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黑漆漆的院子里沒有一個人影。
易欣睡得很不踏實,外面的風呼呼的吹著樹枝,咯吱咯吱的響。
窗戶砰的一聲吹開了,易欣驚醒,猛的睜開了眼,空氣也變的陰冷,整個房間陰森森的一片,易欣心驚的喊道,「來人啊,有沒有人。」
喊了半天都沒有人來,「咳咳」沒喊幾聲聲,易欣就咳了起來。
可惡,這些奴才怎麼都睡的這麼死。
窗戶被風吹的一搖一搖的,窗外幽冷的月光照進房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飄忽不定。
易欣咽了下口水,緊緊的抓著被子,緊張的看著四周,心里念著︰沒有鬼,這個世界沒有鬼的。
的一聲,門打開了,易欣嚇了一跳,乎的一個白影從門口一晃而過,「啊….鬼鬼….」易欣蒙著嘴,不讓自己驚呼。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一遍一遍刺激著易欣的大腦。
「誰?是誰裝神弄鬼,給我出來?」易欣極力的控制自己。
一個穿著白色衣服,低著頭,長長的頭發遮住了半張臉,眼角嘴角流著血,樣子說不出來的嚇人,伸著蒼白的手慢慢地向易欣飄來,沒錯就是飄,她的腳肯本就麼有挨地。
「你是?王若希?」而這個時候易欣不在害怕還是怨毒的眼神望著這個女鬼。
轉念一想,很有可能,有人在扮鬼嚇她,如果她真說出什麼,那就不打自招了。
易欣很快就鎮定下來,極力平靜自己的呼吸,「不知妹妹為何深夜找我,可有何冤屈?」
「孜孜……」鬼妖冷笑,這無恥的女人,還以為自己是糊弄她的。
「你喜歡頭嗎?我送一個給你,」只見鬼妖手上拿著一個人頭,正是尹杰失蹤的人頭。
「你……」看到這個人頭,易欣身子一晃。
鬼妖拋出人頭,丟到易欣的床上,「就為了個這樣的男人,你不惜殺了我,這個男人本就該死,他不也騙了你嗎?」
「啊……」易欣膽子在大,也只是個女子,這樣的場面,無比驚悚駭人…
這時,鬼妖飄到易欣身後。
易欣嚇的不行,就掄起桌上的瓶子打在鬼妖的頭上。
鬼妖的頭掉下,滾到易欣的腳下,「哈哈……」這時,易欣瘋狂大笑。
「哈哈你本來就該死,你該死為什麼你要殺的尹杰,我恨你,你就應該下去陪他,你不是一直就想跟他在一起麼,現在我成全了你,現在想來找我報仇,來啊來啊,我會怕你」她現在什麼都不怕了,鬼又怎麼?
易欣大吼大叫,猙獰的表情比鬼還有恐怖?
地上的鬼頭,嘴巴麻木的開啟,「孜孜孜那個男人如此不堪,你還一心對他,我這是該說你傻,還是賤」無頭的鬼妖在她身邊晃動。
鬼妖吸起地上的頭顱,「 嚓」按在自己的脖子上,「既然你還對他念念不忘,那我就做回好人,送你下去跟她廝守。」
易欣這個時候終于害怕了,一步步往後退。
她還不想死
鬼妖的頭發飄起,無限拉長,嗖的一聲將易欣的身子纏住。
臉上帶著陰森的笑容向易欣靠近,這時,一把匕首飛來,斬斷了長頭發,隔開了鬼妖和易欣。
鬼妖身子不動的轉過頭,怪異的看著藍羽依,「你來了,那我就先殺了你。」
鬼妖耳邊還回蕩著黑衣人說的話,「解決藍羽依。」
藍羽依冷靜的與鬼妖對視,即使如今已變成妖,但依稀能從她樣貌中看出原來的模樣。
「我雖不知你為何會變成妖,但是你明不明白,你變成鬼妖,永遠將月兌離六道輪回,即使你死了,也只會煙灰飛滅。」藍羽依只是為她感到可惜,她死了本身可以重新投胎,而如今,她將沒有退路
鬼妖一楞,她只知道黑衣人說助成妖報仇,卻沒告訴她會永生不得超生。
鬼妖惱火,她被黑衣人利用了,「既然這樣,那我要你們統統跟我陪葬,然後吃了你們的靈魂,哈哈」
藍羽依提高警覺,如今已經激怒了鬼妖。
鬼妖張牙舞爪,拖著長長的黑發,鮮紅尖銳的爪子向藍羽依攻擊。
藍羽依念咒,金光乍現,將鬼妖彈開,瞬間丟出鎖妖繩。
鬼妖隱形,鎖妖繩從她身體穿透過去。
這招對鬼妖沒用,藍羽依收回鎖妖繩,心里前思後想,該怎樣對付她。
鬼妖雖不厲害,但難在不好抓捕,她有靈無形,任何物體都能穿透。
藍羽依在府內對付鬼妖,水雲煥則帶著所有人將屋子包圍,將四周圍滿了銅鏡,雖不知道有何用,還是按照藍羽依交代的做。
房內,鬼妖消失不見,又在藍羽依身後出現,頭發如利劍,就刺向她。
藍羽依躲開,長發直接刺穿桌椅。
易欣躲在床後面,身子不停發抖
藍羽依每一次的攻擊都被鬼妖隱形掉,從窗外看到了鏡子反射出來的光芒。
心里明了,水雲煥已將銅鏡準備妥當。
虛則無,無則虛
藍羽依瞬間打開所有的窗戶,將銅鏡對著中央的鬼妖。
鬼妖不明白這是何意,難道這些鏡子能對付她。
還沒等鬼妖多想,藍羽依就將封印咒打向四周的鏡子,鏡子將咒語反射出來,統統飛向中間的鬼妖。
原本黑暗的房間,由這幾束金光變得亮堂無比,鬼妖被光束圍繞無法逃月兌,「這是怎麼回事?」
鬼妖不可置信,她怎麼可能被封印,她不是虛的嗎?
「你是虛的,而這些咒語由銅鏡的反射,以實變虛虛,這就是以無對虛」
鬼妖的影子一點一點變成灰,直至消滅殆盡,而她的表情似乎有著解月兌,原本這女子生前就不壞,只是怨恨過甚才導致如此結果
屋外月光變得通紅,一抹黑色的身影劃過天際,藍羽依立刻沖出房間,跟上黑衣人。
黑衣人來到最高的屋頂,而水鈺溟已在此等候
水鈺溟背對著黑衣人,雙手向後相握,完美極致的臉龐,在紅月的襯托下,更是邪魅十足。
黑衣人見到水鈺溟並不驚訝,沉穩的站在水鈺溟身後,低沉的嗓音緩緩而出,「好久不見。」
水鈺溟優雅高貴的轉過身,即使面前的男人深不可測,可不見半點慌張,「沒有好久吧,你好像一直都藏在藍羽依身邊」
第一次是對付畬睯時,第二次是對付白骨精,第三次是食人族,現在,就是這鬼妖,他到底有何居心
「蛇王,果然是蛇王,不過」黑衣人停頓,「你又能如何?」如此囂張毫不把蛇王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