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鳥人看到我和老伯微微一愣,隨後便發動了攻擊,為首的鳥人一個閃身來到近前,揮動拳頭打了過來。沒看清鳥人是怎麼過來的,只感覺一陣勁風直撲面門,我抬起手臂護住了頭部。鳥人的攻擊大部分被抵消。
「你到底是鳥還是人?」我開口詢問道,雖然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我的話。
鳥人看了我一眼,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未等鳥人發動下一輪攻擊,我便手握寒冰劍朝鳥人刺了過去,鳥人迅速俯子,躲開了刺來的劍。同時另一只鳥人也加入了戰場,老伯卻退回先前的石洞內看熱鬧般的欣賞著我們打斗。兩只鳥人一左一右包抄過來,我在周身三米處結了一個防護罩,控制雙眼放射出雷射激光。兩道刺眼的光柱瞬間射向其中一個鳥人,鳥人躲閃不及,肩膀處冒出一陣白煙。鳥人痛苦的捂著肩膀,我繼續用雷射激光攻擊,鳥人似乎知道我的激光太過變態,一時間左移右閃,很難命中目標。
鳥人的速度之快讓我震驚,一道道殘影在不是很大的空間里來回穿梭,恐怕以我的修為都無法施展出如此快的速度。另外一個鳥人則撲打著翅膀飛了起來,在我頭頂盤旋著。雷射激光的光線越來越弱了,終于,光束消失了,我感覺眼前發黑,差點暈倒。
光束消失後,兩個鳥人同時發動進攻,由于我眼前突然變黑,雖然只是一瞬間,可戰場上,慢一拍就可能丟掉性命。感覺心口處劇痛傳來,同時一股暖流從脖子動脈處流到胸口。鳥人的一只手插入了我的心口,另一只鳥人用利爪劃破了我的動脈血管。我右手抬起寒冰劍,狠狠的朝鳥人的手臂砍了下去,鳥人還沒來的及抽回手臂,便已被我斬斷。我將鳥人的手臂用力扯了出來丟在一邊,寒冰劍帶著勁風斬向另一只鳥人。被斬斷手臂的鳥人正抱著肩膀痛苦的哀嚎,而我現在攻擊的,是先前被光束洞穿肩頭的鳥人。
鳥人見我受了如此重的傷還有反擊之力,一時不敢正面跟我交鋒。鳥人在我頭頂不斷盤旋,使得我的攻擊次次落空,我感覺頭越來越昏了,脖子處被劃開的動脈還在不住的往外冒血。這樣下去不被鳥人玩死也會因失血過多而死,必須速戰速決。我不明白,老伯為什麼不出手相助,鳥人又為什麼不攻擊老伯,我縱身跳起,寒冰劍泛著白色光芒斬向空中的鳥人。
可鳥人的速度太快,加上我有傷在身,這一擊,依然落空,不過總算把鳥人逼下來了。看準鳥人落地的位置,沒等鳥人站穩腳跟,我迅速的將手中的寒冰劍投了出去。這一劍的速度,遠遠超過我平時速度的三倍,鳥人根本躲不開,或許說,他根本沒時間躲。寒冰劍像一顆炮彈般向鳥人飛射出去。
眼看鳥人就要被寒冰劍貫穿身體,鳥人迅速把斷臂的同伴拉到身前,寒冰劍不偏不倚的正中斷臂鳥人的心髒。貫穿鳥人的身體後,速度不減的繼續前進,直到只剩一把劍柄留在鳥人的心口處。鳥人用同伴的身體為自己擋下了一劍,雖然後退了一步,可還是被寒冰劍所傷,劍尖入肉三分,鳥人一掌將死去的同伴尸體推向我,我伸手握住死去的鳥人胸口處的劍柄,將其拔出,受傷的鳥人趁我拔劍的時候已經逃回了甬道。
無恥的鳥人,竟以同類的死來換取自己逃生的機會。我提劍準備追上去,眼一黑差點栽倒,將劍尖點在地面上,我單膝跪地,大口的喘著氣。這時老伯才走了過來,我冷眼斜視著他,我倒要听听他怎麼說,自己差點把命都搭進去,他倒好,在一旁看熱鬧。我做這一切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幫他除掉水靈,雖然也是為了拿到慕容雪的元神,可早在第一次遇到老伯我就答應了幫他除掉水靈,那時我根本不知道慕容雪的元神在黑龍潭。
看來好人還真不是那麼容易做的,我苦笑了下掙扎著站了起來。老伯從懷里模出一個黑色的小瓶子遞到我的手中「這是人類的靈氣煉化的丹藥,服下它。」看著手中的小瓶子,我猶豫了,我也是人類,我怎麼可以吸收人類的精氣。我將瓶子收進空間戒指,拖著疲憊的身子走進了甬道。
身後傳來老伯的聲音:「小兄弟且慢。」我回過頭來注視著他,我知道他還有下文,如果他不能給出合理的解釋,我想我只能放棄獵殺水靈的想法。即使老伯不告訴我慕容雪的元神在哪里,我自己也要找到它。我生平最恨這種假仁假義的作風,遇到困難時,沒人肯伸出援手,那種無助的感覺,早在兒時我就經歷過。
老伯走上前來,從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將我脖子處的傷口纏好,這才將我扶到甬道里說道「小兄弟一定是在怪老夫沒有出手相救。其實小兄弟你有所不知啊!」
老伯道出了事情的緣由,之所以老伯不肯出手相助,是因為老伯幾百年的修為都被水靈奪取了,如今老伯在陸地上跟沒有能力的凡人沒什麼區別。雖然能夠變回人類的身體,可修為大減之後,變回人類的時間只能維持兩個時辰,兩個時辰過後,要等三天以後才能再次變回人類身體。老伯這次為了獵殺水靈,又用自己所剩不多的修為強行延長了變身的時間,如果這次不能成功獵殺水靈,奪回老伯的靈氣,恐怕以後老伯再也無法變回人身了。
原來是這樣,听了老伯的話我的心豁然開朗了,一個正常人類,突然間發現自己變成了怪物,還忍受著丑陋的身體千年之久,那該是何等的痛苦啊!為了老伯,也為了慕容雪,水靈今日必死。我調動身體內黑色氣流運行至經脈,受傷的組織正在被修復。如今失去了龍紋的能力,受傷後不能自動恢復了,只能通過體內的魔氣慢慢修復,雖然時間久了點,可好在還能修復一下輕傷,只要自己小心點,不受到致命傷害就沒事。
可魔氣不能常用,每次動用魔氣我的心里面就會產生一種將眼前一切生靈扼殺的想法。我不知道這種邪惡的氣體怎麼會出現在我體內,我怕我有一天會控制不了,被魔氣反噬,所以,沒等受傷的組織徹底修復完成,我就將黑色氣流壓制在丹田處了,這種邪惡的東西還是少踫為好。秦天體內也有魔氣,難道是來自龍紋。我想不出更好的解釋,回去之後一定要把這件事告訴秦天,不然被魔氣反噬後果不堪設想。
「老伯,你放心,水靈獸必須死。」
老伯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我當先跨出一步,朝甬道外走去,寒冰劍被我緊握在手中,經過剛才跟鳥人的一番打斗,我發現體內的魔氣也好,真氣也好,不到必要時,還是不用最好。剛才就是動用體內白色真氣放射出鐳射激光,這種攻擊方式雖然強大,可對真氣的消耗很大,若不是剛才真氣消耗過量,我又怎麼會讓鳥人有機可乘,還差點斷送了性命。如今只能靠武技來獵殺水靈了,看來天魔三十六式還是要加強鍛煉才行啊!
至于第三十七式,我想還是不要用了,上次用了之後激發了體內魔氣,所以我的一雙眼楮變成了紅色,直到現在,還無法變回正常的黑色。走到先前的岔路口,一條甬道通往外面,一條甬道通往左邊,我正準備踏進左邊的甬道,忽听通往外面的甬道傳來一陣巨響,水靈獸邁著大步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