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空軍拍拍上官卿雲的肩頭︰「乖女兒,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兒,那小子不是要跟你離婚嗎?咱就跟他離,我就不相信,你這麼好的條件還找不到一個好婆家,到時候,爸爸一定像嫁女兒一樣把嫁出去。」
「爸……」上官卿雲痛哭流涕,滿月復的委屈終于找到了宣泄點。
許鐘提著一個果籃,同效長一起走進病房。
效空軍看到救命恩人,馬上打招呼,高興道︰「許鐘,過來坐。」
許鐘走過來,握了握效空軍的手道︰「應該沒有大礙了,修養幾天吧!」
效空軍點點頭︰「許鐘,這次真的是多虧你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許鐘笑道︰「效伯伯,你不要太客氣了!你不但是我兄弟的父親,還是我姐姐的公公,我哪里能袖手旁觀哪!」
效空軍道︰「卿雲,放心,這一次我一定為討回一個公道。許鐘,你說他有一套別墅,如今他已經不是我的兒子,很快,紀委就會有人找他談話。」
許鐘豎起大拇指︰「效伯伯真的是大義滅親,叫人敬佩!」
效空軍搖搖頭︰「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哪!」
此時,于紅雷過來查房,他不認識效長,卻認識許鐘,他沒想到,在這里都能踫到許鐘。
效空軍問道︰「于院長,詳細的報告出來沒有,我有什麼問題。」
于紅雷道︰「效書記,你的身體很好,非常健康,比很多年輕人都健康。」
效空軍哈哈大笑︰「這次真的多虧了許鐘救我啊!」
于紅雷握著許鐘的手道︰「許兄弟手段總是出人意表,在下佩服。」
「好說好說。」
第二天,咋人民日報的扉頁上印著一則消息︰效空軍和兒子效政月兌離父子關系,同時,將其逐出家門。
緊接著,就有中組部和中紀委的人前赴後繼找效政談話。
當他再次回到張菊花的別墅時,張菊花對其不理不睬。
效政不耐煩道︰「怎麼回事?」
張菊花不咸不淡道︰「什麼怎麼回事?還要我伺候你不成,難道還以為你自己是個大爺?」
「我……」
張菊花道︰「我什麼我,你以為你誰呀?我告訴你,你一旦離開了效家,你什麼都不是!我听說中組部和中紀委的人已經找你談話,你的官位是保不住了,巨額不明財產要是說不清,說不定還要鋃鐺入獄。」
效政道︰「你嚇唬我!」
張菊花笑道︰「你就當我是危言聳听吧!你當初問我是喜歡你的官位背景還是你這個人,我現在可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喜歡的是你的位置。」
效政咬牙道︰「可是,你不是一件懷了我的孩子!」
張菊花哈哈大笑︰「你傻呀,孩子,還記得那次你去體檢,我給你取的報告,校長大人,原來,你的精子活力低下,你根本就無法讓女人懷孕,你就是個活生生的太監哪!」
效政一把推倒張菊花,吼道︰「你撒謊,你騙我,不可能,這不可能!」
效政突然從手包里模出一把九二式,指著張菊花冷笑道︰「你們這些女人,一個個背叛我,給我戴綠帽子,我恨你們,恨你們!」
「啊——」在張菊花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聲中,數聲槍聲隨之響起。
第二天,各大媒體發出布告,原國家政法學院院長,中央黨校副校長效政因為巨額不明財產的問題被免職,接受審查。
媒體紛紛評論,這是建國以來因為貪腐落馬的有數高官,說明我黨在反腐倡廉方面不可動搖的決心。
與此同時,在江東,一場特殊的省委常委會正在進行著。
特殊的原因在于,在沒有任何前兆的情況下,中組部賈部長突然蒞臨,在座的常委都知道,這位欽差前來必定有著重要的人事任命。于是,一時間人心惶惶。
省委書記牛俊杰,省長趙天平,常務副省長張元奎,副省長章建明等一個個心中惴惴不安,因為中組部的任命,只能涉及到他們這一小部分。
也正因為如此,會場的氣氛顯得異常沉悶。
書記牛俊杰在主持完例行的常委會後,他道︰「下面,我們以熱烈的掌聲還以賈部長講話。」
賈部長笑了笑︰「各位好,江東很久沒有來了,這里的發展令人驚訝,可謂日新月異,可見你們領導班子是合格的,是個為人民服務的班子。」
牛俊杰笑了笑︰「感謝上級領導對我們班子的肯定。」其實牛俊杰說這話,是有些臉紅的,他這個書記根本就是一個擺設,江東的常委會就是他趙天平的一言堂,剛開始他還發表發表言論,可是在一次次無情的打擊之後,他成了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主持人,僅僅是主持會議而已。
再說,自從他來到江東之後,市政等門面工程是做了不少,表面是光鮮多了,可是城市農村間的矛盾不斷加劇,失業人口不斷增加,人均收入不斷減少,gdp也在急劇下降。
說得嚴重一點,江東就是一輛裝完了炸藥的客車,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難道高層終于對江東的政局,對自己不滿意了,作為一把手,牛俊杰的惴惴是最甚的,他的目光一刻不離賈部長小胡子下厚厚的雙唇,只見賈部長又開聲了……
賈部長道︰「所以,對于干部的正常調整,大家都不要有任何心理負擔。」
常務副省長張元奎接話道︰「賈部長請放心,作為一名久經考驗的無產階級戰士,這點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有的,大家說是不是啊!」
張元奎說得如此灑月兌,正是因為他的考慮跟書記牛俊杰是一樣的,高層對江東的政局不滿意,那麼首先要動的是書記和省長,他這個排名第三位的顯然靠後一些,即使有颶風和地震,離他應該還遠。
賈部長點點頭︰「我相信大家。」說著他拿出一個文件夾道︰「現在宣布,經研究決定,調整章建明同志出任常務副省長一職,張元奎同志另有任用。」
張元奎的表情一下僵在那里,常委中有人同情,有人嘲笑,不過大家都表現在神情上,甚至隱晦的表現在心里。
趙天平的牙齒都要咬碎了,對于這個決定,他甚至比當事人張元奎還無法接受,張元奎是他控制江東政局舉足輕重的一個棋子,可是如今這個棋子沒人敲掉了,上來的這位章建明,人稱黑面太歲,他是無條件倒向書記那邊的。
上層一個小小的調整,便將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局面打破,在不久的將來,在常委會上,牛俊杰就可以同自己分庭抗禮。
于是,趙天平還是忍不住站起來道︰「賈部長,那麼,張元奎同志的任命……」
賈部長泛起小眼楮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輕飄飄的道︰「你看著辦吧!」
「呃……」趙天平頓時被噎住了。
看到趙天平吃癟,牛俊杰心頭樂開了花,正好此時賈部長伸出手來,牛俊杰馬上站起來雙手握住領導的手。
賈部長搖晃著手道︰「牛書記,希望江東這艘巨型航母在你的帶領下,能夠乘風破浪,揚帆遠航,讓國家放心,讓人民滿意。」
牛書記激動的說︰「感謝領導的信任,領導如此關心,我們領導班子更有信心了!我們以一個黨員的榮譽發誓,絕不辜負黨和人民的期望。」
賈部長笑笑婉拒了江東領導班子吃飯的挽留,帶著司機走了。
趙天平咬牙切齒,他認為牛俊杰分明是小人得勢,落井下石。他決定盡快找父親問一問,高層這麼大的變動,他不可能不知道,為什麼不提前知會自己一聲。
周一的下午,總書記親自召見了新上任的市長東方白,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
在東方白接到任命的時候,父親的一席話言猶在耳,父親口中的「士為知己者死」他極為認同。
在這個換屆的特殊時候,他被調到首都,擔任市長,臨危受命的感覺誰都能看得出來。
眼看著還有兩個多月,換屆的大會就要召開,首都,必須保證和諧、穩定,必須保護這次大會勝利召開。
東方白在中南海書記的辦公室見到了陳總書記,書記笑得很和藹,一如在各大媒體上表現出的親民面相。
書記握著東方白的手請他坐下,東方白激動地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