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睜開眼楮的一瞬間,我仿佛全身都不能動了,這種感覺是那樣的熟悉!當初對戰魁拔之時,那魁拔就有這種束縛人的能力,只一個眼神,就能讓我暫停。難道魏安也有這種能力?要說魏安有這種能力我一點也不感到奇怪,畢竟他是天明大陸至高強者,但他為什麼要禁錮我,難道是本能反應?
我在心里祈禱著,可千萬不要動手,明白了我和魏安之間實力的懸殊,我突然有點害怕了,我這小胳膊小腿,可經不起你這個頂級高手折騰!好在魏安只是看著我,並沒有進一步動作,不過他這樣看我,實在是讓我覺得渾身不自在,最主要的是身體被束縛,無法動彈,這個時候他要殺我,易如反掌!我想說話,卻發現就連嘴巴都無法做出動作,身體仿佛不是自己的了,這種感覺別提有多難受。
僵持了大概半分鐘的樣子,魏安突然把眼楮眯成了一條縫,與此同時,我感覺身上被束縛的感覺更強烈了,還伴隨著陣陣疼痛感,那感覺,就好像是有人用刀子在你身上劃過。一瞬間我便明白了,魏安這是想致我于死地啊!果然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他大爺的,我居然在陰溝里翻了船!明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還偏偏不听師父的話,現在可好,師父和慈雲大師都走了,神仙也救不了我了!
我此刻干著急卻是沒有辦法掙月兌,身上被束縛的感覺和疼痛感越來越強烈了,我能感覺到身體正在慢慢的擠成一團,好像被蟒蛇纏身一般,再這樣下去,恐怕我會爆體而亡。天明大陸的國君果然不是蓋的,一個眼神都能讓我臣服,看來我是小看了他,好奇害死貓,好奇也能害死人!
魏安只是看著我,眼楮都不眨一下,眼神中透露著攝人心魄的寒芒。我知道不能讓他繼續下去,我必須反抗,若是就這樣死在他的眼神下,我死不瞑目!怎麼說哥們兒我也是在異界混過的人了,走南闖北,什麼世面沒見過,不能就這樣死了啊,絕對不能!于是我干脆閉上眼楮不去看他,專心控制體內不多的真氣,將真氣匯聚丹田,再引導魔氣進入丹田,兩股氣流結合,在丹田處不斷踫撞,我正在融合這兩股氣體。真氣和魔氣,兩股氣體本是水火不相容,尋常人體內根本不可能同時出現這兩種氣體,就算有,也有日一不是純真氣或魔氣,更加無法將兩股氣體融合。
只有擁有魔武之體的人才能將真氣和魔氣融合在一起,兩股氣體融合之後,再從體內釋放出來,可產生比真氣強上幾倍的威力。當然,這跟真氣的強度月兌不開關系,比如我,我現在是即將達到元氣一重,真氣已近頂峰,九重,若九重真氣充盈之時融合魔氣,產生的威力將不可估量,這跟魔氣融合的多少也月兌不開關系。總之,真氣和魔氣融合都是需要自己靈活運用的,還有就是,同時擁有魔武之體的人體內未必會同時擁有真氣和魔氣,有的人體內只有真氣,有的人體內只有魔氣,而同時擁有魔武之體又同時擁有真氣和魔氣的人,在雙體(魔武之體)之人中產生的幾率大概是100000000:1,萬中無一,這些當然也是我師父告訴我的,我和秦天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倒霉,居然都是同時擁有魔武之體又同時擁有真氣和魔氣的人!
現在我體內的真氣只恢復了可憐的一點點,不足充盈時的十分之一,魔氣更是少的可憐,像擠牛女乃一樣擠出了一點魔氣。我控制兩股氣體在丹田處快速旋轉,感覺像是在打豆漿,一黑一白,兩種顏色的氣體正在融合,若真氣充盈,融合真氣和魔氣只在片刻間便能完成,而此刻我真氣盡失,如同廢人,本該一秒鐘就能完成的動作,我卻整整用了半分鐘!別看著半分鐘的時間很短,可就是這半分鐘,我幾次都差點昏倒,虛月兌感一股腦的涌來,身體上的壓迫感讓我幾欲嘔吐,完全是靠意志力在堅持。
在我融合真氣的這半分鐘里,魏安一直盯著我,我睜開眼楮之後,明顯的看到他臉色一變,額頭上竟還滲著汗水。我靠,原來他還沒有完全恢復,看的出他是在強撐著,看來他體內的毒此刻並沒有化解。再看七步堂的兩個頭目,白洛和張初,兩人都是盤膝坐在地上,雙目緊閉,胸口起伏,顯然是在運氣療毒,魏安多半是感應到有人靠近他,所以才會用意念束縛我。但是他束縛我之後,看清楚是我,為什麼還不收回意念,難道真想讓我死,我好像沒得罪他吧,不就是在他對那些無辜人下手的時候阻止了一下他,至于嗎!
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不假,能有今天的地位,他必定是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他之所以看清楚是我之後還要束縛我,而且用了更多的意念,無非就是想弄死我,或許他已經看出了我的異常,在這幾十萬人之中,真正能跟魏安過招的人除了白洛和張初還有誰,還有我,魏安是聰明人,他絕對不會容許身邊有一個能夠威脅到自己的陌生人存在。
魏安見我睜開眼楮,臉色一變,我感覺身上被束縛的壓迫感立刻消失了,我身子一軟就坐在了地上,此刻魏安看著我,一陣苦笑,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近距離觀看魏安,我怎麼看他都不像是壞人,反而有一種很容易讓人接受的感覺,全身透著一股書生氣質,若平日里無意撞見,我絕對不會把他跟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聯系在一起。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有時候看到的未必是真的,真相背後往往隱藏著更大的謎團。
魏安突然收回意念,還犯賤似的沖我苦笑,我已經猜到了原因,他是看我居然能頂得住他的「束縛」,明白自己現在沒辦法殺我,怕反被我殺害,這才臨時收回意念。這次我可不會心慈手軟了,就算他給我磕頭道歉我也不接受了,這家伙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