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郊一間出租屋中。
今天一大早,實習警員張俊和在校的女友蔣閑文還在床上,年輕人總是精力旺盛,早晨也是荷爾蒙激素分泌最高的時候,兩人正在例行的**之中,門被人一腳踢開,然後闖進三個凶神惡煞的陌生男人。
沉浸在亢奮之中的小女友蔣閑文先是一愣,隨後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不過,這個尖叫尚且有幾分抑揚頓挫。
而張俊則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嚇搞的直接匆匆交代了。
一個面目猙獰的男人望著一身白肉的蔣閑文,忍不住伸出被煙草燻得發黃的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核桃大的喉結明顯滾動了一下。
張俊趕緊抓過毯子蓋住兩人的身體,緊張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私闖民宅,再不走,我要報警了!」
就連張俊自己都能听出來,他的話沒有絲毫底氣,雖然從警不久,但從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息來判斷,他們應該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盜。
小女友在張俊懷中瑟瑟發抖,不敢正眼瞧三個不速之客。
其中一個高瘦的男人冷笑道︰「你不就是警察嗎?你忘了?還是我們弄錯了?如果你不是警察,我們還不來找你呢!」
張俊驚恐的瞪大雙眼,將女友護在身後,咽了口吐沫︰「幾位大哥,我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們為什麼要找上我,我還在實習期呀!」
此人正是喪彪,在龍哥的授意下,他們已經開始策劃報復警方,而張俊,這位實習警員,就是他們要發展培養的警方臥底。
喪彪道︰「無冤無仇?你敢說余家寨的行動你沒有參加?你敢說你不是專案組成員?那一晚,我們損失了多少貨?損失了多少兄弟!你立功受獎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我們的感受?你趴著女人身上享受亢奮時,有沒有想過這樣的結果?」
兩個跟班驚了,他們的目光和注意力,好不容易才從毯子下蔣閑文白女敕的身體上拔出來,完全被喪彪的一番義正辭嚴的慷慨陳詞震撼著,對喪彪的崇拜和敬仰猶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
他們這才明白,喪彪能有今天的地位,也不是憑空得來的。
「我……」
張俊聲音發顫︰「你們要怎樣?」
喪彪一攬左右跟班的肩頭,冷冷一笑︰「你對我做了那麼多,為了我們那些死去和被抓進去的兄弟,我們替他們收點東西。」
「什麼東西?」
張俊和蔣閑文抱得更緊了。
一個馬仔道︰「你女人皮膚很白呀,**夠大,水也很多吧!我們先從她開始!」
「不要!」
張俊吼道。
在喪彪的授意下,兩個目露yin光的痞子沖上去,強行掀開了二人身上遮羞的薄毯子,喪彪一把拉過張俊,蔣閑文則搖著頭縮到了牆角,用雙手捂著自己身上的要害部位。
以喪彪為首的三人一陣yin笑。
樓下的房東听到聲音,上來在門外喊道︰「一大早搞什麼飛機,不要那麼吵了!」
喪彪腦袋從窗子一露罵道︰「滾蛋,別妨礙老子收高利貸。」
女包租婆一听,馬上閉嘴,以百米沖刺的速度下樓,緊緊關上了自己的門。
包租公道︰「上面吵什麼?」
包租婆道︰「有人收高利貸!」
包租公道︰「小張不是公安麼,他不像那樣的人啊!」
包租婆道︰「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擔心的是咱們房租!」
包租公顯然沒有包租婆狹隘,他道︰「這年頭,公安也借高利貸,唉!」
樓上,喪彪一陣粗壯的胳膊死死夾住瘦弱的張俊,而張俊眼睜睜拿著自己的女友被一個人反剪著雙手,而另一個拿著單反相機一陣狂拍。
蔣閑文苦苦哀求無果,現在已經聲嘶力竭,沙啞著嗓子,咬牙切齒流著淚。
「畜生,你們這幫畜生!」
喪彪道︰「這就叫畜生了?你的身材不錯,拍你幾張luo照往網上一傳,說不定你就出名了呢!」
蔣閑文一口痰吐在喪彪的臉上,喪彪用手一抹,上去就是一個耳光,張俊剛要撲上,又被另一個跟班拉住。
喪彪挑起蔣閑文小巧的下巴︰「小辣椒啊!大家都喜歡,一會,就讓你感受一下什麼才叫真正的畜生!」
蔣閑文猛的一口想咬住喪彪的手,喪彪反應很快,一把捏住她的頜骨,冷笑道︰「你想死?」
「你殺了我啊?」
喪彪點點頭︰「不怕死,我欽佩你,可惜,這個世界上死不是最可怕的,還有很多比死更可怕的東西!比如,我把你賣到夜總會,賣到洗浴中心,讓千人騎,萬人操!」
捕捉道蔣閑文眼中的恐懼,喪彪笑了笑︰「剛才打擾了你們的好事,我來負責,不如由我先補償你!」
說罷,喪彪伸手托了托蔣閑文盈盈一握的小巧**,接著一把揪下一撮恥毛,蔣閑文疼的一下子淚水滾滾,她卻死死咬著嘴唇,沒有哭出聲來!
張俊淚涕橫流,道︰「不要傷害她,有什麼沖著我來,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英雄好漢!」
喪彪伸出一根中指,猛地塞入蔣閑文的,蔣閑文猛地一陣顫抖,喪彪哈哈大笑︰「很緊嗎!還是很濕,是不是很想要,我們可以滿足你!」
蔣閑文氣得渾身發抖,卻沒有說一句話。
張俊一下跪在了地上哭道︰「求求你,放了她,你們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都答應……」
喪彪拔出手指,在鼻端聞了聞,很享受的樣子,然後道︰「收隊!」
張俊和蔣閑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自己能夠逃月兌厄運?
喪彪的兩個跟班也是如此,到嘴的鴨子,自己都髒爆了,老大居然讓收隊!
喪彪笑了笑,從床上拿起毯子,披在蔣閑文的身上,然後帶人走了出去。
張俊一下撲過去,緊緊抱住還在顫抖的蔣閑文︰「文文不怕,他們走了,他們走了!」
蔣閑文搖著頭,沒有看張俊一眼︰「為什麼?你不是警察嗎?連你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嗎?」
「我……」
蔣閑文慘然一笑︰「我要去上學了,今天早上還有課!」
蔣閑文穿妥衣物,也沒梳洗打扮,就走了。
張俊悵然若失的坐在床邊,疲憊的閉上眼楮,雙手握拳,敲著腦袋,自言自語︰「為什麼?為什麼會是我!」
這時,包租婆慢慢推開門道︰「小張,這個月的房租……」
張俊怒不可遏,從衣服里抽出手槍指著自己腦門吼道︰「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要不要,拿去!」
「啊——」
包租婆一聲殺豬般的嚎啕,再次沖下樓去。
張俊一**坐在簡易床上,床鋪發出「吱呀」一聲申吟,他回想著女友的話︰一個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的人,還當什麼警察?這句話深深刺痛了他的微薄的自尊!
「啊——」
張俊抱頭大喊,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張俊拿起來一看是一個座機,他道︰「喂!」
「張俊。」
「你是?」
「我們剛剛見過面,我手里有你女友的luo照,我想你為我們做點事。」
張俊道︰「傷天害理的事我不會做。」
「很有正義感嘛!可是你有的選擇嗎?你之前保護不了你的女人,讓他在你面前受到了侮辱,現在,如果不按我的話去做,很快,在互聯網上,就會有他的艷照,我敢保證,他會比什麼贛露露、濕露露更出名。」
「住口!」
「還用考慮嗎?」
張俊咬著嘴唇︰「你說。」
「很簡單,這樣……」
張俊奇怪道︰「就這些?」
「你要做的就是這些,很簡單吧!只要你老老實實做了這件事,我就會將所有底片都給你。」
張俊點點頭︰「我怎麼跟你聯系?」
「哈哈哈,識時務者為俊杰,到時候會有人跟你聯系。」……
喪彪打完電話回到車上,兩個跟班依舊一副精蟲上腦的樣子。
「彪哥,你為什麼不讓我上了那個小妞,很不錯呢!」
喪彪搖搖頭︰「這小子對我還有用,現在我們不能把他逼得太急了,狗急還跳牆呢!懂嗎?現在他有把柄在我們手里,只能被我牽著鼻子走,如果你們干了他的小女友,那妮子是個烈性子,萬一想不開尋了短見,這小子說不定就豁出去了!」
兩個跟班立刻馬屁如潮。一個道︰「彪哥真是遠見卓識,我們自愧不如。」
另一個不甘落後道︰「彪哥才高八斗,學富五車,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簡直是孔明在世,華佗重生!」
喪彪「嗯」了一聲︰「華佗是弄啥的,听著耳熟!」
一個馬仔道︰「華佗,好像是一個很有名的軍事家,曹操沒有他,根本建不了魏國。」
喪彪哈哈大笑︰「是嗎!果然是三人行必有我師也!以後要多多互相學習。」……
張俊正在考慮上不上班,手機自從想起來,他遠遠看著手機,如果看著一只毒蛇,直到手機不響了,他才走過拿起來,一看居然是季永忠打來的,張俊想了想還是決定,收拾收拾上不去。
盡管他不想想的太多,可是,他知道,喪彪那伙人要做的事肯定不簡單,而自己要不要為虎作倀?
他狠狠撕扯著頭發,然後深深吸了口氣,自我安慰道︰「不急,還有好幾天,慢慢再想辦法!」
走到樓下,敲了敲房東的門,包租婆在家里瑟瑟發抖︰「誰?」
「我是小張!」
「啊——小張啊!這個月房租不要了,你先住著!」
張俊苦澀一笑放下二百塊道︰「大嫂,錢我擱在外邊了,多出來的,你叫人給我修一下房門,我上班去了!」
等到張俊離開,包租婆才打開門,看到外面窗台上壓著的兩張鈔票,她有些納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