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老三一臉無奈的說道︰「那怕是蘭草也要毀了,現在這小子提出一個條件,要你帶五千塊錢過來交易,他願意把蘭草賣給你——」
鄭老虎一听這話,頓時喜上眉梢,原本自己是絕對不能出面的,否則的話,萬一老三這幫人出了事,自己必然是首犯,但是,現在那小子願意跟自己交易,事情的性質也就不再是搶劫,一買一賣,你情我願,五千塊錢對這株蘭草來說,簡直就是毛毛雨。
鄭老虎馬上開口道︰「好,你們在哪,我現在就過去!」
……
許鐘在道觀這些年,除了練就了一身妙手回春的醫術之外,還在老頭子的教導下,研習了十幾年的道家武術,身手也算不錯,就身前身後這十人,對許鐘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他曾經徒手擊殺兩頭百多斤重的野豬,就這十個人在他的面前根本不夠看。
之所以要求那個鄭老虎過來交易,也只是許鐘的一個幌子,他才不會跟那個鄭老虎交易,今天的事情,用腳趾頭也能猜到是鄭老虎背後指使,若是不給他一點教訓,許鐘心中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吳媚一臉擔憂的看著許鐘,心中不免有些愧疚,若不是自己告訴了許鐘那株石斛蘭的真正價值,也就不會有現在這樣揪心的一幕。
而這個時候,許鐘卻給了吳媚一個安慰的眼神,嘴角帶著幾分弧度,似乎是在告訴吳媚︰不用害怕,一切有我。
吳媚一時間有些錯愕,她沒想到這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大男孩竟然如此淡然,而且,竟然還能用眼神來安慰自己,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神很溫暖也真得給了自己莫名的安全感,讓人緊張的心神瞬間得到了幾分放松。
等候了約莫六七分鐘,鄭老虎飛奔而至,其他人急忙給他閃開一條道,讓他來到許鐘與吳媚的面前,鄭老虎含笑打量著許鐘,樂道︰「小子,早點識抬舉不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非要弄到現在這個地步。」
說著,鄭老虎拉開了自己的腰包,準備給許鐘數錢。
而許鐘卻在這一刻忽然動了!
手中端著的石斛蘭花盆被他直接大力摜在了鄭老虎的頭上!
啪的一聲,花盆碎裂、石斛蘭也斷了花頸,而鄭老虎則發出一聲慘叫,捂著頭倒在地上,鮮血橫流。
許鐘對這一株石斛蘭並不看重,既然要開打,想護住一株蘭草幾乎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還不如就摔了算他媽的球!
反正這東西道觀里多得是!
其他十人一見許鐘忽然動手,錯愕了片刻,便一個個都掄著鋼管沖了上來。
許鐘一把將身邊目瞪口呆的吳媚拉到身後,隨即猛提一口氣在胸口,爆喝一聲,直接以血肉之軀面對十把堅硬的鋼管。
蛇老三沖在最前,揮起鋼管便直接砸向許鐘的面門,速度極快、力度極大,許鐘身後的吳媚嚇的尖叫一聲,閉緊眼楮不敢看到許鐘血流滿面的樣子。
但是,許鐘卻在鋼管即將落在自己腦門上的那一刻忽然出手!
嗖的一聲,蛇老三還以為許鐘這下必然要被撂倒,卻沒想到,自己手中的鋼管竟然不翼而飛了!
忽然間,他看到一道金屬的影子猛然向自己襲來,霎時間,他認出了那根鋼管,正是自己砸向許鐘的那一根,而此時此刻,鋼管卻是握在了許鐘的手上……
轟的一聲,蛇老三只覺得頭頂一陣劇痛,瞬間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而許鐘則揮舞著鋼管,如同游蛇一般,極其靈活的穿梭在剩下的九個人中。
這九人只知道胡亂的向許鐘揮動鋼管,但卻發現,無論他們用多快的速度、多大的力道,都無法將鋼管打到許鐘的身上,反而是人群中不斷傳來慘叫聲,一個又一個人倒地不起,一轉眼的功夫,對方還站著的,便只剩下三個人。
吳媚膽戰心驚的睜開眼楮,本想看一下許鐘此刻的情況,生怕他有生命危險,但定楮一看,卻發現許鐘依舊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身前,而他對面包括鄭老虎在內的十一人,竟然只剩下三個人還站著,而且,這三人哪還有一開始的氣勢,一個個嚇的瑟瑟發抖、如同看見鬼一般的看著許鐘。
許鐘面色依舊淡然如初,對他來說,這些人的實力根本不夠看,所以從一開始他就沒有將這些人放在眼里,對于這剩下的三個小混混,眼看他們早已經失去了一開始凶神惡煞的勁頭,許鐘也沒有了繼續追究的想法,擺擺手道︰「你們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