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被冰封住的湖面,四面環繞著層層冰山,似乎在保護著什麼。湖面上盛開著朵朵冰之花,遠遠望去,一片晶瑩。
雪女一襲素白,踏著被冰凍的湖面緩緩走來。長發未經梳飾,披散在肩上,眸中深處是深深的哀思,原本嬌艷的的紅唇,現如今已經慘白一片。
雪女在湖中心停住,微微垂眸望向湖中。被冰封住的湖中,仔細看去,便會發現,湖底深處正沉睡著一個絕美的男子。**的身體由于冰封在湖底數千年,微微泛著不正常的蒼白,一頭垂到腳邊的的墨色長發,如水墨一般,在湖中散開,被封在冰中。傾城五官,唯有那唇瓣依舊紅艷,血一般的紅艷。
「破日…」雪女慘然一笑,緩緩跪在了冰面上「我來了,我來看你了…。」雪女微微俯子,將整個身子伏在了冰面上,刺骨的寒意順著冰面迅速傳遍全身。
「破日,你睡了那麼長時間,該醒了。」雪女微微合上雙眸,一滴清淚順著眼角滑落「再不醒來,就沒有機會了,雪兒被人欺負了,你再不醒來保護我,我該怎麼辦……。」
雪女伏在冰面之上喃喃訴說,環繞在冰面上的無數的冰之花微微抖動身體,晶瑩剔透的花瓣紛紛凋落,飄散在天地間,鋪滿了雪女的素白衣裙。
「破日,醒來…。」
「破日,醒來,醒來……」
「破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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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府,哲羽半靠在軟榻上靜靜的翻閱著手中的書籍,院內,百花爭艷,但氣味卻不似普通花草的甜膩,而是泛著淡淡的清香,很淡很淡,不細聞,根本不會被人察覺。
猛然間,哲羽瞥見了一抹小巧的淺青色身影,漂亮的眸子飛快的劃過一抹笑意,但,很快便消失了,快的讓人以為僅是錯覺。
這邊的紫鳶抱著一個杯子小心翼翼的踮著腳尖靠近背對著自己的哲羽,這些天她不是沒有想過要逃跑,可是很抱歉,每次要不就是被哲羽抓個正著,要不就是闖進結界,被銀鈴他們來救。直至現在,她也懶得逃了,卻變成了每時每刻,毫不放松的找哲羽的弱點。
‘嘻嘻嘻…。’紫鳶捂著嘴偷笑‘臭木頭臉,看你這次怎麼辦!哼哼…’紫鳶踮著腳尖輕輕上前,一步一步的移動到哲羽的後背,將手中的杯子放在哲羽身邊的木桌上,又試著將原本的杯子慢慢取回來。
就在紫鳶以為即將成功時,手腕突然一緊,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啊…。!」
紫鳶躺在榻上,呆呆的看著居在自己上方的哲羽,完全被嚇住了。哲羽微微別過臉,看著地上被打爛的杯子,以及桌上的紫鳶拿來的不明危險物品「這次又想干什麼。」哲羽低聲道。「呃,我…。」紫鳶有些詞窮,這是第幾次被他捉住了。紫鳶試著動動手,可是兩只手腕都被哲羽攥的緊緊地,壓根動不了分毫。
哲羽松開紫鳶一只手將桌上的杯子取來,打開看去,雙眉不經意間微微蹙起。「那個!」看情況不對,紫鳶趕緊開口‘解釋’「我我我…我只是想給你拿吃的,我並不知道你不喜歡吃甜的,更不知道你不喜歡濃蜂蜜,我…。」
這個丫頭不知道什麼是不打自招嗎?哲羽內心微微泛起少許無奈。「真的,我是為你好,你看了好長時間的書,我想你一定是餓了……」紫鳶睜著大眼楮很是無辜的看著紫鳶。
「你…。」哲羽輕輕松開紫鳶,在一旁躺好「就那麼想出去。」「呃?」紫鳶有些接受不了哲羽的突然轉變,哲羽取來身邊的白色狐袍為還呆呆的躺在榻上的紫鳶蓋好「入秋了…。」
「那個,木頭…。哲羽。」紫鳶察覺到了哲羽的不悅,趕忙改口「你,那個…。」「想問什麼。」哲羽的視線並未從書上移開。
「你到底想干什麼?」「……」哲羽稍稍抬起頭,靜靜的看著紫鳶,等她接著往下說。紫鳶疑惑的支起身子,順勢將狐袍裹在自己身上「你為什麼不欺負我了?」「你,希望我欺負你。」如果是,他到不介意…。
「當然不想!」紫鳶坐起瞪著眼楮看著哲羽,隨即又躺好「你,你是不是想和我和好?」「你是否願意。」是否願意與自己並沒多少關系。
「嗯?你長得很漂亮。」「…。」哲羽手指輕輕撫上臉上的面具,並未言語。「你,可不可以把面具摘掉?」紫鳶半期待半試探的看著哲羽,哲羽沒有回答紫鳶的問題,只是伸手除去了臉上的面具,一張美的讓紫鳶這個本就是一個絕美的人都有些忘記了呼吸。哲羽看著呆呆的看著自己的紫鳶,突然感覺,就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你怎麼可以長得比哥哥還好看?」紫鳶疑惑,哲羽不語,伸手準備將面具戴上,卻被紫鳶半路攔下「不要帶了,長得那麼好看卻藏起來,好浪費。」「好。」「呃?」紫鳶再次呆住,就這麼簡單?沒有發火,沒有拒絕…。這個木頭臉現在怎麼那麼好說話?
「你想要什麼。」哲羽輕輕將面具放到紫鳶手中「我都給你。」看著手中的面具,紫鳶的臉上很難得浮上一抹溫熱,這種感覺是什麼?奇怪…。
「若你真的對以往我做的無法釋懷,我便為你抹去那段記憶。」哲羽輕點紫鳶的眉間。「不許!」紫鳶彈了起來,一臉戒備的看著哲羽「你敢動我的記憶試試!」「我只是詢問你的意見。」哲羽淡淡的撿起書「若以後你在對我如此戒備,我要想模去你的記憶,不是難事。」
「你……。」紫鳶咬牙,是那個混蛋說這家伙變了的。
好像……好像是自己……吧?
木頭臉!我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