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王展明的心理很猶豫,無論自己怎麼說話,都無法听到東升的回應。他知道,以後的路要完全靠自己了。最近,東升交給他很多東西,如果沒有東升,自己有可能還在欺辱和痛苦中掙扎,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學會了莽牛望月功,這個本不應該出現在地球上的心法,讓自己已經有了月兌胎換骨的變化。但是去打黑拳,自己還是從沒有想過。黑拳,意味著金錢和實力,但是也意味著流血和死亡,也許在東升這種奇人眼里,黑拳不過是兒童玩的把戲,但是自己要去上場,那真的是鋼絲繩上舞大刀——懸之又懸了。
腳下的煙頭逐漸多了起來,平時王展明是一顆煙也不會抽的,但是今天他還是不由自主的買了一包。黑拳的世界是殘酷無比的,選手只要站上擂台,面對的只有兩種選擇——殺戮或者死亡。這不是比武,而是真真切切的決斗,以命相搏,不死不休……但一想自己現在的處境,無家可歸,摯愛被奪,也許東升說的對,只有生死搏殺才能激起自己心中的血xing,才能快速提高自己的實力。只要挺過這一關,自己必將魚躍龍門。
「喂, 子,我是王展明,最近我要介紹個朋友,過來參加比賽,你看可不可以呢?」想通之後,王展明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原來是王少呀,你要介紹人參加當然可以了,你也知道現在黑拳選手不是很好找的,不過您介紹的選手實力怎麼樣呢?」袍子是王展明以前觀看黑拳比賽的中間人,自然十分熟悉。
「哈哈,袍子,這個拳手實力可強悍了,因為王哥我要親自出場」
「王少?你要親自出場?咱們別開玩笑了。王少,你也知道,這黑拳就是生死拳,估計您上去幾十秒中就下來了……」
「行了,袍子,我也不和你磨嘰了,想必你也听過我最近的情況,我現在很缺錢,你給我直接安排就行了。在說即使我實力不行,打死的也是我,你擔心什麼。」
「那,那好吧。明天晚上九點,榮光別墅停車場,到時不見不散。」掛斷電話後,袍子心中一陣鄙夷,這王展明真的是想錢想瘋了,真的是不知者無畏,什麼熱鬧都敢湊呀。不過這個和自己沒有關系,每介紹一位拳手,拳場回給自己一筆可觀的收成。
第二天晚上八點,王展明來到榮光別墅,與 子見了面。 子的年齡大概在三十歲,形象極為普通,屬于那種扎在人堆里就完全失去了存在感的「路人甲」,至于真實姓名誰也不知道,只知道大家都叫他「 子」。
拳場的入口是停車場角落里的一道小門,門口有兩個拿著磁xing探測器的年輕人。 子讓王展明將身上帶著的手機給他,並讓那兩個年輕人做了一個「安檢」。在發現身上沒有帶其他違禁品後,他們打開了門。
這個拳場大概有300平方米,拳場頭頂上三個聚光燈將整個拳場照得亮堂堂的。拳場zhongy ng有一塊鋪著紅s 地毯的小空地。場內的觀眾不到三百人,有男有女,他們三三兩兩地坐在早已擺放好的椅子上,看上去都很斯文。
「王少,你知道這里參加比賽的選手都有綽號,請問您的綽號是什麼?」
「就叫我終結者吧。」王展明心念一動,說出了這個名字。終結者,是啊,自己是該和自己的過去做過終結,同時對于自己的敵人,也要給予終結。
「好的,王少,我和您介紹下參賽選手的規矩,黑拳比賽通常分為青銅、白銀、黃金三個級別。青銅是最低級別,出場費是五千元到十萬之間,如果連續獲勝五場或者十場比賽內獲勝六場就可以升入白銀級別,當然十場比賽獲勝六場幾乎不可能出現,因為在這里輸了,不死也是殘廢。白銀級別出場費十萬到五十萬之間,連續獲勝三場或者六場比賽獲勝四場即可升入黃金級別。黃金級別選手出場費都是百萬起的。」
「這是你這次比賽對手的資料,名叫黑旋風郎昆,擅長組合拳,已經連勝四場,如果這場勝利,他即將成為白銀選手。他和你的賠率分別是1賠1和1賠5。」
王展明點了點,表示了解。
「王少,你看你這次還下不下注?」
「下,當然下,既然來了,不玩玩也不是我的xing格,這里有四萬元錢,我賭我贏。」
這四萬塊是父親以前給自己的零花錢,現在是王展明全部的家當。本來王展明是當算拿這筆錢交學費的,但現在yin錯陽差,自己成為了一名黑拳選手,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拿出了進行押注,贏了自己賺個幾倍,輸了估計自己都嗝屁著涼了,在多的錢也沒有用。
子接過錢朝門口方向走去,那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擺上了一張圓桌,場內大部分人也都集中在了那里。一個看上去略微有些胖的中年男人坐在桌上,埋著頭用筆在桌上的一個大筆記本上奮筆疾書,偶爾他也會抬起頭和投注者調笑一兩句。不多時, 子走了回來,告訴王展明「ok了」。
隨著司儀宣布比賽開始,比賽正式開始,黑旋風郎昆立即朝王展明沖撞過去,他死命地朝著王展明的頭部、月復部以及等關鍵部位不停地的發出攻擊。以前王展明充其量也就是和學校的那些校園學霸打打架,何時見過這種架勢,頓時落了下風,沒有戴手套的拳頭打在王展明的肉上的發出「 」的悶響。不少男xing觀眾看到這一幕,都不由自主地大聲地吼著「打」「打」「打死他」。
沒過多久,王展明便堅持不住倒了下去,嘴里不停地喘著粗氣。郎昆直接沖上去,扯著已經倒下去的王展明的頭發將他拉了起來,然後抓著王展明的頭往自己的膝蓋上撞去,他的這個動作也立即讓現場的人發出了尖叫,不少人甚至大聲叫好。在連續撞擊三下之後,王展明再次緩緩倒下。郎昆揚起雙手,發出一聲猶如困獸一般的嚎叫。
就在全場都以為比賽的結束的時候,已經成為血人的王展明緩緩的站了起來。這一刻,他終于明白了為什麼東升說他的功法形似神不似,為什麼莽牛望月功只有六式。大道至簡,大勢天成,以前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就在這生死一瞬間明悟,
看著緩緩站起的王展明,郎昆再一次猛沖過來。不過這一次再也不是他勢如破竹,一記高掃踢擊中了郎昆的頭部,他像被砍倒的大樹一樣轟然倒地。台下的觀眾先是安靜了很久,接著爆發出陣陣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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