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落神色自若的梳理了一下頭發,本想自己扎個馬尾,看了看傷了受的手,挑眉,沒好氣的對著沐以風喊道︰「沐以風,快過來給我扎頭發。」
「小丫頭,你怎麼能讓他來幫你扎頭發?」尤思逆听到了她話,頓時不悅了起來,不贊同她這樣做。
「你會?要不你來?」她不能動手,總是要一個人來幫她。
尤思逆一愣,一臉囧樣,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一純爺們,怎麼會你們女人擅長的東西?」
「我是為沐以風受的傷,不奴役他奴役誰啊?」伊落听到了他不會,轉過了身來,凝視著沐以風,冷聲的問道︰「姓沐的,你會不會扎頭發?」
「會。」十五歲那年,他有幫她扎過一次頭發,記憶猶新。沐以風想到了往事,輕笑了一下,起身走向了她,熟練的拿起了梳子,開始為她梳理發絲。
尤思逆看著兩人,沒有了想向她解釋的念頭了,只是直直的盯著沐以風大手上的烏黑發絲出神,在心底自問道︰為什麼自己就不會呢?
以後無論如何,他都要學會來。
伊落安靜的坐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再看向了身邊帥氣的沐以風,見他溫柔拿著她的烏黑發絲,輕柔的理順,骨指白晢,修長,冰冷薄唇,風華俊容,心緒再一次亂了節奏,發覺這樣的妖孽的他,真讓女人無法不心悸。
冷血等人走了進來,後面跟隨著五名佣人端著飯菜進來,看到了沐以風為伊落扎頭發的一幕,全都微微一愣,尊貴如他,竟然為願為一個女人梳理頭發?
沐以風放下了梳子,一個簡單的馬尾已經扎好,按著她的肩膀,對著鏡子看了看,滿意的笑了笑,回身見到了四人,見他們臉色有些惶恐不安,沒有說什麼。心里明白他們竟然放尤思逆見來了,想必有他們的理由。
這一件事情,他不想再追問了。
四人見他神情如常,懸著的心才松懈了下來,恭敬的走了進去,吩咐著佣人把飯菜放在了玻璃圓桌子上,隨後四人和佣人又恭敬的退了出去。四人回想著剛剛那一幕,都在心中期待著,伊落小姐能夠嫁給他們老大就好了,兩人一站,一坐,都如同一副畫般,賞心悅目,美輪美奐。
俊男美女範!
其實,非常般配,也狠有夫妻相。
三人坐落到了桌子上,開始用餐。
「你的事情,爺爺知道了,前陣子公司因為被尊皇集團打擊,各方面都要重新調整。我要出差,加上沐美人請假了,整個公司都是他在鎮守,非常的忙碌,便沒有過來看你。」尤思逆想到了她剛剛的問話,一邊狼吞虎咽,一邊回答著她。
伊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因為有傷在身,她都挑清淡的食物吃。︰「你對我們追殺的事情有什麼看法?」
「沒有線索下,你們平時多注意安全,多派些保鏢在身邊,以防不測。」尤思逆對于這一件事情,真的沒有任何法子,「如果他們是針對你們,這一次沒有得手,相信還會來殺你們,我們只能期盼敵人下一次動手時將其抓獲,繩之以法了。」
伊落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沐以風優雅的吃著,靜靜的听著他們說話,沒有參與。
「你去g市?」伊落突然想到了什麼,狡黠的笑了,戲謔道︰「偷會白慕燕?看不出來你還是情聖啊?你說說她是不是非常的漂亮啊?」她沒有見過白慕燕,可是听過她的名聲,傳聞生的極其漂亮,什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等,有過之而無不及!
尤思逆听到了她的話,黑眸一冷,月兌口而出道︰「沒你漂亮。」
「哈哈,小樣!這話我愛听,在你的心中,我當然是最……」伊落听到了尤思逆的話,頓時眉開眼笑,哥倆好的攔上了尤思逆的肩膀,正說的津津樂道時,沐以風撿起一只雞腿塞進了她的嘴巴里,惹得尤思逆和伊落憤怒,「5,你…干嘛?」
「你太吵,影響了我的食欲。」沐以風冷漠的凝視著她放在尤思逆肩膀上的手,雲淡風輕的說著自己的理由。
伊落夾下嘴里的雞腿,惡狠狠的瞪著他,真心覺得他是故意的。
尤思逆听到了沐以風的話,徹底的無語了。
三人沉默,不再說話,正吃著時,尤思逆的手機響了起來,他起身接听了一下後,應了一聲,便掛斷了。
兩人看著他,等待著他要說的話。
「爺爺讓我回家一趟。」尤思逆說這一句話的時候,有些生氣,好不容易來了這兒,坐都還沒坐熱,又要回家了,狠不舍。
「趕緊回吧,也許尤爺爺有要事和你相商,比如你和白大美女的婚事。」伊落輕笑,朝他眨了眨美睥,說得極其玩味。
尤思逆見她對這一件事情,已經有了自己根深蒂固的想法,頭疼,繼而看向了沐以風,心情更不好了。他到底對伊爺爺施了什麼魔法,讓她竟然把伊落留在在了帝國?也不怕引狼入室,禍害了小丫頭……
伊落看著尤思逆大步流星的走了,轉頭看向了沐以風,輕柔的問道︰「你覺得尤古刃想做什麼?」
「不知道。」他又不是神,怎麼會知道?
伊落輕笑,也覺得自己問了一個特傻的問題,繼而狠嚴肅的看著他,低聲的問道︰「十年前,你身上的病毒是他派人做的嗎?」她的語氣帶著疑惑,帶著試探…….她想了許久,總覺得如果他們之間有仇恨,一定要有突破點。
比如他病了十年!
十年前,這個男人才十三歲,只是一個孩子!
沐以風夾菜的筷子僵硬了一下,側目凝視著她,沒有說話。
伊落維持著淡笑,朝他睡眨了一下眼楮,內心忐忑不安,其實這都是她的猜測,從知道他對尤式出手時,這個想法就閃現在她的腦海了,只是她一直沒有問出來而已。
「也許!」沐以風夾了一片青菜放入了她的碗中,回答了僅僅模糊不清的兩個字。
伊落不以為意,見打開了這個話題,便把自己知道的想法說了出來。︰「那日我被人下藥物,可以肯定尤汐寒不是主謀。」
「如果我沒有出現,結果可想而知。」沐以風接過了她的話,冷聲的分析道︰「你成了尤汐寒的人;而你哥哥和尤飛舞也在一起了。」
「受益之人——始終是尤家!」這才是重點。
沐以風放下了筷子,起身走向了落地窗前,凝視著窗外美麗的景色,冷漠而疏遠,遠遠看去仿佛誰也走不進他的心一樣。
伊落不喜歡這樣的感腳,也起身跟了過去,用沒有受傷的胳膊撞了一下他,輕柔的問道︰「你別裝深沉,倒是說句話啊?我分析的對嗎?尤古刃是不是主謀?」
「沒有證據,說明不了什麼。」這些也只能是他們的猜測罷了。
伊落撇嘴,一臉不悅,其實狠不滿意這樣的說法,可是理在那兒,她不得不妥協下來,再沒有找到證據前,真不能夠說主謀就是尤古刃。
「你還是別胡思亂想了,好好的把傷養好,伊家和尤家有婚約,康復了,才能好風風光光的嫁入尤家做孫媳。」這一件事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伊落內心咯 了一下,美眸黯然神傷,從失憶後,其實她最反感的就是听到婚約這兩個字,也狠想逃月兌這個宿命。不想讓自己悲觀,她假裝听不通,嗤之以鼻道︰「什麼嫁人?你說明白一點。」
尤古刃不會是想逼迫她嫁了吧?
「你自己明白。」伊海翰不可能不把這些事情告訴她,她裝傻充愣,也不過是在糊弄自己而已。
伊落听到了他的話,死死的盯著他,許久她才移開了視線,也看向了窗外的美麗景色,語氣帶著嘲諷,漫不經心等。︰「即使有婚約在身,我不願意,誰能逼迫我?」尤家再強勢,富可敵國,也別想主宰她的人生。
沐以風回過身來,深深的凝視著她,覺得這一刻的她,堅強的仿佛任何事物都摧毀不了,輕笑,冷聲的問道︰「如果尤家有一個男人,是你願意嫁的呢?你會嫁嗎?」那時的她還會這樣堅持自己的想法嗎?
「切!怎麼可能?」伊落白了他一眼,嗤之以鼻,覺得他這一個假設不復存在。
「如果真有這樣一個男人改變你的決定呢?」她還會不會這樣堅持?
「你指誰?」他自己?
「沒有誰。」如果她真忘記了,他情願她永遠記不起來。
伊落見他的神色有些不對勁,挑眉,腦海里想到了一個名字,可是她不願意圖增煩惱,輕笑的說道︰「本小姐一定要嫁我心愛的男人。」
這樣才會幸福。
沐以風听到了她的話,輕笑了一下,沒有再說話。
沐以風按了一下手上的戒指,不一會兒無情便帶著佣人進來,動作熟練的收拾餐具,他想了想後,對著她冷聲的命令道︰「無情,今天不要讓任何人進入這里,對來探望者說伊落小姐在睡覺。」
「是!」無情微微一愣,美眸曖昧的看了兩人一眼,止不住邪惡了,一臉輕笑的帶領著佣人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