼可能是人能所做到的?「你……你是?」凌莉往後倒退一步,不確定地打量著面具男子,這身形,好像一個人!她很熟悉的人……戴面具的男子側過頭望著她,卻不說話,他們足足對視了近一分鐘,面具男子才將目光移開,他用力一推,右手中的鱷魚便狠狠地砸入水中,濺起一團巨大的水浪,鱷魚血染紅了他們附近的水。緊接著,他向凌莉挪動兩步,低頭,拉起她縴細冰冷的小手。凌莉心里一震,這種感覺,如此熟悉,難道是他嗎?她昂起頭盯著他︰「你到底是誰?」「……」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想安全地帶她上岸。凌莉抽回手,猶豫了一下才舉起手想摘去他臉上的面具,他及時攥住她的手,她不甘心,另一只手也朝他的臉部襲去,結果可想而知,也被扼住了︰「你說話啊,你為什麼不敢說話?不敢以真面目示人?」「……」「你為什麼冒險救我?你認識我嗎?」「……」他目光一黯,依然默不作聲。看樣子,他是不打算讓她知道他的身份,她已經猜到七八分,只是有待確認。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郭偉,只有一個人對她這樣奮不顧身,郭偉已經死了,只有他會這樣做,也只有他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