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的可是真的。」降龍坐在自己的宮殿後院中的樹上,默默地擦拭著手中的劍。鬼風站在樹下,繃緊了身子,在來之前他想過很多的可能,但,唯獨沒有想到,降龍會如此的平靜,平靜道有些詭異。
「是。」鬼風輕聲道「我們的人曾試著進入那個府中,卻皆是一去不回,鬼風認為那個府內定設了諸多的結界。」「可曾查到,主人是誰?」降龍擦劍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淡聲問。看著樹下的鬼風降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不,不可能的,一定是自己的錯覺,一定是…。
「…。哲羽。」隨著鬼風道出的兩個字,降龍整個人僵在了原地,雙眸瞬間收緊。哲羽,哲羽,哲羽……這兩個字不停地在降龍耳中重復,是他,竟然是他…。
「將軍…。」鬼風有些擔憂,他寧願降龍會因此受到刺激,向自己動手,也不願意看到降龍這般平靜。
「呵呵呵……」降龍用手遮住臉悶笑出聲,鬼風微驚,手緩緩地探進了懷中的玉瓶。
「哲羽?怎麼可能?呵呵呵…。哲羽……。」降龍整個人微微顫抖,眼角笑出了眼淚「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鬼風?」「鬼風不敢。」鬼風單膝跪下「府內的主人的確是叫哲羽,小公主就住在里面…。」
「呵呵呵……哲羽啊?…。」降龍的笑聲漸漸停住,垂眸看著樹下的鬼風,眸中一片陰暗「竟然是他,他竟然還活著,他竟然……。」降龍面上泛上不正常的蒼白「他竟然還活著,怎麼會,怎麼會…。」
「…。將軍…。識得此人?」「識得,怎會不識得,他化成灰,我都會識得他。」降龍無力的靠在樹干上,雙眸望天,一片空洞「千百年來,本以為他已死,卻不曾想…。這真是,真是有趣,有趣至極啊…。」「……」「他竟已與小公主相遇?是命中注定嗎?為什麼,他總是比我快一步。」降龍握劍的手漸漸收緊。
「將軍,你…。」「下凡,江南,哲府,…。哲羽…。我不信竟有這麼巧的事情,更不會信什麼命運。」降龍眸中漸漸聚起陰沉的煞氣「一定是有什麼人在暗處引導者她,一定是的。」
「會是誰…。」降龍輕輕閉上眼楮,腦中飛快的閃過幾個人,但都一一被否定。
「難道…。」降龍腦中飛快的劃過一抹身影,雙眼迅速睜開「是她!」「將軍說的是?」「一定是她!凝若怎可能會殺了她,就算沒有了記憶…。」降龍垂眸冷笑「一定是她……。」
「…。哲羽,哲羽…。」降龍將劍舉起,一只手緩緩握住了冰冷的劍刃,溫熱的液體隨著掌心的刺痛,順著劍刃緩緩劃落「我怎會輸于你?千年前我能殺你第一次,就也能殺你第二次。」
「第一次,你竟能逃過,可這次……。」降龍的手握住劍刃瞬間從劍柄狠狠地滑到劍尾,鬼風心生一驚,刺眼的鮮血將泛著寒光的劍刃染成了血紅色「我定叫你,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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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盧西剛進自己的院子,蒼轅與銀鈴就不知從哪里閃了出來,擋住了他的去路。盧西莫然的看了兩人一眼,微微皺眉「你二人不跟隨在公子身邊,在我這里干什麼?」「公子啊…。」銀鈴與蒼轅相互看了一眼,笑道「你確定我們兩人跟在公子與紫鳶姑娘身邊合適嗎?」「…。」盧西沉默不語。
「我累了,告辭。」盧西說著就要略過兩人進屋,卻被銀鈴一個閃身截住。「你…。」「我們已經好久沒這樣聚在一起了。」蒼轅伸手搭在了盧西肩上,笑道「怎樣?一起喝酒?我可是特意從塵煙那里‘盜’來的好酒。」「我很忙…」盧西伸手撥開蒼轅的手。「我與蒼轅可是特地前來尋你喝酒,難道,你連這個面子也不給?」銀鈴伸手按住蒼轅的肩膀,盧西皺眉「放開!」「打一場如何?你我可是好久都沒較量過了。」銀鈴輕笑。
「…」盧西冷眼望著銀鈴,迅速出掌制住銀鈴按住自己肩膀的手腕,銀鈴眉間泛起點點笑意,反手震開盧西的手,盧西眸中的寒意越來越深,左手扣住銀鈴的手腕,一掌並未帶任何法力的掌力襲向銀鈴咽喉,銀鈴後退,翻身掙開盧西的束縛,與盧西一般並未用法力,揮拳迎面而上……。
蒼轅搖頭,很識趣的後退數步,站到一個安全的地帶,很是悠閑地看戲,沒有絲毫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蒼轅心知他們兩人並未用法力,頂多會受點輕傷,絕對死不了,自己此時若上去,肯定會被兩人合攻,他才不會蠢到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恩!盧西又有進步了…」蒼轅點點頭,一邊看著兩人交戰,一邊說著自己的心得「銀鈴若速度再快一點,那一拳一定會打中。」
「哎!盧西你干什麼收回拳?你明明可以打中的?」
「銀鈴偶爾耍一次賴也是可以的。」
「盧西,你手下留情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