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山瞪了張殷殷一眼,許鐘直接一指點在周大山的頸椎上,周大山「啊」的一聲痛呼之後就感到脖子以下失去了知覺——
許鐘冷冷道︰「現在說吧,只有我滿意了,才會為你解穴,否則,下半生你要躺在床上度過,不要妄想自殺,你連咬舌自盡的力氣都沒有。」
周大山果然嘗試了一下,果然連咬東西都沒力氣,他狠狠注視著許鐘,有氣無力道︰「你這個魔鬼。」
「說。」
周大山心髒一緊︰「你們想知道什麼?」
張殷殷道︰「听說你是建築專家,爆破專家,日本人聘請你設計了什麼?」
周大山嘆道︰「這是一場陰謀,日本領導人怎麼可能爆破靖國神社,除非他不想干了,他的目的就是將各國元首騙過來,制造政治風波。」
「具體計劃?」
周大山道︰「根據我的設計,當各國元首進入參觀現場後,現場會被一種高硬度有機材料封鎖,就像一個透明的護罩,將靖國神社和所有人罩在里面,而小淵敬三會被一個液壓裝置升上高空,送出護罩,那時候,各國元首就危險了。」
許鐘厲聲道︰「小淵敬三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在向全亞洲人們挑釁。」
周大山笑道︰「一來,他可能覺得自己干不長了;二來,他可能覺得日本時間不長了,所以可著勁的折騰;三來,小日本都有點神經質,容易熱血上頭。」
張殷殷道︰「全是你的猜測,我現在要知道怎樣讓領導人安然無恙。」
周大山「哈哈」笑道︰「按照我的設計,到時候小淵敬三就是導演,不過你們找過我,他肯定會知道,所以到時候的一切已經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許鐘不耐煩道。
周大山說︰「除了隔離罩,還有生物炸彈,另外,我听說還會有一批殺手。」
許鐘倒吸一口涼氣︰「炸彈有多少,怎麼拆除。」
周大山道︰「只有一顆,在大村益次郎雕像下面,有密碼,有這幾個字母組成,b、i、g、b、r、a。」
「還有什麼?」張殷殷道。
周大山搖搖頭︰「沒了。」
許鐘準備離開,他道︰「只有我活著,你才有可能恢復正常人的生活,希望你說的都是真話,還有為我祈禱吧!」
「等等!」
許鐘停下腳步,周大山道︰「我的手包里有一張設計圖,你拿去看看,希望對你們有所幫助。」
許鐘點點頭,帶著張殷殷迅速離開。
夜色朦朧,月華如水,一個瘦削的倩影在東京街道上慢慢走著,卡其色的風衣難掩其惹火身姿,長發披肩,淡淡的娥眉之下是一雙如同碧潭般的眼眸。
她默默地走著,西斜的冷月將她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踩著灰色雪地靴的她走得悄無聲息,如同一個午夜幽靈。
只是此刻,她黛眉緊蹙,死死咬著下唇,鋒利的指甲不知何時已經刺入白皙的掌中,有殷紅的血珠順著虎口滴下……
一個聲音在耳邊回蕩著︰「你爸爸是貪污犯,你媽媽是間諜,你就是貪污犯和賣國賊的女兒,如果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死了!」
她搖著頭,同樣的聲音再次響起︰「墨雪,你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今天,我就要你,接著一個巨大的身影如同山巒般壓下……」墨雪搖著頭,十四歲,年僅十四歲的他就被禽獸不如的養父佔有了。
在之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里,墨雪接受了魔鬼式的訓練,她完全掌握了殺人的藝術,現在的她就是一個殺人機器。
數日前,養父跟她見了一面,語氣從未有過的溫和︰「小雪,這些年你為我做了不少事,我很感激你,只要你為我再做這最後一件,我就給你自由!」
當墨雪拿到那張照片之後,頓時震驚了,這個人,居然是……
養父道︰「他近期會到日本訪問,期間都會住在大使館,你就在那里解決他!」
墨雪沒有說話,畢竟,從小到大,她都習慣了服從,沒有什麼事情能比自由來的重要,所以,墨雪毫不猶豫的接受了任務。
養父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柄古樸的青銅匕首,鄭重的交給墨雪道︰「這是戰國時期的魚腸劍,削鐵如泥,拿去用吧!」
墨雪一把接過匕首,這時外面有人敲門,墨雪也不回頭,反手一刺,魚腸劍輕而易舉穿透了鋼木門,外面的人甚至沒來得及發出任何聲音。
墨雪面無表情打開房門,只見來人手里的一份文件只剩下半截,而他緊緊捂著喉嚨,那里有一條肉眼難辨的紅線……
漫步在東京街頭,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大使館,墨雪豎起衣領,緊了緊風衣,繼續往前走。
突然,有三個人勾肩搭背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一看就知道是喝多了,都是日本人。
三人已經發現墨雪,一時間驚嘆于她的美麗冷艷,頓時起了色心。
中間的木村掏了掏旁邊的三禾道︰「你看,那有一個花姑娘!」
另一邊的土田也是一臉yin笑︰「我們幾個真是有福了,難怪我這兩天右眼皮老跳。」
三人慢慢向墨雪走來,自然是形成了半包圍。
木村道︰「花姑娘,從哪來的?到哪去啊?要不要哥哥送你回家?」
墨雪懂得日語,她冷然道︰「不想死的滾開。」
三禾笑道︰「好有個性,我喜歡,識相的好好陪陪哥幾個,不然小心我們將你先奸後殺。」
土田道︰「三禾,你不要嚇著小姑娘,我們可都是文明人!」
墨雪站住了,她臉上沒有一絲情緒波動,依舊漫不經心道︰「自尋死路,與人無尤。」
木村笑道︰「告訴你,我可是空手道三段……三……」他只感覺花姑娘身影一閃,接著自己脖子一涼,意識便如同流水般離體而去,他很害怕,努力的望著身邊的兩個伙伴,而三禾與土田也同樣徒勞的捂著脖子,再看那一抹灰色身影如同死神一般緊緊看著三個垂死之人。
三個小日本如同被放干了血的雞,倒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便斷了氣。
墨雪走過去,從懷里掏出一瓶藥水,對著每個人滴出一滴,然後頗為不值的說︰「真是浪費呀!」她慢慢踱著步子走了,三具尸體很快消失了,就連衣服也化得干干淨淨。
大使館中,首長、夫人早已歇下,其它工作人員也早已進入了夢鄉,只有門口的守衛,還有特衛隊輪崗的人員沒有休息。
聶抗天第一次獨立指揮,雖然在自己國家的大使館中,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問題,但是他仍然不敢松懈,好在,只是一個晚上。現在他再也不羨慕許鐘,甚至有些慶幸,這份重擔沒有落在自己身上,如果真是那樣,自己未必能拿得下來。
聶抗天坐在監控室里,一個又一個畫面反復切換中,確認各個點都是正常的,他舒了口氣,看看腕表,時針已經指向12點。
聶抗天打了個呵欠,這時,內線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電話是李援朝打來的。
「許鐘呢,讓他接電話。」
聶抗天道︰「李司令,許鐘有事出去了,我暫時負責。」
李援朝道︰「亂彈琴,他是干什麼吃的,還有什麼事比首長的安全更加重要。」
「是,您說的對!」
李援朝發了一通火,語氣稍微緩和一點,他道︰「一切都還正常吧!」
聶抗天點點頭︰「請您放心,一切正常。」
李援朝道︰「切記不可松懈,你們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我始終不放心,所以派出兩個人協助你們,一個是龍五,一個是馮唐,記住,他們只是協助,也歸許鐘指揮。」
聶抗天喜道︰「他們什麼時候到?」
李援朝看了看時間︰「應該已經下飛機了吧!」
聶抗天道︰「要不要我派人去接他們。」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