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嬌取下墨鏡,對著許鐘左看右看,然後道︰「看著沒病嗎?」
「我怎麼會有病!」
「那你住什麼院?」「還不是他們小題大做。」
徐嬌嬌笑道︰「能下床嗎?」
「能!」
許鐘乖乖的答道。
「那我去辦出院手續。」
「好!」
徐嬌嬌看著許鐘,覺得他有些奇怪,今天是從沒有過的乖巧听話,她眯著眼楮望著許鐘道︰「說,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
張殷殷看不下去了,她簡單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就向門口走去,到了門口,又想起了什麼,她扭頭道︰「嬌嬌,既然你來了,就沒我的事了,再見!對了,剛才他說,他需要內褲。」
「啊?」
馮雨欣一下啊出聲來。
「啊?」
徐嬌嬌也是如此,看到張殷殷走後,她回頭疑惑的看著許鐘,許鐘笑得很尷尬,有些勉強,有些傻。
馮雨欣伸出手︰「你就是徐嬌嬌,認識一下,我是馮雨欣。」
徐嬌嬌出于禮貌,同馮雨欣握了握手︰「你們……」
許鐘馬上搶答︰「普通朋友。」
馮雨欣嗔了許鐘一眼,然後望著徐嬌嬌笑道︰「你來了,我也可以走了!」
她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他說得沒錯,我們暫時是普通朋友。」
徐嬌嬌咀嚼著「暫時是」這三個字,感覺說不出的別扭,很快,她就明白,馮雨欣是在表明態度,她不只是想跟許鐘做普通朋友,是在向自己宣戰呢!
徐嬌嬌望著許鐘咬牙切詞,大發雌威,張牙舞爪,就要撲上來,許鐘慌忙道︰「我還是病人!」
「沒看出來!」
「啊!」
「什麼東西?」
徐嬌嬌壓在許鐘的身上,感覺他下面有一個硬物頂著自己,很快,徐嬌嬌就明白過味來,她揪住許鐘的耳朵道︰「老實交代,這段時間我不在,你給我戴了幾頂綠帽子?」
許鐘一巴掌拍在徐嬌嬌渾圓高翹、彈性十足的**上,讓她同自己某個部位挨得再密實些,即便隔著一條薄毯,徐嬌嬌也能切實感受到他的硬度和熱度。
許鐘看著徐嬌嬌紅透了的俏臉,志得意滿的笑了笑︰「幾頂呢?很多吧!先讓我頂頂看,讓我用行動告訴你!」
徐嬌嬌渾身發熱,**已經開始變得濕潤,她為自己感到可悲,明明是在興師問罪,可是,這麼快就潰不成軍。
徐嬌嬌捧著許鐘的臉,心頭涌出陣陣柔情蜜意,身體不由自主的戰栗著︰「說……想我了沒?」
許鐘此刻變得很認真,清澈的眼眸望著徐嬌嬌嫵媚的桃花眼,點點頭︰「想,很想。」
徐嬌嬌嚶嚀一聲,送上花瓣一樣的柔唇,許鐘吻住她,閉上了眼楮,攫取徐嬌嬌口中的芬芳。
徐嬌嬌嬌軀很快升溫,在許鐘懷中不住扭動,許鐘愛憐的捧住徐嬌嬌的俏臉,看著她媚眼如絲,再度擁入懷中,準備恣意憐愛。
突地,許鐘一把抓住自己的心口,「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他的動作過猛,幾乎將意亂情迷的徐嬌嬌掀翻在地上。
「你……」
「對不起……我……」
徐嬌嬌剛要發飆,卻發現許鐘臉色發白,豆大的汗珠不斷涌出,徐嬌嬌立刻慌了,許鐘不是作偽,他真的有病。
「怎麼辦,要不要叫醫生!」
許鐘伸手制止,沒有說話,他閉上眼楮,微微調息,這會身體不適感逐漸消失。剛才,自己心頭剛剛升起對徐嬌嬌濃濃的愛意,腦海里就出現一幕熟悉的畫面,銀色的月亮下,一抹熟悉的倩影,她體態妖嬈,身姿曼妙,腰下露出的肌膚上,有一只七星瓢蟲的紋身,栩栩如生,做展翅欲飛狀。
是木清韻,她在朝自己笑,笑得有些詭異。
隨即,許鐘的心髒就是一記劇烈的抽搐,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瞬間變傳遞到四肢百骸。不過,當自己對徐嬌嬌的慢慢退卻時,那種痛感也隨之消失。
盞茶功夫後,許鐘慢慢睜開雙眼,看到滿眼關切的徐嬌嬌,他道︰「沒事!」
「真的沒事?」
許鐘點點頭,他隱隱覺得,這是這趟苗疆之行留下的後遺癥,回想起那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木清韻的繡床上,看來那丫頭不是白白的獻出自己,他給自己身體做了手腳,用這種卑劣的方法,想讓自己的身心只屬于她一個人。
「好歹毒的丫頭!」
許鐘用內息探查著身體各處,均未發現異樣,看來苗疆的蠱術真是博大精深,和醫理並非同宗同源,許鐘一時還找不到自解之法。
高曉雨推門進來,和他一同過來的還有劉墉,小丫頭臉蛋微紅,剛才許鐘同徐嬌嬌熱烈的擁吻被她看的一清二楚,所以也看到許鐘一聲痛呼,她認為許鐘身體有恙,所以干脆叫了劉院長一塊過來。
劉墉認識徐嬌嬌,笑著說了聲︰「嬌嬌,你來了!」
徐嬌嬌點點頭︰「劉院長,你看看,他好像還有些問題。」
劉墉煞有介事的檢查一番,還是搖搖頭,不過,在許鐘面前,他已經對現有的醫學手段不是那麼自信,他說︰「根據目前手段檢查表明,他是健康的。」
許鐘道︰「劉院長說話很嚴謹!」
劉墉道︰「沒辦法,就連我都覺得,現在的醫療手段實在有限,就像昨天的何江龍,如果不是你,即便第一時間送到我們醫院,他也會死在手術台上。」
許鐘神情肅穆道︰「他情況怎麼樣?」
劉墉精神抖擻道︰「很好,恢復的非常好!」
「我想一會過去看看他。」
「沒問題,只是不能進監護室,在外面看看就好。」
劉墉走後,高曉雨朝徐嬌嬌微微點頭︰「嬌嬌姐好!」
徐嬌嬌想了想道︰「你是高市長的千金?」
高曉雨微笑道︰「我要是千金,你就是萬金了!你可是省委書記的千金。」
徐嬌嬌覺得這個丫頭性格不錯,當初在龍陽,許鐘有恩于她,估計這情竇初開的小丫頭也對許鐘有意思。
徐嬌嬌包含深意的看了許鐘一眼,卻發現許鐘神情充滿哀傷,眼眶微紅,有透明的液體慢慢滲出。
徐嬌嬌一陣揪心,在自己的印象中,許鐘從來不曾流淚,這次失去兄弟,真可謂是痛徹心扉,到了傷心處。
高曉雨似乎也感覺到病房里氣氛的異樣,她主動提出告辭。
許鐘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扭過頭吸了吸鼻子,拿起手機一看,馬上接通了,叫了一聲「干媽」電話是蘇凝打來的,她本來只有一個旅人般的兒子,現在不但那個兒子回來了,還多出一個的干兒子,剛剛關心完親兒子的她,听說許鐘在龍陽進了醫院,馬上就打了電話過來。
蘇凝道︰「怎麼樣?」
許鐘一時會錯了意,他覺得,以蘇凝的身份,對于雲疆木家是事不可能不知道,何況自己的兒子身處險地,他自然會格外關注。
許鐘道︰「少乾哥沒事,老聶在那,您放心,等我這邊事情一了,我會把他健健康康送到您身邊。干媽,你是不知道,少乾哥和嫂子的感情那簡直是驚天地泣鬼神,你就等著抱孫子吧!」
蘇凝溫婉一笑︰「許鐘,我是問你怎麼樣?听說你住院了,要不要緊?」
許鐘鼻子一酸,本來,他倒是沒有這般脆弱,可是,自己拜過把子的兄弟一死一傷,他的心情本來就處在低谷,特別容易波動。
「我沒事!謝謝您的關心。」
許鐘給蘇凝的印象一直的大大咧咧,玩世不恭,可是,睿智如蘇凝早就看出,許鐘的心思是非常細膩的,作為孤兒出身的他,一直渴望著各種真情。
蘇凝柔聲道︰「傻孩子,我是你什麼人,你是我的兒子呀!當媽的關心一下兒子,還要感謝?」
「干媽——」
許鐘突然就泣不成聲了,一旁的徐嬌嬌也紅了眼眶。
蘇凝道︰「好了,在我們的心里,你一直很堅強,你的朋友也不想看到現在這副模樣,洗把臉站起來,做該做的事。」
「我明白!」
許鐘哽咽著道。……
蘇凝道︰「等你忙完這一陣,和少乾一起回來,讓你干爸親自下廚,給咱們做一頓團圓飯。」
「好!」
在濃濃的溫情中,許鐘戀戀不舍掛了電話。
不知何時,徐嬌嬌緊緊擁著許鐘,將他的身體抱在在懷中,許鐘竟然從未有過的失聲痛哭起來。
直到淚水濕透了徐嬌嬌胸口輕薄的衣衫,許鐘才止住哭泣,看了看徐嬌嬌若隱若現的紫色文胸道︰「不好意思,把你弄濕了!」
在過去,這必定是一句混賬的玩笑話,無恥的下流話,可是今天,徐嬌嬌沒有覺得別扭,她的臉蛋輕輕蹭著許鐘的側臉,像哄孩子似的道︰「沒事,沒事。」
又過了一會,許鐘的精神才恢復了些,徐嬌嬌問道︰「怎麼殷殷說你需要內褲。」
許鐘拉著徐嬌嬌的手,伸入自己腿間,徐嬌嬌一下模到些濕滑粘膩的東西,她俏臉一紅,搖頭道︰「你真是極品,居然在病床上……」
許鐘道︰「我作了一個惡夢,並不是每次遺精都是春夢,這是有據可查的,有人研究過。」
徐嬌嬌微笑道︰「好了,不需要分辯,你等著,我去給你買。」
徐嬌嬌一走,病房中只剩下許鐘一人,他趕忙月兌去濕噠噠的褲衩,用床單擦了擦,正忙活著,一個嬌俏的小護士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許鐘慌忙蓋上毯子,皺眉道︰「喂,你進來怎麼不敲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