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鐘拿著菜單裝模作樣一番,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如何點菜,但他的記憶很好,上次來吳媚點的菜他覺得很好,于是照葫蘆畫瓢點了一通——冷盤、生拌金槍魚、香煎鵝肝、羊排料理、隻果派、咖啡、外帶一瓶作為開胃酒的芝華士旋風般送了上來。為了更富有情調,他起身打開了音響設備。舒伯特的《f小調幻想曲》非常舒緩地響了起來,整個包廂都低回在一種浪漫的小提琴協奏曲中,音樂中那種絲一樣的柔韌和纏綿很是透徹心扉。李娟麗似乎很喜歡這種羅曼蒂克情調。她輕輕地挑著菜、淺淺地啜著果汁,有時會停下來偏著腦袋專注地欣賞著音樂。不時還用眼角的余光撇一下對面大口饕餮的許鐘一眼。她專注時的表情很有意思,左手掂著叉子、手腕彎成直角墊在下巴下,身子與桌子形成一個十五度左右的角度,嘴巴微微張開,露出亮晶晶的牙齒,艷艷的紅唇形成一個o型。看起來很純、很干淨。當另一首《秋日私語》響起的時候,李娟麗舉起酒杯邀飲。她紅著臉說道︰「許鐘,礦泉水廠是你拉來的,桃樹坪村的發展與你的努力息息相關,你功不可沒,我敬你一杯。」他笑著調侃道︰「為你早日榮升干杯。」酒是話引子,幾杯酒下去,她的話明顯多了起來。說著說著,不知怎麼就拐到了她大學時期的學習和生活上了,于是話就更多了、酒下去的就更快了。不知不覺、兩瓶芝華士光光如也,不知不覺、李娟麗醉態畢露。華燈初上,都市的夜幕降臨了。酒乃色媒,一旦被酒精麻痹了神經,即使是李娟麗這種清高冷傲的人兒,照樣會在不知不覺中被解除掉精神甲冑,警惕性和自我約束力等于零。許鐘就近在香榭麗舍旁邊的一家酒店登記了一間標準間,然後扶著趔趔趄趄滔滔不絕的李娟麗住了進去。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各人。前面有古月、許子衿及吳媚等一系列師傅的引導和實練,許鐘的修行已臻爐火純青,他打算在李娟麗身上玩一回高雅的一舉兩得手段,既給她治了病同時還要給李三毛家換換種。他把她扶上床,替她擦了把臉,然後便開始對她進行小火慢炖。他掏出一套新買的銀針在李娟麗眼前晃了晃,用一副很關心的腔調問道︰「娟麗,最近身體感覺如何?」她的神志很清醒,只不過腦袋有點發暈、思路和情緒有點失控,最明顯的表現就是很想說話,仿佛憋了二十多每年的話在這一刻忍不住都要傾瀉出來似的。她嘻嘻笑道︰「你不是說要給我治病嗎,你現在就給我治好了。」他像太監一樣躬了躬身子,拉長聲音道了聲︰「小的遵命。」然後側坐在床沿上抓過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腿上,裝模作樣道︰「我先給你把把脈。」這當口,李娟麗仰面躺在那里,身體在床上擺了個大大的「大」字形,她一個人兀自在那里自說自話,還是那一套桃樹坪村的長遠發展規劃。號完脈,他低聲嘆了口氣︰「領導,你的病情和我預想的一樣,是老病。」「去,別亂叫!任命還沒下來。」雖然任命還沒有下來,但她在心底卻很樂意听到許鐘如此稱呼她。酒精可以使人的精神絕對放松,李娟麗此時雙頰微酡,神態和口氣都很嫵媚,絕不似平時那種冰冷傲氣。「必須抓緊調理,否則會影響你將來的婚育和夫妻生活。」許鐘用暗示的言語一步一步把她往道上領。「有這麼嚴重?」「當然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你的病在中醫上稱做‘陰冷’,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當然知道,西醫上叫性冷淡。指對男女生活不感興趣。」她畢竟接受過高等教育,說起這些她倒不怎麼拗口為難。「你有這方面的體會沒有?」「沒有。」「哪有少女不懷春?至少應該做過夢。」「我不知道。」李娟麗忽然對自己舉動感到非常不可理解。從小到大,自己很少想過這方面的事情,此時卻和一個男人在一起談及男女之事,非常自然且毫不感到困難,膽子之大臉皮之厚真是前所未有,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許鐘嚴肅地說道︰「不知道實際上就是沒想過,還是因為病在作怪。」縱然李娟麗胸懷凌雲之志,但她畢竟是中國傳統文化下燻陶出來的,作再大的事業也要結婚生崽傳宗接代,她還沒達到那種近乎病態的事業女狂人行列里。因此,一旦知道自己有病,而且這種病會影響到自己將來的生活,她自然會流露非常在意的神態。「許鐘,我的病你能治好嗎?」「包好,包好。」許鐘的胸脯拍得棒棒山響,但緊接著話鋒又一轉。「不過要想徹底根治,必須辨證施治、統籌治療。」「什麼意思?」「就是說,服藥、針灸雙管齊下。一個療程就差不多了,兩個療程基本鞏固,三個療程徹底根除。」說到這里,他又一次話鋒一轉玩起了欲擒故縱。「但是,針灸的主要穴位都在丹田之下,有幾個穴位甚至在隱秘部位,你是個姑娘家,這個恐怕……」「我不管,只要你能給我治好就行。」李娟麗賭氣似的說道︰「你不是說你是出家人、美女佳人俱是白骨骷髏嗎?我都能克服心理障礙,你這會兒怎麼倒踟躕起來了。」「說是那樣說,臨到頭還是有些下不了手。」他還在玩欲擒故縱的手段。「你該不是不會治、找個借口拿我開心吧?」「誰說我不會治?」「那你就別廢話了,反正這里是省城,也沒人認識咱倆。」「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他開始半推半就。「趕緊動手啊!」「得令。」于是乎,他便大刀闊斧地撩起她的衣裳,一幅美輪美奐的盛景便擺在了他的眼前。他深深吸了幾口氣,調整好 亂跳的心跳,把各個旮旯拐角隱私之處看了個遍。下針時,他的臉部實際上距離她的隱秘處不到十公分。縴毫畢現,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這種近乎零距離的接觸讓他的身體很快出現了反應。耳朵里是血管高速流過得呼呼聲,胯下的小帳篷夸張地聳立起來,像極了大日本帝國為之驕傲的富士山形狀。「你感覺怎樣?」他假惺惺問道.「麻、脹、熱。」「等一會你會感到丹田下慢慢聚起一條冰線來,然後自上而下寒冰乍破逐漸消融,一點一點下行,如果你體會到了你就告訴我。」「丹田具體在那里?」「這里。」他捏起她的手放在了她**的丹田穴上。過了一會,李娟麗動了一下,驚喜地叫道︰「來了,來了,有一條冰線出現了。」許鐘故作深沉狀,「好,你現在集中注意力在你的月復部,細細體會融冰之感。」「好,好。」她忙不迭的點頭稱是然而,她體會了半天卻也沒有體會到所謂的融冰之感。換句話說,她根本不知道什麼是融冰之感。這玩意太抽象了,人怎麼知道融冰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體會過身體內融冰之感的人還能活?早化成一灘水了。終于,她忍不住了,問道︰「什麼是融冰之感?」許鐘肚里奸笑一聲,正等著你問這句話哩!于是他伸出手在她小月復上游動指點著,嘴里解釋道︰「這其實是中醫上一種意會的說法,你想想看,桃花溪破冰時是不是有嘶嘶的破冰聲,冰面上是不是有條條裂痕?隨著融融春意,冰面一點點斷裂、消融,最後匯成汩汩溪流湯湯而下。最明顯的表現就是,你感覺冰線在漸漸縮短。」李娟麗悟性很高,閉上眼楮一體會,破冰的感覺立刻找到了,她閉著眼楮體會道︰「有了,很熱,一股熱流向下一點一點向下流去。」「對了,病氣馬上就排出來了。」他暗自狂喜不已。遂取了一卷衛生紙墊在她**下面,不一會,紙便濕了。他肆無忌憚的湊到了上去,觀察著里面流出的液體。初時,液體的顏色很重,有點像血,漸漸的後面流出來的變成了淡紅、淡黃色,直至變成蛋清一樣的透明液體。再看李娟麗,臉色潮紅、呼吸粗重,也顧不高談闊論所謂的桃樹坪的長遠發展規劃了。「病氣慢慢排出來了。」他邪邪地眯起了眼楮,別有用心的問道︰「現在感覺如何?」「很熱,很難受,小月復有一種憋脹的感覺。」她氣喘吁吁道。「好了,我現在就起針,然後再給你做十分鐘的按摩。」于是他裝模作樣給她按摩起來。用一雙炙熱的手掌在她的小月復上旋轉游動。不時的,他的手指會有意無意伸向她那塊禁區。在他的按摩下,李娟麗感覺越來越熱,小月復中那股炙烈的熱流越來越強烈,它在小月復中左突右沖盤旋往復直想找個突破口噴涌出去。而四肢百骸里則麻酥酥軟綿綿的沒有一絲氣力,仿佛有一只蟲子在蠕動,只想有個東西立刻填充進去或是一只手伸進去使勁兒撓撓。可憐冰晶玉潔的李娟麗哪懂得這些,她還以為這種感覺是治療過正中正常的反應呢。她只覺得他的手踫到自己身體時的一剎間感覺很舒服,她心里甚至暗暗盼著他的手在那里多停留一會兒!听著她喉間不自覺間發出的申吟,許鐘陰笑一聲,呵呵,是時候了!于是,他的手老練地向下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