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看樣子你是有磐石境後期的修為,怪不得敢放肆!」許建銘臉s 頓時yin沉起來。
李默依舊淡定站在原地,他為人,向來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但若有人起了歹心,那他也絕不會輕松放過對方。
要斷他的雙臂,那就先斷了對方的手臂!
「不就是磐石境後期嗎?竟敢傷了我們本家的人,銘哥,由我來教訓他!」隊伍中,一個高壯少年沉聲說道。
「好,讓這支族小子知道,本家和支族的天地之別!」許建銘森冷的叫囂道。
高壯少年走出來,一臉蔑視的道︰「若非許磷輕敵,你以為能折斷他手臂?折斷他手臂將你一生中做出的最錯誤的決定,本少會讓你的兩只手臂,永遠的抬不起來!」
說到最後一句,他面露猙獰,陡然如猛虎下山一般朝著李默沖去。
五步並做兩步,一瞬便撲至李默身前,揮拳就砸。
「猛虎拳!」
一聲咆哮,拳頭上蘊涵著十成的力量,誓要李默砸成肉醬。
諸人看得jing神一振,一個個仿佛又看到了李默斷臂哀號的慘狀,嘴角慢慢咧出笑意。
沈辰不避不躲,拳出如電。
「砰——啊——」
沉悶的暴響聲帶起一聲哀號,許昆等人臉s 頓時一變,笑容凝固在臉上,一個個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高壯少年被李默一拳震退三大步,捂著右臂痛苦哀號,分明可以看到骨頭斷裂,使得右臂肌肉凸出了一塊。
「啊——」
高壯少年扯著喉嚨嘶聲慘叫,望向李默的眼楮里更透著驚恐和震驚,哪有剛才的半分威風。
「怎麼可能?」
許建銘臉s 也陡地一變,更被少年的慘叫聲弄得頭皮發麻。
怎麼看,李默也不象是鐵骨境的武徒。但是,他一拳震斷了磐石境中期武徒的手臂,如今更一拳將擁有磐石境後期武徒的手臂震斷!
他們是堂堂本家,承襲本家jing銳之學,即使同一等級下,對于支族子弟也有著壓倒xing的優勢。
然而如今,竟然被這區區支族小子一招斷臂!
這是什麼樣的可怕的實力!
從來就沒有支族子弟能夠在武學上壓倒本家!
雖然李默仍舊淡定,但在眾人看來,他卻好象鬼怪一般,渾身上下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其實,並非本家武學不堪,只是,這些本家的煉丹師在武道上本就不及同級的武道院本家子弟,因此,在李默手上自然討不到好處。
「愣著干什麼,給我出刀,你們兩個都上!」
許建銘厲喝一聲,面部幾近扭曲。
同齡的兩個少年立刻拔出長刀,朝著李默撲去。
二人一左一右,揮刀直斬,殺機騰騰。
眼看兩人出刀,許昆等人心頭又升起幾分奢望來。
「閃電步!」
李默沒有動劍的意思,身形一閃,人如鬼魅。
「砰——」
一拳狠狠砸中左側一人的面門,同時一記手刀斬在他的肘間。
「啊——」
那左側少年頓時發出淒慘的號叫聲,長刀落地,捂著斷鼻跌倒在地,握刀的右手更是直接被李默手刀震得骨斷。
「砰——啊——」
幾乎同時,右側一人也同時遭遇了李默的拳襲。
在許昆等人看來,這就是一瞬間的工夫,李默一閃身,兩人便被震落在地。
自眾人攔路開始,不過片刻時間,四人重傷,一個個發出哀號聲,此起彼伏,叫得許昆等人心里發顫,每一根神經都透著恐懼。
而李默,則一步步朝前走來。
眾人眼中透著極度的驚恐,本能的朝著兩邊退去,讓開一條大道。
而李默每朝他們接近一分,眾人心里所承受的壓力便大上數倍,每一個毛孔都透著寒氣,每一個呼吸都帶著顫栗。
向來,支族遇到本家,從來都是被欺負打罵的對象。
從未有一個支族族人,即使是他族,用如此干脆狠辣的手段反擊!
碎骨斷筋,毫不留情。
同伴淒慘的叫聲,四處飆濺的鮮血,喚起了他們內心深處的膽怯,一個個雙腳顫抖。
在許昆面前,李默停了下來,他慢慢的扭過頭去,目落到許昆身上。
「你……你……想干……什麼?」許昆仿佛掉進了萬年冰窖中,牙齒使勁打著顫。
「許昆,事不過三,你已經用了第二次機會。」李默淡淡說著,但那眼神中透著的濃濃殺機卻宛如一把刀子,狠狠扎進許昆的心坎上。
他堂堂第一地級煉丹師,遭遇過的危險,數不勝數。
為了踏上最強之位,這手上所沾染的血腥更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殺我者,必先殺之!
那種恐怖的靈魂威壓,仿佛能壓塌蒼穹,令許昆整個人宛如掉入惡魔的巨手中,有種不寒而栗的極度恐懼。
李默此時背對著許建銘,許建銘的手放在刀柄上。
他的修為比四人都高,只要一出手,就有可能重傷李默。
但是,許建銘卻是整個人都在發抖。
他分明的感覺到這少年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恐怖殺氣,竄入進他的每一寸肌膚中,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動手,可能重傷李默。
但更可能,讓他遭遇和同伴一樣的下場,慘遭斷臂之痛。
直到李默離開,他的手仍舊放在刀柄上,硬是沒有拔出來。
許昆一**坐在地上,全身力氣全無,仿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似的。
此時跨下一熱,竟然嚇出幾滴尿來。
「可惡!」
許建銘一拳砸在牆上,即憤怒又驚恐的看著李默的背影。
堂堂本家族人,竟然遭支族壓制,如此恥辱,豈能不報!
「昆少,此人究竟是何來歷?」許建銘沉聲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查遍了丹道院下院一年級,沒有找到這小子的蹤跡。」許昆捂著褲襠,舌頭打著顫。
「不是丹道院,那莫非是武道院不成?」許建銘說道。
「啊,有可能吶!」許昆恍然大悟,然後又驚恐道,「建銘哥你還想對付他?」
「怎麼,昆少這就怕了?」許建銘看著他,自己額頭上卻也在冒著冷汗,那掌心仍是冰涼冰涼的,只是卻怎麼也壓不下這口氣。
「不怕……當然不怕……」許昆顫聲答道,跨下又是一熱。
許建銘猛吸了口氣,沉聲說道︰「武道院的下院支族,耍威風耍到我們丹道院來了。那我們就借武道院支族之手,來對付這小子!」
「建銘哥說得極是,這恥辱不能不報!我們這就去武道院院下院!」許昆一下子jing神百倍,猛地跳了起來。
于是,除了受傷送醫的幾人外,許昆一行來到了武道院上院,輾轉抵達了許青松所住的院子。
「昆少爺來訪,真是蓬壁生輝。」
許青松一臉恭維,恭恭敬敬的行著禮。
院內還有張韋莊,許桐和張世亮幾人,都目露尊敬。
本家少爺來訪,對他們支族子弟而言,那絕對是引以為榮的大事。
更何況,來的還是北街許府的三少爺。
許昆一臉傲慢的坐在上座,許建銘和幾個同伴坐在一側。
許青松幾人則束手站著,未敢入座。
「我來這里,是打听一個人。」許昆冷冷說道。
話落下,他便將李默的身高相貌,以及特點說了出來。
這一說,許青松幾人一思忖,張韋莊便不由叫道︰「莫不成此人背著一把象牙重劍?」
「確有此事。」許建銘點點頭。
許青松便肅然說道︰「此人名叫李默,出身青山城李家,是此次下院入學式的第一名。」
「當真是他?」許昆眼楮一瞪。
「豈敢欺瞞昆少爺?必定是此人。」許青松連忙答道。
許昆便哈哈大笑起來,冷聲說道︰「終于找到這小子了!」
听出許昆話中不善,許青松便揣測道︰「莫不成,這李默竟然膽大到惹上了昆少爺?」
「哼,豈止是惹上!」許昆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說道,「許青松,我想借你之手,對付這姓李的小子,你可願意?」
「這乃是青松的榮幸。其實不瞞昆少爺,這李默和我們也有很深的過節。」許青松連忙說道。
許建銘對武道院的事倒有幾分了解,在一邊說道︰「下院入學式我們許家已經連奪了兩屆第一,這一次被這李默奪去,有恩怨倒也在情理之中。不過,我們要你做的,不只是簡單的對付他。」
許昆眼神一冷,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他——死!」
許青松幾人互望了一眼,一個個暗暗竊喜,都想著李默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惹上了本家。原本他們就想致李默于死地,而若然辦成這事,那就攀上了本家這棵大樹。
即使張韋莊和張世亮幾人不是許家人,但張許兩家本就關系好,有許家本家做後台,那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許青松立刻答道︰「即是昆少爺的意願,我等必定把這事情做得漂漂亮亮!」
「好,許青松你夠爽快。若你辦成這事,我必定不會虧待你!」許昆說道。
「這事情不能拖,你們現在可想到什麼主意?」許建銘沉聲問道。
許青松嘴角一勾,這事情說來湊巧,其實幾個人湊在這里,正是想方法對付李默。
他便朗聲說道︰「在下有一良策,必可鏟除此子。」
「什麼良策,快快說來听。」許昆迫不及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