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芳還是托了關系,私下到醫院做了一個婦科的全面檢查,讓她舒了一口氣的是,自己並未受到任何侵犯——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田芳的內心奇怪的又泛起淡淡的失落!
算算趙寶剛給的不到一周的時間,田芳決定還要再考慮考慮,女兒的生日臨近了,就在這個周五,無論如何,她都要陪著女兒過完這個生日。
還有幾天時間,讓自己再好好考慮一下。
春雨綿綿,也不是每個人都覺得陰郁煩躁。
墨雪就很高興,這樣的天氣,兩人依偎在陽台的躺椅上,享受的不多的安靜時光。
有時候過了半天,兩人也沒有一句對話。
可是,二人的心卻早已連在了一起。
墨雪要走的消息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大家都有意識的不打擾他們,剩下不到兩天的時間完全屬于他們兩個人。
下午的時候,趙志海撥通了雪菲妮的手機,雪菲妮很內疚,她已經知道了趙志海因病辭職的事,她認為是自己造成的,如果自己沒有拍那些無聊的照片,如果自己沒有那天逛街,甚至如果自己沒有丟手機,事情就不會發展成這樣。
雪菲妮哭了︰「志海,對不起!」總得說來,她還算有點良心。
趙志海道︰「手機找到了,一切都過去了!房子我會讓人過戶到你的名下,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
雪菲妮道︰「可是,我是愛你的呀!」
趙志海道︰「我已經不是市長了!」
雪菲妮搖頭道︰「不管你說高官還算平民,我愛的是你這個人,難道我們的愛情就這樣結束了?」
趙志海笑了笑,心頭頗為安慰,他沉聲道︰「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再次擁有年輕和激情!可是,人不能只是為了自己活著,除了愛還有責任,我的余生只為家人而活,對不起……」
雪菲妮呢喃道︰「可是我真的愛你呀!」
「保重,珍惜自己……」
感覺對面已經掛斷電話,雪菲妮望著眼前偌大的香山別墅,感覺冰冷的雨絲直接落入心間……
這一晚,二人緊緊相擁著,墨雪睡得很香,許鐘卻憋的難受,不得不用冰涼的內息冷卻自己,只到天快亮才迷糊了一下,結果被夢中的亢奮驚醒,一模褲衩,一片冰涼粘膩。
枕畔的殘留著墨雪淡淡的體香,許鐘仰首長嘆︰「夢里落花知道少!」
圍著浴巾的墨雪笑吟吟走了進來,「很有雅興啊!大清早就吟詩作賦。」
墨雪美人出浴,浴袍以上的大片胸脯和雙肩、藕臂都是白里通紅,還有幾顆晶瑩剔透的水珠粘在雪肌玉膚上,如同芙蓉含露。
許鐘的目光頓時陷入墨雪深不可測的溝壑,不能自拔,墨雪狠狠睇了他一眼,一**坐在妝凳上,浴袍的邊角再次如同蝴蝶的翅膀翻飛起來,露出不少春光。
許鐘舌忝了舌忝干巴巴的嘴唇,腰間圍了一條枕巾,逃進了洗手間。少時,里面傳出嘩嘩的水聲。
洗完澡出來,穿上一件浴袍,廚房已經傳來誘人的香氣,許鐘來到餐廳,看到桌上擺著幾個幾樣,有金黃色的荷包蛋,有酥軟的小籠包,有油條、牛排,喝的是豆漿和牛女乃。
兩人相對而坐,默默的吃著這一頓意義非凡的早餐。
終于,還是許鐘打破沉默︰「小雪,你害我呢!以後我到哪里去吃這麼豐盛、這麼有愛心的早餐。」
墨雪听得心中一酸,真想不顧一切的留下來,可是一來,她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許鐘的正常生活,二來,她已經非常確定,有人監視自己,再不走,恐怕真的走不了了。
墨雪吸了吸鼻子道︰「想吃,可以跟我走!」說完了,墨雪又感到後悔,明明知道不可能,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讓彼此難堪。
許鐘皺著眉頭︰「等忙完這一陣,我會過去看看,孩子出生的時候,我一定會在你身邊。」
吃完飯,墨雪收拾了盤子碟子,二人繼續偎在陽台消磨時間,中間,劉學過來一次,將墨雪所有的手續送了過來,許鐘看了看,是下午四點的飛機。
中午,二人吃過飯,墨雪將已經整理好的兩大箱東西擺在了客廳,然後珍而重之的將魚腸劍叫到許鐘手中。
許鐘道︰「這可是一把凶器。」
墨雪搖搖頭︰「它只是一把利器,正邪凶惡在乎用他的人,好人可以用它來維護正義。」
許鐘道︰「說得好,我會好好保管。」
墨雪道︰「陪我再坐一會,就不要送我去機場了,我害怕離別的場面。」
許鐘皺著眉點點頭。
下午兩點,許鐘將墨雪送下樓去,攔了一輛出租,將行李放在後備箱,並付了一百塊。
出租車走,坐在後座的墨雪沒有回頭,但是已經淚流滿面。
許鐘仰首向天,深深嘆了口氣,走了回去。
許鐘剛剛步入進戶門,一個穿著黑西裝,開著豐田車的西裝男匯報道︰「頭,目標出現,乘坐出租想機場方向駛去。」
一個沉穩的聲音道︰「密切跟蹤,不可輕舉妄動打草驚蛇,在安檢處對其進行抓捕。」
「明白。」
半個小時後,許鐘沖下樓梯,拉了一輛出租直奔首都國際機場而去。
與此同時,張殷殷開著一輛軍牌吉普也駛向了機場。
機場大樓里人來人往,墨雪拉著兩只行李箱形單影只,她辦了登機手續,慢慢來到安檢入口,不時回望,卻沒見到她想要看到的人,墨雪內心一陣失落,撅著嘴巴走進安檢。
墨雪走進安檢的一剎那,許鐘剛剛沖進大樓,只看到她的一抹瘦削的背影,許鐘快步走近,躲在暗處注視著。
這時,兩個穿著制服帶著胸脯的男人走到墨雪身邊道︰「對不起,你的行李有問題,請跟我們過來解釋一下。」
墨雪眉頭一皺,還是拿起挎包跟著走近了一旁的房間。
許鐘看到了這一切,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于是功貫雙耳,竭力听著。
房間里,看到墨雪被帶進了,一個男人站起來道︰「墨雪,我們是國安,你因危害國家安全罪被逮捕了,請跟我們走吧!」
墨雪雙目一寒,以她的身手完全可以逃走,可是,一來她擔心動了胎氣,二來,如果這麼做了,她剛剛獲得的平靜生活會再次失去,從此她只能亡命天涯。
于是,墨雪選擇了束手就擒,在被帶走車時,墨雪回頭黯然一望,卻看到許鐘正在人群中往過擠來。
許鐘已經知道了對方身份,他跑出去攔下車時,已經不見國安那輛車的蹤影。
許鐘一個電話打到張殷殷那里,他甚至懷疑這次行動跟她有關。他激動的說道︰「墨雪有孕在身,但凡她和孩子受到哪怕一點點傷害,天王老子他也不會放過。」
張殷殷萬分委屈,她哭著保證道︰「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救出墨雪,要是墨雪有事,我也不活了……」
墨雪被帶到國安秘密基地的審訊室里,一個中年男子已經侯在那里。
很快,室內就剩下他們兩個人。
男人道︰「墨雪,很高興見到你,不妨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朱華東,目前是國安總局局長。」
墨雪冷笑道︰「好大的官,軍級干部吧!對于我一個弱女子,太隆重了!」
朱華東剛要說話,一個電話打了進來,朱華東不耐煩的吼道︰「張殷殷,你干什麼?」
張殷殷急道︰「頭,墨雪有孕在身,你不可以對她用刑,不可以!」
朱華東吼道︰「放肆,你以為你是誰?」說罷掛了電話,直接關了機。
「有什麼罪行,自己交代吧!」
墨雪眯著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朱華東冷冷一笑︰「孫國權已經伏法,黑山已經被控制,你是組織最後一只漏網之魚。」
「可笑!」
「不知死活!」朱華東一拍鐵片桌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在我們這同樣適用。」
墨雪望著朱華東道︰「莫名其妙,你讓我坦白什麼?」
朱華東搖搖頭︰「沒意思了啊!黑寡婦是什麼人都可以叫的嗎?你一個人干掉了一支特種大隊,你進入駐日大使館如入無人之境,你面對數十中央特衛游刃有余,這樣的角色不敢承認自己做過的一切。」
墨雪搖搖頭︰「你說的那個人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