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能忘卻的紀念 第十八章 迷茫

作者 ︰ 張氏公寓

張狂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輕,越來越輕,然後慢慢上升,慢慢上身,終于雙腳離開了大地。「哦噢」張狂大叫著舞動自己的身體,感受著白雲在自己身旁圍繞的感覺,感受著彩虹想自己招手的感覺,感受著飛機從身旁呼嘯而過的感覺。隨著自己的身體不斷地上升,張狂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燠熱,好像頭頂一輪烈日炙烤著自己。張狂想大聲呼救,可是自己總也不出聲來,想控制自己的身體不再上升,可是身體好像就是不听自己的話。張狂在沉悶燠熱中掙扎著,呼喊著,祈禱著,期待著,可是就是毫無回應,自己好像深陷一個虛空中,周圍黑魆魆的沒有一絲光亮,只有時不時的一條彩虹似的光線閃電般閃過,還有震動天地的滾雷般的聲音震耳欲聾。張狂絕望的哭泣著,身體瑟瑟的蜷縮成一團,就在張狂感覺自己要被這股黑暗完全吞沒時眼前突然出現一束強烈的白光,刺得張狂睜不開眼來,隨著白光逐漸暗淡,一張美麗的笑臉張著白色的翅膀展現在張狂面前。「黃蓓」張狂大叫著,可是那張笑臉只是靜靜的笑著,不管張狂怎麼呼喊,怎樣伸手狂抓,總是沒有回應。張狂又開始哭泣,就著這時白光中出現一個頂著一個齊劉海的西瓜頭型,穿著吊帶牛仔褲和螺旋紋t恤的小男孩。張狂瘋似的抓住小男孩,和小男孩不停地撕扯著。那張笑臉忽地陰沉下來,那雙翅膀對著張狂就是一扇,張狂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不斷往下掉,往下掉……

「砰地一聲」張狂掉到地板上。迷迷糊糊的睜開惺忪的雙眼,張狂現自己穿著一個小褲衩躺在地板上,地板上還有散亂的衣服和空的啤酒瓶。

張狂敲了敲自己疼的要炸開的頭,慢慢從地板上爬起來。看見床上躺著一個身穿睡衣的大叔。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里」張狂努力地回憶著。

昨天騎著自行車要去超市,途中遇到一個帶著孫子來找媽媽的老太太,由于騎得太快還差點撞上了小男孩。哦,對了,小男孩叫易等兵,自己還開解了一下他,叫他不要太在意別人的嘲笑。然後怎麼了呢。

張狂邊不停地敲著自己不斷膨脹的要爆炸的頭邊回憶著,慢慢的移動到洗手間,張狂打開水龍頭,捧了一把水澆到到臉上。

對了,那小男孩找到了他媽媽。他媽媽叫黃蓓,是學校的舞蹈老師,是自己喜歡的人。

想著想著張狂忍不住又流下了眼淚。張狂看著鏡子里那張任眼淚流淌著的臉,眼楮不斷地模糊了。忽然舉起手一拳砸在鏡子上,只听見「嘩啦」一聲,鏡子像干枯的地面,一下子開了許多叉,鏡子自己的臉也被扭曲了。

「怎麼回事」一個聲音從後面傳來。

張狂轉過身來,看到一頭亂,揉著眼楮的大叔挪動著腳步走了過來。

「你是誰」張狂問道。

「把我睡了就忘記我了是吧,還講失戀了忘不了情人,我看是比誰都忘得快」大叔看著張狂笑著說。

「你到底是誰,這是什麼地方」張狂有點生氣的問著。

「昨天你騎車過馬路,我們差一點同歸于盡,然後相約去了酒吧,再然後我就把你背到了這里」大叔解釋著。

「噢,我想起來了,你是哪個司機」張狂便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說。

「怎樣心情好了一點嗎」大叔對著張狂說。

「就是頭有點痛」張狂敲著自己的頭說著。

「我去給你倒杯白開水」大叔說完汲著拖鞋踢踏著離開了洗手間。

張狂迅速的捧水澆了一下臉,拍了幾下臉頰。吸了一口水漱了一下干渴的口。

「喝杯水會好一點」大叔迎著從洗手間出來的張狂,遞了一杯水過去。

「謝謝,你住這嗎」張狂問道。

「是呀,無業游民,到處漂泊,居無定所」大叔笑著說。

「你是來旅游的嗎」張狂好奇的問。

「算是吧」大叔笑笑說。

「那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打擾你了」張狂愧疚的說著。

「沒事,我經常一個人也到酒吧呵呵酒,能和年輕人談談心事也是好的,這樣顯得我自己都年輕了許多呢」大叔說。

「你不要工作嗎,現在也不是旅游的季節呀」張狂好奇的問道。

「我的工作就是到處亂跑」大叔說。

「什麼意思」張狂好奇的問道。

「我在寫一本關于各個城市不同特點,不同化的書,所以經常去感受不同城市的氛圍」大叔說。

「哦」張狂說「那我不打擾你了,我自己今天上午還有課呢」。

「年輕人多失幾次戀就長大了,沒關系的」大叔對著張狂說。

「謝謝」張狂說完,穿好衣服。

「我知道一個地方最能體現一個城市的風貌,晚上我帶你去」張狂對大叔說著。

「好呀,那就晚上見」大叔笑著說。

「好哇,夜不歸宿」張狂一走進寢室,歐陽騰就仔細的打量著。

「還穿著昨天的衣服,必有隱情」曾知柳說。

「我君子坦蕩蕩,有什麼隱情」張狂大聲的說著。

「說是不是很黃老師去約會了」歐陽騰向張狂眨眨眼楮。

「老師你都這麼快就搞定,你行哇,張老二」曾知柳說。

「放屁,你才搞定老師呢」張狂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怎麼回事,表白被拒絕了,約會泡湯了,還是被男友堵床上了」歐陽騰說。

「或者遇上掃黃打非了」曾知柳說。

「你們能不能安靜一點,我現在不想說話,尤其不想談論那個話題」張狂幾乎吼著說。

曾知柳和歐陽騰明顯被嚇了一跳。

「媽的,你在外面受了氣就往兄弟身上撒是不是,我告訴你,張老二,你還別對我大吼大叫,我不吃這一套,你煩,我自己他媽的也煩著呢」曾知柳說。

「你煩到角落里安靜的煩你的,誰叫你多嘴,像一只聒噪的烏鴉到處亂叫」張狂拍著桌子叫道。

「我就說了,怎麼的」曾知柳怒目相向。

「你再說一句」張狂向曾知柳緊逼了幾步。

「夠了,還是兄弟嗎,一點小事就吵吵吵的,對大家有什麼好處,徒傷兄弟感情而已」劉偉國大聲說到。

「好了,好了,我們就是開開玩笑而已,張老二你大人有大量,用宰相的肚子把我們這兩只烏鴉撐了唄」歐陽騰拉著張狂的手說著。

曾知柳緊緊盯著張狂,張狂也緊緊盯著曾知柳。

「別盯了,空氣都快燒焦了」歐陽騰說。

「大家自家兄弟,有什麼事都可以說開的,來坐下」劉偉國說。

「黃蓓有一個兒子」張狂哭著大聲叫了一句,癱坐在椅子上。

「你說什麼,說給我說清楚,她怎麼會有一個兒子的」曾知柳激動著盯著張狂。

「我怎麼會知道她怎麼會有兒子的,但是千真萬確有一個兒子,還是我親手帶著他就找黃蓓的」張狂捂著臉說著。

「她怎麼可以有兒子,她看起來那麼年輕」曾知柳雙眼瞪著張狂說。

「反正她就是有,就是有,你們說我怎麼辦」張狂離開椅子跪在地板上。

歐陽騰、劉偉國默默地看著’,曾知柳沉重的喘著粗氣。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宿舍只有張狂嘶啞的聲音回蕩著。

「這麼說黃蓓真的有一個兒子」劉偉國盯著劉勻。

「看來不會錯了,消息稱是單身媽媽」劉勻說。

「好在沒有丈夫,我們張老二可怎麼辦」歐陽騰哭喪著臉。

「涼拌唄,難道真要做一個6歲孩子的爸爸」劉勻說。

「以張老二的性格,不是沒有可能哦」歐陽騰說。

「不至于吧,自己才22歲有一個6歲的孩子這像話嗎」劉勻說。

「你不知道張狂的意思吧」歐陽騰說。

「你們倆別聒噪了行嗎,吵得我耳朵疼」一旁沉默著的曾知柳忽然不耐煩的說。

「你還不讓別人說話了是不是,每個人都是有言論自由的」歐陽騰說。

「好,你說吧,你說,懶得理你」曾知柳對著歐陽騰揮著手。

「我偏不說了」歐陽騰瞪了曾知柳一眼。

一陣沉默。

「我們別瞎操什麼心了,這種事情只有自己才能解決,無論事展成什麼樣子,我們只能做張老二的後盾了」劉偉國說。

「你是說,張老二真要當爸爸我們也要做他後盾」歐陽騰說「那我們不都當了叔叔了」。

「胡扯,事情不可能展成這樣的」劉勻說。

「怎麼沒有可能,我看我們當叔叔也蠻好玩的嗎」歐陽騰說。

「玩你的頭,到時候好真往這個方向展,我們必須拉張老二一把,不能讓他一失足成古恨」劉偉國說。

「對,必須阻止自己當叔叔」曾知柳說。

「真像電視劇似得,越來越刺激了」歐陽騰說著。

「刺激什麼,希望張老二能懸崖勒馬了」劉偉國嘆一口氣。

曾知柳和劉勻也跟著嘆了一口氣。

歐陽騰卻一臉看熱鬧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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