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不是做夢吧,怎麼會看到我師父,他不是已經死了,死了……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不過看慈雲大師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我師父,我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這不是夢,師父還活著,這怎麼可能……
這老家伙又騙了我,他怎麼沒死!我倒不是希望我師父死,他沒死我當然高興,可是他為什麼要一次次的欺騙我!沒等師父開口,我便跨前一步冷聲質問:「為什麼要騙我!」
師父似早有預料,見我質問他,只是輕嘆一聲跟我說:「雲飛,為師有不得已的苦衷,你要相信為師,做師父的,誰不想自己的徒弟能夠揚眉吐氣,我之所以一直瞞著你,就是怕你日後會責怪師父,這是你的宿命!」
什麼狗屁宿命,我不信這一套,于是我繼續質問:「我不是問這個,你先給我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說你已經死了,還說是被千手觀音害死的,是不是這東西?」我指了指慈雲大師身邊躺著的「神物」。
師父看了一眼,把我叫到了一邊,慈雲大師瞟了一眼我們師徒,把臉扭到了一邊。師父告訴我,他之所以假死欺騙我,是因為慈雲大師在養妖物,那千手觀音乃是上古妖獸,妖性極大,常人很難駕馭,一旦被它反噬,輕則重傷,重則丟命,慈雲大師本是出家人,心地善良,不知何時竟養起了妖物,師父多次勸說無果,不忍心看到慈雲大師最後落得個被妖物反噬的下場,畢竟師父跟慈雲大師有著深厚的交情,于是便出了這麼個主意,假死,想借助我的手將千手觀音除掉,一方面可以鍛煉我,一方面又不會影響他跟慈雲大師的感情。
這些慈雲大師當然不知道,不過剛才我那麼一問,我想慈雲大師多少听出了一些端倪。然而這些都不重要,這件事我倒是可以原諒師父,但是他一開始就瞞著我,捅出這麼大的簍子,讓七星隕落,病毒擴散至人間,讓九尾狐受傷,讓我遇上九尾狐,最後還有安排我吞噬九尾狐,讓它永不超生,這爛攤子就這樣扔給我了,完全沒有考慮到我的感受!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所不能容忍的,若他不是我師父,我現在已經對他動手了,我氣的咬牙切齒,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我跟我師父說:「如果今天慈雲大師不告訴我真相,你還打算瞞我到幾時?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吞噬九尾狐的,我也不會按照你安排的路走,我自己的路,我自己選擇!」
我幾乎是咬著牙說完了這句話,內心深處仿佛壓抑著一團怒火,無處發泄!師父看我臉色不好看,也沒怎麼說我,只是拍著我的肩膀安慰我:「雲飛,你有自己的想法是對的,師父不該欺騙你,請你原諒師父!」
師父這句話說的很誠懇,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我該不該原諒他,他畢竟是我的授業恩師!一時間我思緒萬千,腦袋里變的一片空白。沒等我想好該如何回答,師父又開口了,師父的話再次讓我迷茫!
師父雙手背在身後,轉過身去看著遠處的天際,遠方,天空中灰蒙蒙一片,方才還是艷陽天,仿佛下一刻就會下起傾盆大雨。師父又一聲輕嘆,我越發覺得師父老了很多,那滿頭的白發,那花白的胡須,我想師父也是個活了上千年的人了,慈雲大師,包括大祭司,他們都是活了幾千年,經歷過幾十個世紀的老怪物。
師父輕嘆一聲後跟我說:「雲飛,這都是你的命,是宿命,你躲不了的,與其猶豫不決,倒不如快刀斬亂麻,早點把問題解決了,為師的心願也就達到了,死也能瞑目了!」
師父的這番話我越听越糊涂,這什麼跟什麼啊,什麼宿命,什麼心願,師父到底在說什麼!于是我就問:「師父,您就別墨跡了,把你知道的都說給我听,我弄明白了才好決定你說是吧?」
師父轉過身來,捋了捋胡須,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走到慈雲大師身邊後轉過身看著我對我說:「想必慈雲已經告訴你了,你應該明白,八百年前,你本是天之涯絕世高手,也是道家第一人元坤,我的師父,造化弄人,沒想到八百年後你卻拜入我的門下,你我師徒的身份調換!」
這些慈雲大師已經跟我說了,雖然我當時很驚訝,但當師父親口告訴我,我再一次感到前所未有的震驚,我沒有心髒,卻能感覺到我的心跳在加速,這太尼瑪不靠譜了!這種狗血的劇情即使在玄幻小說里都很難看到,而如今,卻發生在我的身上,怎能讓我不感到驚訝,怎能讓我不怦然心跳!
我催促我師父:「師父您撿重點說,我的時間不多,等魏安等人毒氣化解,若看到我不在,必定會懷疑。」
這時慈雲大師笑呵呵的告訴我:「後輩盡可放心,千手觀音的毒一般人解不了,即使能解,也要費一番功夫,一時半會他們是無法從入定中醒來的,那些人已經有一大半死在了當場。」
慈雲大師說這話的時候面不紅,氣不喘的,好像這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一般,我怎麼可能想到,師父口中心地善良的出家人,慈雲大師,怎麼會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和尚!我問慈雲大師:「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有什麼目的?」
慈雲大師又是微微一笑,仿佛那是他的招牌動作,他告訴我:「我這麼做是幫你,難道你想看到他們將鯤鵬誅殺?你不想救慕容雪?」
不可否認,我是很想救慕容雪,魏安他們中毒對我來說是好事,可是為什麼要犧牲千千萬萬無辜的人!我還想繼續追問,這時師父打斷了我,師父跟我說:「雲飛,你就是太過仁慈了,這跟八百年前的你一點都不像,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我現在就告訴你,這一切都是你的宿命,如何取舍,就看你自己的了,為師該做的都已經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