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降龍伸手揪住鬼風的衣領,雙眸泛著血絲,憤怒,滔天的憤怒幾乎將他淹沒。尋找著良久的人兒,如今競得到了這樣的消息。「將軍…。」鬼風直直的注視著降龍的眼楮「屬下所言並無虛假,公主現居江南,一直住在一家青樓內。」「她怎樣!」「據情報所得,小公主與青樓的主人相交甚好,並無受到,並無受到傷害。但,現如今已經已經不知所蹤。」鬼風頓了一下,又道「但屬下斷言,小公主並未離開江南。」
「江南…。」降龍緩緩地松開鬼風,失魂落魄的轉過身「她在,江南…。」「將軍…。」「哈哈哈……」降龍放聲大笑,如此的淒涼,如此的無奈,如此的悲憤「江南?她竟又去了江南?難道,這就是命運嗎?我不甘心!」降龍瘋狂的將桌上的東西掃落一地「我不甘心!不甘心…。」「將軍!」「你說!」降龍轉身再次抓住鬼風的衣領,眸中一片通紅「我沒輸對不對!那個男人已經死了,跟九公主一起死的!」「…。」鬼風抿起唇角,並未答話。
「為什麼不答話!你是不是覺得我輸了!是不是根本從頭到尾就不相信我能贏。」降龍發瘋似的一掌劈向鬼風,鬼風躲閃不及,或者說壓根就沒打算躲閃,硬生生的接下這一掌,跌出老遠,重重的摔在台階上,一口鮮血噴灑出來。
「那個男人,已經死了,他,已經沒有資格在跟我斗。」降龍似痴傻般跌跌撞撞的走到台座邊,順著椅座緩緩地坐在了地上,兩眼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手掌「他沒資格,他根本沒資格…。」
鬼風強忍著身上的劇痛,勉強支起身子,一搖一晃的走到降龍身邊,遞去一個藥瓶「將軍,該吃藥了。」
「你知道嗎!」降龍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喃聲道「就是因為那個男人,我親手殺了九公主,當時,她的血撒了我的一身。我本以為,九公主的血是冷的,因為一直以來,她是如此的殘忍,如此的無情,我本以為,她的溫度,她的情都給了那個男人。可是,那日,我能感覺到,她的血,是溫的……。」
鬼風緊緊地抿起唇角「將軍,絕情之人,將軍不必手下留情。」降龍微微抬起頭,茫然的看著鬼風「你,懂什麼……」「若是我能早些與將軍相識,我願為將軍手刃九公主…。」
「你說什麼!」降龍的劍瞬間抵在鬼風的頸間,降龍雙眸瞬間一切冷冽,溫熱的鮮血順著劍刃緩緩流下。鬼風依舊一臉平靜「如若,我有緣身在千年前的天庭,我定當手刃那個女人……」鬼風緩緩地握住降龍的劍「將軍是好人……」
整個大殿一片寂靜,良久,降龍低頭悶笑出聲,最後竟放聲大笑,笑出了眼淚「好人?哈哈哈……世間哪里有好人?」降龍收回自己的劍,無力的躺在了地上,輕聲道「每一個人,不過是在為自己的利益而活著罷了。」
「……」
「把藥給我吧…。」降龍輕輕伸出手,鬼風順從的將玉瓶遞去。「你下去療傷吧,有事我會喚你。」「是!」
看著鬼風的背影,降龍沉默不語「我,到底收了一個什麼樣的人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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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君神殿,雪女坐在窗邊,伴著琉璃盞,靜靜地繪著畫。微寒的夜風襲來,一襲素白的衣裙微微擺動,幽深的眸子一片寂靜,沒有絲毫波瀾。
「你何時離開?」楊戩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雪女身後,輕聲問。「快了。」雪女揮動著手腕,畫完最後一筆。「如今安逸的生活不好嗎?為何非要將自己再次卷入是非之中。」「你認為我能一直生活在這樣安逸的生活之中嗎?」雪女停筆,輕輕轉身「也許你可以,但…。」雪女搖頭。
「如若…。」楊戩微微頓了片刻「如若你真的離去,是尋你哥哥去,還是…。」「雪女此時不便與哥哥相見,還是,先于他作伴為好。」「如你所說,他受傷頗重,幾乎魂飛魄散,你為救他,將他封印一千八百多年,就算不死,那也…。」「……。」雪女輕輕垂下眼瞼並未言語。
「若他蘇醒後…。」楊戩將一件披風披在了雪女身上,淡聲道「我會為你與他尋一處棲身之所。」「不必…。」「在所有人眼中,你已死。」雪女不再言語,她知道楊戩是為她好。
「謝謝你…。」「你我本是朋友,何必言謝。」楊戩搖頭「你陪伴我有千年,才不至于讓我這真君神殿那麼冷清,就算你僅是我手下,我也定會護你周全。」「外人說,司法天神在天庭冷漠無情,僅次于大皇子,我要知道是哪個混蛋說的,定不饒他。」雪女調笑「若哪位女子能得你的真情,絕不枉此生。」「雪女!」楊戩輕喝。
「呵呵…。不要不好意思。」雪女搖搖頭,笑的有些小曖昧「在天庭,論容貌與才智,首當其沖的便是嫦娥與鳳凰後裔,你喜歡哪個?我去與你說來。」楊戩瞥了眼雪女,深知雪女性子的楊戩懶得理她。
「若讓我說,鳳凰後裔更的我喜歡。」雪女無視楊戩的臉色,自顧自的說著「但若依你來論,嫦娥倒也不錯,與你有些交情,在整個天庭,能說的上話。」
「雪女!」
「好好好…我不說了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