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再次響起——
這次是一首爵士樂。
薩克斯那極具魅惑力的聲音裊裊響起。飽滿圓潤,低沉而又平緩的音色瞬間將人們至于一種浪漫的情懷之中。
就仿佛是一個香艷的穿著網狀絲襪的女郎在撩撥地跳著極其性感的鋼管舞一樣。卻絲毫不會讓人感到有零星半點的**或**。
只感覺,心里滿滿的都是蕩漾的情愫。就仿佛重回少年,在一片櫻花浪漫的季節邂逅那段婉緩動人的初戀般莫名地感懷。
而似乎是被這種共鳴感染了一樣,所有人都靜止了手上和腳上的動作,都不約而同地安靜地望著大廳中央的這對俏麗的佳人們。
此時,燈光通明,人影微笑。
中間的那兩個人兒,一個溫婉瀟灑;一個英姿風流。就是人人口中向往的那種璧人。
現場的所有人都隨著他們的步伐微微地扭動著身姿。
這樣的狀態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音樂漸漸散去,蕭纓和劉左昂的身體才停止了轉動。
「哎呀,蕭小姐不僅琴技了得,就連這舞姿也是曼妙生香啊!」
不用特意去看,白沐卿就可以知道是誰講的這句話。
蔣將軍只是呵呵呵的笑。白沐卿心里嘀咕一聲,今天倒更像是給蔣將軍祝壽一樣!
蕭纓搖了搖頭,走近了劉左昂抬頭看著他對著顧啟倉說︰「是左昂帶得好而已。我可都是順著他跳的。」
「哈哈」顧啟倉見拍到了馬腿上,忙干笑著說︰「劉先生不僅生意上是把好手,連這些閑情逸致也是很懂得欣賞研究的啊。」
「欸~顧會長此言差矣!」劉左昂還沒沒開口,蕭纓就已經上前一步回道︰「音樂,舞蹈,雖都是作為興趣來踐賞娛樂。但是這些可不僅僅只是閑情逸致。這音樂可以陶冶情操,培養性情;這舞蹈可以愉悅身心,鍛煉身體。怎麼到顧會長嘴里就是跟斗蛐蛐,抓泥鰍似的市井的閑趣一般的不務正業了呢!」
「額」顧啟倉明顯被蕭纓措不及手殺傷力極大的這句話給弄得不知所措般地尷尬地轉過頭望著蔣將軍。
而蔣將軍也是有點難堪地笑著對顧啟倉說︰「額呵呵這小孩子的心思,我們這些老古董哪能參得透的啊!我在家的時候,也經常這樣遭她嫌棄。不礙事,孩子這般的任性,都是讓我給慣的,寵的!」
「我已經不是孩子了!」
「誒!纓纓!」
將蕭纓絲毫不給機會讓顧啟倉下台的架勢,蔣將軍忙低聲喚了聲,呵斥道。
而顧啟倉見勢忙打圓場說︰「額呵呵呵對對,」見蔣將軍都這麼說了,他哪還不趕緊順著這個台階下啊!?連忙聲聲應和著說︰「現在的孩子們啊,都是這樣。我家煜也是,老是說些我听不懂的話。弄得我是真的頭疼啊!哈哈~~~」
「哈哈~~~~」
這蔣將軍和顧啟倉就這樣你一唱,我一和地搭著戲。然後就很順理成章地自我緩解了尷尬。
白沐卿知道,蕭纓是早就看顧啟倉不大快了。誰叫他老是找劉左昂的茬,有事沒事就說幾句帶刺帶毛的話,叫人听了都難受!
也就蕭纓和蔣將軍能讓他乖乖地安分守己。這次踫了壁,看他等會兒還會不會這麼愛說話找事!
而就在白沐卿暗自痛快偷笑的時候,大門口突然涌過一道金光。原本已經關閉了的大門,又被緩緩地打了開來,只見那兒迎面走來了一個人。
立刻所以的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來人穿著一件淡紫色的綢制修身大褂。修長的腿,縴細的腰,寬闊的雙肩,整個身材比例簡直完美地叫人羨慕!再看他身上穿的那件淡紫色大褂。袖口比一般的大褂窄些,腰間系著一條淡褐色的腰帶,隨意慵懶地綁了一個結。而最與眾不同的是,上面竟然用金色的絲線精致地繡繪著一株君子蘭。蘭花舒展的幾片花瓣上面還翩然起舞著幾只蝴蝶,額,不對,是蛾!世界上最大的蛾,烏 大蠶蛾!竟然會有人在大褂上繡圖,而且還是蛾子?這麼詭異的風格不禁讓白沐卿按耐不住‘淑女’的矜持,連忙抬頭將視線移到了上面,急待看他到底長成什麼樣子。卻不想,不經意間又或是說刻意的好奇,讓她差點沒緩過氣來!
細長的眼楮,仿佛漆黑的夜般的眼珠,密長的睫毛,秀氣的眉毛,俊挺的鼻子,薄而性感微翹的嘴唇,細膩光潔白如初雪的肌膚。還有那微長垂至兩肩,順滑明亮的青絲,凌亂而又唯美地服帖在他尖細的下巴附近的臉頰兩處和漂亮白皙的脖頸處。
天啊!擁有這樣傾城傾城的美貌,如此完美的身材的美人竟然是個男的!!!
白沐卿不禁地差點有股想要沖上去模一下他是不是真的的沖動。
而這時,也許是她太過于**充滿**的眼神燃燒到他了,那個美人突然一個犀利的眼神掃了過來。白沐卿瞬間感到全身都打起了顫顫!
好冷的眼神!
他的冷和劉左昂的冷不一樣。
如果說劉左昂是漠不關心,桀驁不馴般的冷的話,那麼這位美人就是冷艷妖冶,傲然無視!
雖是這樣,卻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很別扭,也不會感到很陰柔。反倒使人覺得這樣的零件組裝在他的身上正是完美的最好詮釋!
當他從白沐卿身邊走過時,那個寬闊瀟灑的背影,又不得不讓人唏噓︰男人的強魄和女人的艷魅他都有了。
見到了此人,白沐卿才終于知道什麼叫妒忌,什麼叫羞愧!
可此時,縈繞在白沐卿腦海中的卻只有一個疑問——誰能告訴她,他,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