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泉感覺自己有點過分,雖然以前大蛇總欺負他,可是也經常馱著他滿山遍野的溜達,遇見一些看不上眼的天才地寶都賞給他,就憑這些,雲泉今天盯著人家的寶貝確實說不過去,想到這些,雲泉再次給大蛇行禮︰「既然這里的事情已經過去,雲泉就帶人退下了,老祖宗好好休息,這次的集寶大會雲泉發現一株龍蜒草,明天就派人送給老祖宗。@m祝願所有的考生考試順利!」
「算你小子有良心,快滾吧,」大蛇不在搭理他,剛往回走兩步又想到一件事︰「回去告訴明月那個小子,答應姑女乃女乃的十頭活羊到現在還沒送來,姑女乃女乃記住他了。」
「雲泉明白,回去就讓明月面壁思過。」雲泉等大蛇游回天喻峰,對身邊的人說道:「以後給弟子起道號別起這些清風明月,太俗,你回去讓那個明月自己過來向老祖宗請罪吧。」
「是,弟子謹尊師命。」雲泉的大弟子恭敬的送雲泉走遠,又轉過身問自己的親傳弟子︰「明月是誰?」
「這個……回去弟子查查名單簿。」
「以後別起這麼俗的道號,一點創新都沒有。」說完,大弟子學著雲泉的模樣大搖大擺飛走。
天師洞里,金剛和朱富正小心的照顧兩個死人,說是照顧,其實也就是隨便模模,不然不管躺著的王凡清心兩人,自己走到一邊聊天也太說不過去,何況金剛一直就看不起朱富,就算得知他有了個大靠山當祖宗也依舊看不起,怎麼會和他有話聊呢。
大蛇走進來,看見這關心有愛的一幕又聯想到並封,嘴里不停嘀咕︰「好孩子,都是好孩子。」愛屋及烏,連帶著金剛這個小光頭也喜歡起來。
「小孫孫,把你小朋友抬起來吧,那個龍虎山的小道士好救,小尸體可就難辦嘍。」
「小光頭,你也別閑著,用你們五台山的不動佛光護住他倆的肉身,姑女乃女乃一會要施展的法術會傷害他們的。」
把兩個人指揮的忙碌起來,大蛇站在虛空中不斷吟唱著古老的咒言,配合手上的法訣腳下的罡步,不停發出一道道光芒射向四周,那些懸浮的寶貝也發出轟鳴響應大蛇,在虛空中急驟抖動,似乎對于自己即將出世感到開心。
一個紅色的玉瓶抖動最厲害,大蛇發出的法訣大部分落在它身上,過了一會,在朱富和金剛激動的注視下,玉瓶慢慢飛離原本的位置,直接落到大蛇的手中。
握住玉瓶,大蛇沒有拿出仙丹給兩個人開開眼界,而是緊緊的握在手中低聲禱告︰「天師,流蔓為了救人不得已動用您的遺物,請天師體諒。」
「祖女乃女乃,你叫流蔓?」
流蔓笑呵呵的盯著朱富︰「對呀,祖女乃女乃的名字好听麼?」
「當然好听啦,就憑您這名字祖爺爺也肯定離不開您。」
「小滑頭,就知道哄祖女乃女乃開心。」流蔓輕輕的拍了朱富腦袋一下,讓金剛把清心和王凡並排放在面前,從瓶中倒出兩粒仙丹,一粒放在王凡嘴里,另一粒掰成兩半,想想之後挑出一半又掰開,這才心滿意足的將原本仙丹的四分之一塞進清心嘴里。
金剛听朱富說了流蔓的來歷,知道是龍虎山的護山神獸之後心里存了一絲敬意,也多了一份親切︰「前輩,清心怎麼說也是龍虎山的弟子您的晚輩,這樣是不是有點厚此薄彼啊?」
「什麼後厚此薄彼,小道士的師父想看一眼仙丹都沒門,姑女乃女乃給他吃一點已經是天大的福氣了,你以為這仙丹是山楂丸麼?金貴的很呢。」說著,流蔓把一粒線丹的一半塞進朱富嘴里,捏著剩下的四分之一問金剛︰「想不想要?姑女乃女乃應該把這個給龍虎山弟子的,給你是不是有點厚此薄彼啊?」
金剛是什麼人?是接受了王凡和段鵬飛荼毒的新一代後起之秀,外號一晚三十次的小牲口,臉皮是什麼?金剛早忘了。
「流蔓前輩,您這是說的哪里話,我們五台山和龍虎山一衣帶水唇亡齒寒,尤其我在師門的時候就一直仰慕前輩的風采,每次听人說起並封老爺子在您身後苦苦留戀的事跡,我就覺得您在上古時期一定是第一美人。」
「哦?你也知道我和並封的事?」
知道個鬼,剛听朱富的說的!金剛翻個白眼,很委屈的說到︰「前輩,您這是懷疑我麼?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你不能污蔑我對偶像的敬仰之情,雖然我人微言輕,法力薄弱,但這並不影響我對于並封老爺子的崇拜!」
「並封那個死鬼的粉絲呀!」流蔓滿臉的嬌羞,把手中的仙丹扔給金剛,囑咐他︰「你以後要好好修煉,別給我夫君丟人。」
「您放心吧,以後並封就是我親大哥,我一定不會讓大哥和嫂子失望的。」金剛連忙把仙丹塞進嘴里,不給流蔓反悔的機會。
朱富不滿意了,大叫起來︰「什麼大哥嫂子的,跟我一樣叫祖女乃女乃!」
「誰是祖女乃女乃?」清心伸個懶腰坐起來,吧唧著嘴,不斷體會著什麼味道,看了一眼盯著他的三人好奇道︰「我不是被一個妖精殺了麼?誰把我給我救了?」清心拉開上衣,胸口處薄薄的傷口依稀健在。
「當然是姑女乃女乃我了,除了姑女乃女乃誰有這麼大本事。」流蔓得意的笑問清心︰「小道士,還記姑女乃女乃麼?以前姑女乃女乃可是成天背著你在龍虎山亂竄的,要沒有姑女乃女乃你早就讓那只大老虎吃了。」
清心原本還納悶面前這個鶴發童顏的老太太是誰,听到流蔓這麼一說驚叫起來︰「是你?你是那條老不死的?」
「什麼?小王八蛋背地里這麼叫姑女乃女乃?」流蔓的火氣騰一下冒上來,伸胳膊踢腿的就打清心︰「姑女乃女乃當年就不該從老虎嘴下救你這個小畜生,敢罵姑女乃女乃是老不死的,今天不打死你,我才真是老不死的。」
一陣喧鬧,清心皮開肉綻的躺在地上,白花花的**有一半露在外面,上面全是血印子,就連金剛這個練過鐵布衫的和尚都感覺渾身疼,依偎在清心身邊小聲埋怨︰「清心,你這麼做就太不應該了,人家剛把你救活,而且听她說小時候不僅救過你,還經常帶你去玩,你一醒來就罵人家,真沒良心,我們以後不是好朋友了!」
清心小心的看看流蔓和朱富正在觀察王凡的情況,低聲對金剛解釋︰「什麼救我,我們龍虎山的老虎會吃我麼?是她看上人家老虎快成精了非要吃人家,吃完怕別人埋怨她,還栽倒我頭上,光是這也就算了,當時我才六歲啊,天天給她擦身體不說,汽車那麼大的老虎她讓我扒皮烤肉,我砍了一天的柴火搭個爐子準備幫她烤,她又讓我切成一條條的腌成臘肉,我有什麼辦法,只能听她的唄,切完肉剛準備腌,人家讓我一半清炖一半紅燒……」
和流蔓在一起的日子被他說的無比心酸,周扒皮家的長工生活標準都比他高,听得金剛是如痴如醉淚流不止,好不容易等清心說完,金剛抹抹眼淚說到︰「你小時候這麼可憐呀,我們還是不要做好朋友了,我怕你把霉運傳給我。」
「八嘎,你這個小和尚死啦死啦滴。」清心撅著**對金剛破口大罵︰「你瞅你這賤樣,好像你小時候在五台山多招人疼似的,我听你師兄說小時候差點拿你喂狼吧?」
金剛的佛法功夫很到位,已經做到唾面自干的地步,完全不在意清心的謾罵,只是搓搓手,有一下沒一下拍打著清心**上的傷口。
朱富蹲在王凡身邊指著他關心的問流蔓︰「祖女乃女乃,為什麼他還不醒,清心都沒事了。」
「哪那麼容易醒啊,他和小道士不一樣,小道士是身體受到重創,魂魄被鬼差拘走了,祖女乃女乃的仙丹等于一道聖旨,把他從閻王爺那要回來,同時修復了他身體的傷勢,可是這個小僵尸不一樣,他是的生機滅絕,跟魂魄沒有關系,你見過僵尸有魂魄麼?」
朱富老老實實的回到︰「沒有。」
「那不就對了。」流蔓飛個白眼給他︰「一顆仙丹全被他吃了,正在他的體內慢慢滋潤,運氣好的話一會就醒了,運氣不好就等個百八十年,運氣再不好的話就算過上一萬年他醒了,也只能變成一具最低級的僵尸,只能跳躍和咬人的那種,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祈禱他以前做過善事不至于這麼倒霉。」
流蔓這番話一說完,清心在一旁嗷嗷慘叫的哭起來︰「要是必須得做過善事才能活過來,大哥不是死定了?」金剛一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個理,跟著清心一起嚎啕大哭。
流蔓詫異,推了朱富一把問到︰「你這個朋友以前真的如此極品?」
「也不能這麼說,」朱富不愧是好下屬,很認真的為王凡辯解︰「我以前听他說過,還像在他小學四年級的時候扶過老太太過馬路,十二歲的時候給了乞丐半個吃剩的包子。」
「沒了?除了這兩件事你再也找不見他的優點了?拾金不昧的事他做過吧,這麼大的人了,誰還沒撿過一兩塊錢啊,我不信一兩塊錢他也舍不得還給失主吧?」
朱富訕笑起來,不好意思的說到︰「他老爸很有錢,就算地下掉著一兩萬他都懶得彎腰去撿。」
「哦,那咱們走吧,你這個朋友死定了!」
可憐的王凡,早知道有今天,也許就不會專門把包子咬幾口再塞給乞丐,也不會背著老太太過馬路,把人家放到七樓然後扔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