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鋼過了年就該二十六了吧,他跟徐家丫頭處的咋樣?」
趙天平搖搖頭︰「人家不是說了嗎,以一年為期——」
趙進舉嘆了口氣︰「告訴你一件事,許鐘還活著。」
「什麼?」趙天平簡直不敢相信。
「不但活著,而且成了中央一號首長的保鏢。不過,我听說,他失憶了。」
「那要是想起那件事?」趙天平不無擔憂道。
趙進舉冷冷一笑︰「寶鋼做事確實有些沖動,這次居然還牽扯到世界殺手組織‘影子’,要不是我從中斡旋,強行將這件事壓下來,恐怕寶鋼現在就不妙了。」
提起這件事,趙天平對這個無所不能的父親不免有些怨念︰「父親,當初可是你的縱容,沒想到這小子膽子這麼大,難道他已經自己還是在英國?」
趙進舉搖搖頭︰「天平,這已經不是單單一件暗殺事件,而是上升為政治上的一場博弈。許鐘背後有蜀南省軍區,有李援朝,甚至有大老板,但是,現在對方停止了調查,這說明了什麼,這就是政治,說明他背後的勢力暫時還沒有勢力向我們叫板。」
趙天平深深吸了口氣︰「父親,沒想到事情這麼復雜?現在我都懷疑是你刻意的縱容寶鋼,你是在試探,在估模對方的底線。」
趙進舉點點頭︰「天平,你的政治修為有所提升了。」
「可是,父親的背後到底是誰?」
趙天平心直口快的問了這一句,突然看到父親雙眼中寒光一閃,他立刻感受到了莫名的冷意,看來,他已經觸及到了老爺子的底線。
趙進舉打了個呵欠,很明顯,這是在下逐客令。
趙天平識趣的站起身道︰「父親,你早點休息。」
「天平,你給寶鋼說一下,讓他把自己的事抓緊點。」
「知道了,父親。」
趙天平剛離開,就有人敲門。
趙進舉聲音波瀾不驚︰「進來吧。」
門口一個俏麗的女子拿房卡在門上一刷,推開門,走了進去。
外面雖然很冷,但是酒店里中央空調送著熱風,溫度在二十五度以上。
女子進來後月兌去紅色長羽絨服,露出里面白色連衣裙。
她走到老者身邊道︰「您好,我是江城藝術學院的學生,是趙總讓我過來伺候您的。」
趙進舉用審視的目光看著眼前女生,這女生身材妖嬈,臉蛋卻非常清純,而且他一眼就看出,這還是個處女。
趙進舉喉頭滾動了一下,心里對孫子的做法非常滿意,他站起來道︰「丫頭,扶我過去洗澡……」
新的一天終于來了,陽光明媚上午,李援朝、周衛國帶著許鐘等十人去了中南海,同中央一號首長見面。
其它人都非常激動,中南海在大家心中是何其神秘,共和國最高領導人全部住在這里面,而保護他們的就是傳說中的中南海保鏢。
大家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自己現在也是廣大中南海保鏢里的一員了。
一輛紅旗,一輛吉普在一棟二層小樓前停下,有幾個警衛上來盤查一番,當看到李援朝走出小車,立刻莊重的行了軍禮。
一個警衛說︰「李司令,首長在會客廳等候各位。」
李援朝「哈哈」一笑︰「怎麼可以讓首長等,大家快走。」
走進會客廳,大家看到了共和國最高領導人,都非常激動,但是許鐘好像平淡多了。許鐘發現,孟雪的臉蛋也是紅撲撲的,看著首長的眼楮充滿了崇敬。
首長似乎沒有什麼架子,同大家一一握手,最後握到許鐘時才道︰「許鐘,怎麼?記不得我了?」
李援朝在首長耳邊說了兩句,首長臉色變了變,馬上恢復了常態。
他道︰「各位,在今後的一年里,我這條命就交給各位了。」
「誓死保護首長!」大家把練了很多遍的口號喊了一遍。這句誓言大家都是發自真心的,多少軍人將成為特衛作為自己職業生涯的最高榮譽,他們這些人無疑是幸運的。
見面之後,東方雨菲和孟雪又見了首長夫人,這位第一夫人雍容華貴,的確有著作為國母的大氣。
接著,周衛國帶著他們先行離開了中南海,返回營地。而李援朝留下跟首長談話。
首長抽出一支特供軟中華,又拋給李援朝一支,二人默默抽著,一根煙快抽完了,首長才開口。
「援朝,我的處境現在你明白嗎?我們的體制有著很多局限性,所以,雖然貌似我在金字塔的最高層,卻也很難做一些事情。」
李援朝默默看著自己這位掛名師弟,誰能想到,他當了「皇帝」,卻還有那麼多苦惱,看來這個位置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得來的。
李援朝想著緩和氣氛,他笑道︰「首長,其實,認真算起來,許鐘跟您也是師兄弟關系,你不知道,他是我的師弟。」
「什麼?」首長顯然被勾起了興趣。
于是,李援朝將許鐘同師門的關系說了一遍,讓首長听得嘖嘖稱奇。當李援朝說起許鐘的醫術和武功時,首長更是不住點頭。
半晌,首長笑了,他指著李援朝︰「你個老東西,原來將許鐘塞到我這,是為了保護他。」
李援朝卻一點都笑不起來,他沉聲道︰「想我堂堂一個軍區司令,共和國的中將,居然連一個人都保不住,我感到汗顏。」
看著李援朝痛心疾首的神情,首長心里也不好使,他深深吸了一口煙︰「我也感到汗顏。」
這一天,一架最高規格的公務機徐徐降落在莫斯科機場。
艙門打開後,洪天、唐海龍、趙千羽走在最前,接著是首長和夫人,東方雨菲和孟雪站在夫人身後,許鐘目光冷峻的掃視著現場,譚林、霍雲霆、聶抗天走在最後。
俄羅斯儀仗隊已經開始奏樂,國家總理親自到機場迎接首長、夫人一行。
今天,許鐘等十人全部穿著黑西裝,黑皮鞋,戴著墨鏡和耳麥,許鐘調度指揮。兩個女同志穿著套裙和平地皮鞋。
現場有很多媒體,見到首長就想往上撲,想要獲得第一手新聞資料。
許鐘眼觀四路耳听八方,通過耳麥果斷做出一個有一個部署,特衛隊被他全面調動起來,足以應付一切突發事件。
雙方領導人做了適當的寒暄之後,就準備上車,許鐘先進入車里,用儀器檢測了一番,然後請首長和夫人做了進去,自己也坐在了夫人的旁邊。
其余人坐進了後面三輛車。
目的地是俄羅斯國宴廳。
夫人看著許鐘年輕而堅毅的面龐,看著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微微一笑,拍拍他的手掌道︰「第一次吧,放松點,你多大了?」
「二十一吧!」
夫人驚訝的捂著嘴巴︰「這麼年輕,不簡單呀,我的兒子像你這個年齡還是讀書,還要家里養著他。」
許鐘嘴角微微一抽,臉色馬上變了。
聶抗天通過耳麥說︰「頭,前面路不通,好像一棟居民樓發生了瓦斯爆炸。」
「具體情況。」
聶抗天道︰「俄羅斯總理的護衛車被砸毀。」
「大家集中精神,繼續跟車走吧!」
「是的,頭。」
俄羅斯總理嚇得不輕,差一點自己的車就被砸中,真是太驚險了,他已經認定這是一次恐怖襲擊,在這關鍵的時刻,他也弄不清對方是針對誰。
萊普斯基是俄羅斯克格勃的頭頭,今天他一直守在的屏幕前,看著車隊緩緩行進,剛才的爆炸也將他嚇了一大跳,他已經做出了安排,不過他知道,肯定要面對一些人的怒火。
果然,電話很快就來了。
「總理,我是萊普斯基。」
「立刻調查,是哪個組織做的?目的是什麼?」
「總理,我已經安排了。」
「希望盡快得到結果,總統對這次訪問非常重視,你想想怎麼跟他解釋吧!」總理憤怒是有道理的,剛才自己幸免于難完全是靠運氣,雖然說他的座駕堅硬如同坦克,但是他也不敢做實驗不是。
車隊又走了一段,突然,大街上涌出無數的市民,他們手中高舉著小旗,好像是在游行,已經將車隊包圍在人民群眾的海洋之中。
「怎麼回事?」許鐘問道。
東方雨菲說︰「頭,這些市民在游行,好像是反對當局建造核電站。」
「這麼巧。」
「怎麼辦?人太多了,要趕快做出反應,恐怕越拖對我們越不利。」
「讓大使跟他們當局交涉,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鐘瞥了瞥首長,發現他面色冷峻,許鐘也感到有些郁悶,怎麼第一次出訪任務就這麼不順。
「不好,頭。」
許鐘听出是聶抗天的聲音,馬上問道︰「怎麼回事?」
聶抗天說︰「市民已經開始沖擊車輛。」
許鐘一把拉開窗簾,看到黑壓壓的人們正在沖擊武裝警察用鋼盾組成防線,許鐘緊緊握住了拳頭,命令道︰「大家不要輕舉妄動,向我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