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未暗,月輕輕便帶著月小玄啟程了。
成為南風學院天類學生是非常有好處的,就比如別人都需要每天去接受導師教導,而她月輕輕就不需要。
不但有光明正大蹺課的理由,還不會被**人身自由,那什麼出一趟校門就要請假的,最煩了。
「娘親,那些壞蛋敢打小菊菊的主意,一定要夜姑姑把他們吊起來打屁屁!」
月小玄趴在馬車內的小桌子上,嘟著小嘴,非常認真的鬼畫符。
月輕輕真的很佩服夜鶯,居然能認出小玄寫的是什麼字。
她闔眼靠在馬車內,雙腿交疊著,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面,心底的怒意在不斷的滋生。
在玄月**,無法修煉玄氣的人不在少數,他們雖然無法封王拜相但日子卻過的平淡幸福。
可若是在大家族中,一個無法修煉玄氣的子孫是無法在家族中立足的,更何況是嫡系子孫。
月家雖然不是世家,但在玄月**上也能算的上是二流頂尖的,一個沒有親生父母庇護的嫡女,過的會是怎麼樣的生活?
從小就被同輩的孩子各種欺負,吃不飽穿不暖算是小事,一日三餐的毆打辱罵必不可少。
每次在她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時候,月婉瑩便會出現,裝溫柔裝善良……
月輕輕嗤笑一聲,其實也怪不得身體的原主人對月婉瑩如此感恩戴德,當初整個月家就只有月婉瑩會跟她說幾句話,會在她還被折磨死的時候出聲幫她。
以至于……
月輕輕不禁撫了撫額頭,她有了原主人所有的記憶,卻獨獨沒有破身的那晚,似乎是身體原主人不願意想起自動封閉了一般。
「娘親,是不是又在想小玄的爹爹了?」月小玄爬到她身邊,努力的墊著腳尖,粗短的手臂使勁的抱著她,「娘親不怕怕,小玄會保護娘親的!」
深夜,馬車在官道上徐徐前進。
周圍非常靜謐,只剩下馬蹄的聲音,「噠噠噠」直直的撞擊著人的心底。
微風吹過,高掛在天空中的明月被路過的雲層給遮蔽,十幾個黑衣人手持長劍飛速的朝馬車沖來。
凌厲的殺氣驚的馬匹停止了前進,嘶鳴著在原地踏步。
「小菊花,保護好小玄!」月輕輕撩開車簾邁步到車外,面色冷峻的看著已經包圍住馬車的黑衣人,眼底閃過絲絲嘲諷。
月輕輕不用多想,就知道眼前這幫人是來自沈家,而且不用說是沈依依那大小姐脾氣犯了,瞞著她老爹私自下的命令。
得知她是玄者九階的實力,以為派幾個玄者十階的前來就能制住她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該說沈依依太天真。
「閣下可是月家小姐月輕輕?」以免殺錯人,為首的黑衣人非常有禮貌的問了一句。
月輕輕額角抽了抽,想要殺她,這準備工作做的也實在太沒水準了。
她腳尖一點便落在那為首的黑衣人跟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住了他的脖子,手上銀光閃耀輕易的便把人給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