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漠北城到皇都跨越了大陸的一半疆土,即使以這班人馬的速度也需一整天的時間,其中路過無數險地。
天魔葬地,就是其中之一。傳言萬古第一大魔隕落之地,天魔,即使過去了數萬年之久,有關于他的傳說還是讓人聞聲變s 。因為他還有一個稱呼叫‘戮神者’,這個稱號可見他的強大,天魔獨來獨往,並沒有自己的傳承。一生征戰,戮神無數,闖出赫赫凶名。那時‘天魔’已成眾生的禁忌詞語,談之無不變s 。
最後,落敗此地,形成了一大禁區,終ri魔氣滔天,遮天蔽ri,一片死寂。
還有個說法就是這里可能存在天魔血,古往今來多少人杰探索此地,大多都了無音訊的消失了,軒轅王也來過,也並沒深下魔窟,只是在邊緣探查一番就走了。
後世的人也就放棄了,平常人路過這里都會繞的很遠,但這班人馬卻沒有,因為魔氣對他們影響不大,何況,還有點小算盤。
飛馳了一上午,眼看前方黑雲遮ri,隊伍到達了葬地的邊緣地帶,軒轅烈陽下令原地休整一番,以保持最佳狀態
路過此地,他也不敢托大。
景哲茫然的望著四周,靠在一棵樹下,感覺有點不舒服。
這時,雪月笑呵呵的跑到景哲面前︰「景哲哥哥,你把眼楮閉上」。
景哲不知道這丫頭要干什麼,但是還是閉上了眼楮,一陣清香襲來,感覺脖子掛上了東西。
睜眼一看,是一條玉石項鏈。帶上這條項鏈,景哲心里平靜了許多,也不感覺不舒服了。
「這是什麼」?景哲問道。
「當然寶貝了」,雪月說著又拿出一個小玉瓶,你快喝了它。
景哲當然也是照做了。
咕咚!咕咚!兩口便喝了下去,一股暖流傳傳到四肢百骸,頭腦也清醒了很多。
「我喝的是什麼」景哲驚奇的問道。
「這是我的血,叔叔說了龍凰血有諸多好處,當然要給你喝了」。
「什麼」?你的血!!景哲一愣,望著小雪月的模樣,心里暖暖的。
這時,黃金鎧軒轅宇星走了過來,看見兩人在一起心里暗自不爽,淡淡的說道︰「雪月妹妹,你在這里干什麼,天魔葬地很危險,快回到馬車里去」。
雪月似乎很無奈,答應了一聲,向景哲扮了個鬼臉,向馬車跑去。
雪月漸漸的走遠了,軒轅宇星望向景哲,冷冷的一笑,說道︰「小子,你跟我來,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談談」。說完便向魔霧深處走去。
景哲眉頭一皺,感覺有些不對,但也沒辦法,便起身跟著走去。
魔霧濃重起來,明明是中午,而這里卻像夜晚一樣,隱約能看見周圍黑s 的枯樹,地上時不時出現一堆堆骸骨,有動物的也有人的,隱約听見遠方傳來的陣陣嘶吼,讓人毛骨悚然。
景哲緊咬著牙關,後背已經被汗水浸透,玉石項鏈發出陣陣暖流,讓景哲身體上舒服了很多,但是心里已經到達崩潰的邊緣。
前方到了一個懸崖,下方便是萬丈魔淵,魔氣洶涌的翻滾著,時不時形成一張巨大的人臉,對著兩人嘶吼著。
軒轅宇星的黃金鎧發出淡淡的黃光,停下了腳步,回頭望了望似乎覺得差不多了,突然出手,一個閃身掐住景哲的脖子。景哲從未修煉過武技,哪里能躲得過。
軒轅宇星又輕輕的說道︰「念你跟雪月相識一場,讓你死個明白,太古龍凰血不得有染,何況像你這種乞丐,你死了,雪月心中才不會有障礙,一心修煉,所以,你就當你是為了雪月去死吧!」一揮手將景哲向萬丈魔淵丟去。
果然,是為了這件事情,果然他們要殺我。景哲右手慌亂的到處亂抓,抓住了懸崖邊緣。洶涌的魔氣襲來,景哲的大腦一陣劇痛。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管,大腦一片空白,只知道拼命的向上爬,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氣。
可惜軒轅宇星並沒有放過他,走到懸崖邊緣,一腳踩在景哲的手指上,十指連心,景哲發出劇烈的慘叫。伴隨著周圍的魔嘯之音,魔氣更加洶涌了。
唰!!的一聲,鮮血飛濺,軒轅宇星拔出佩劍將景哲的整條右臂斬斷,景哲伴隨這翻騰的魔氣滑落而下。
景哲現在連慘叫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神開始渙散起來,雙眼無神,感覺周圍好冷,真的好冷。
仿佛回到了那一個個凍的睡不著的夜晚,冰冷、孤寂、不甘,充斥著景哲的心靈,那沿街乞討,被人欺辱的ri子。
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我從不與人交惡,只想簡單的活下去。可世人為何對我百般欺凌,受盡了人間疾苦,最後卻是這樣的下場,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若有來生,我願化作逆血大魔,平我一世大暗。
最後意識模糊起來,仿佛又看到小雪月在飄落的雪花中玩耍的景象,別了,小丫頭,願你一世安好。
唉!
無盡的黑暗中傳來一聲嘆息,好似跨越了萬古時空,伴隨著嘆聲,響起千萬神魔嘶吼,無數的冤魂哀嚎,一股魔氣沖天而起,直破九重天。
景哲迷迷糊糊中好似墜入河里,河水瘋狂的涌進自己的身體里,從嘴,鼻子,耳朵,甚至每一個毛孔,河水粘稠,似乎還有腥氣,右臂感覺不到疼痛了,好似有什麼東西在慢慢凝聚。
外面,山川開始搖晃,大地龜裂,裂縫中竄出道道黑氣。
天空中飛舞著無數幽魂好像找到了宿主,都向魔淵底部匯聚。
嗡!!魔氣向四周擴散而去,所掠過的植被迅速枯萎。
天空中出現一個偉岸的身影,仰望著天空,仿佛見證了萬古時光,一股滄桑、孤寂之感。人影變淡,魔氣散去,久違的陽光又重返這片大地。
這一變故驚動了大陸上的眾強者,葬地有變,感受不到天魔的氣機了,難道不朽的天魔也抵擋不住歲月的侵蝕散華了麼?軒轅皇都一看似平凡的中年人呢喃著。
孤島上,一個盤坐的白發老者猛然睜開眼,雙目神光匯聚,望著葬地方向,似乎看穿了整片大陸。「又是一場浩劫」,老者輕嘆,閉上了眼楮,又一動不動,如恆古不變的磐石。
在遙遠的魔土,一個看似二十左右歲的人,慵懶的靠在床榻上,嘴角露出一絲邪邪的笑
「吾道,不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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