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傲女寺卿 第43章︰情意綿綿

作者 ︰ 吾則天

真話是︰「你的才學水準頗高,每次都會帶給我等眾人驚喜,浩瀚的碧空、廣闊的風雨,幾番三山五岳被其洗禮?我等若與高峰比之,亦如螻蟻,初秋風雨源于天撒于地,揮毫潑墨、事無巨細,皆被包裹其中,山峰如是,啟陽如是,你我如是」。舒愨鵡

「既不能改變它,何不迎接它,談詩論賦可、吟詞作曲亦可,何不洋洋灑灑與眾位同樂」?

假話是︰「你的容貌姿態姣好,每次都會使得我等眼前一亮,眉蹙如春山、眼顰似秋水,幾回睡夢飛度被其闖入?我等若與春水比之,亦如點滴,清澈雙眸源于你撒于我,深邃專注、碧綠明亮,皆被蠱惑其中,風水如是,學府如是,勁顏如是」。

「既不能分享她,何不容納她,花前月下可,琴瑟和鳴亦可,何不溫情脈脈與俊豪相望」?

徐勁顏不分場合、半真半假地表達著他的情感,說話之余起身放慢腳步,一步一步走到小蔣桌前,看著小蔣的眼楮,固執地講完最後一個字,期待而緊張的盯緊了小蔣!

小蔣汗顏地四下看看,大家正以能吞下雞蛋的嘴型,驚詫的看著徐勁顏,這、這、這到底怎麼回事?莫非老師有斷袖之好?

「哈哈哈哈——」,小蔣假裝听不懂的樣子,開懷著回道︰「老師就是老師,老天隨便下了一場秋雨,竟吐出這樣多的美妙佳句來,如此胸有點墨、才學不凡,真是羨煞極了小蔣,倘若讓我來抒景,必定會惹得諸位不耐」!

嗯——,用一句話來形容此刻的小蔣最為合適「問俊豪能有幾多愁?恰似喝了一壺二鍋頭」!哈哈哈哈……

「好,可否借此情此景為我彈奏一曲」?徐勁顏問小蔣。

「去將古箏抬進來吧」,小蔣回徐勁顏。

隨後,徐勁顏便安排兩位學者去搬抬古箏,轉身走上講台坐好,恢復先前模樣!

古箏擺放到講台的高桌上,小蔣挪位走到樂器前,雙手隨意調試了一下琴音,就干練地彈奏起來……

……惟有窗外秋雨若有若無的飄著,懸在空中象一個說不完的故事,午間時分,窗外,秋雨,淅淅瀝瀝,清清冷冷,宛若跌落凡塵的精靈,曼舞輕歌,卻又縹緲無著。窗內好似秋風拂面而來,將籠罩周身的熱浪一掃而光!陣陣秋風吹起,一股一股的涼意撲面而來,置身府堂內盡情的享受著久違的涼爽。

沐浴著秋風,驀然從心底對秋風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親切感,秋風襲過,涼意頓起,眾人靜靜地看著一片片蓮葉,在裊繞的煙霧中慢慢舒展身姿,嗅著淡淡的荷香,輕抿驅散了絲絲涼意,思緒卻隨著這雨聲,這琴聲越來越密!

在大家如痴如醉、悠悠忘返的眼神中,結束了這次演奏,一曲時而溫文爾雅、時而波濤洶涌的《臨安春雨》,在小蔣的十指間流連忘返!

小蔣返回到座位上,悠然自得落座,當她又以一副漫不經心、毫不在意地眼楮看向徐勁顏時,卻被對方目光灼灼、似如干柴遇烈火般地眸光,狠狠的電了一下!原本睡眼朦朧的小蔣,頓時打了一個機靈,清新了許多。

心里不禁暗暗道︰「徐勁顏今天吃錯藥了嗎?還是喝多了?說話稀奇古怪,做事疑問重重,想不通啊,到底是哪里出了錯呢」?

看著徐勁顏目不轉楮地盯著自己,小蔣心里就發毛,捫心自問,「應該沒有做過什麼讓他誤會的事情吧」?

「咳咳——,老師與諸位學者都已吟詩一首了,小蔣不才也願賦詩一曲,不雅之句還望諸位海涵」,仔細在腦中回憶了一遍現代學過的詩歌,最終決定剽竊「雨余芳草斜陽,杏花零落燕泥香。麒麟兩百六十寺,多少樓台煙雨中」!

對于表面桀驁不馴實際智慧過人的小蔣,諸學子已經習以為常!

課後,徐勁顏和小蔣留在府堂內聊天。

「老師,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你說……

「國主生辰之時,我需要許多會跳舞的女子,老師你人際關系廣泛,幫我去找一些來吧」!

「據我所知,但凡能歌善舞的女子皆是貴族女眷,亦或宮中舞女,再者就是陪酒之女了,你認為找哪種階層比較合適」?

「官宦之女從小嬌生慣養、態度蠻橫,只怕不好教導;宮中舞女倒是天生麗質、訓練有素,只是

多有不便;陪酒之女舞色皆具、識人觀面,只能放手一試了」!

「你決定就好,是否需要我出面」?

「不用,我去找柳色飄飛的主子談談,相信深明大義的姑娘們,都不會放過這個可以露臉拋面的機會」。

「哦,何以見得」?

「老師你想啊,國主生辰之日,參宴之人皆是達官顯貴,皇宮之中更是諸多白馬王子,這一舞萬一被哪名貴人看中,那她們便會一飛沖天,如鯉魚跳龍門般,一舞改變一生,如此劃算的買賣誰人不想」?

「白馬王子?是什麼身份」?

「哎呀,就是皇宮中的皇子們」!

「呵呵,這個稱呼倒是頗為妥帖,怎麼小蔣似乎也很期待?莫非還在幻想被人包養」?

「咳咳——,老師,您可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就隨口一玩笑而已,您至于老師調侃我嗎」?

「玩笑嗎?徐勁顏嘆著氣,表情哀愁地反問道」。

「自然,莫非老師還真當學生我如此技不如人嗎」?

「好,倘若有一天,這個玩笑變成你的真實想法了,記住來找我」,徐勁顏目光溫柔地看著小蔣,認真說道!

「我竟不知,老師你有龍陽之好啊?還是我這副男子容顏太過女兒化,竟讓老師產生如此想法」!

「哎呀,好可惜啊,我喜歡的可是皇子類型的,老師你的身份不符合,今後咱就別在開這種玩笑了啊」!

「好,你說你喜歡皇子,此話當真」?

「自然了,皇子身份尊貴,一呼百應、瀟灑又多金,這麼多好處,我身旁如果有位皇子依靠,那就可以恃寵而驕、囂張跋扈,嘻嘻嘻嘻……」。

徐勁顏起身拍拍小蔣的肩膀,隨後轉身向門口走去,背影對著小蔣說了一句,讓人模不著頭腦的話「記住你說過的話」?

小蔣用手模模後腦勺,自言自語地輕聲說道︰「我說過的話多了,到底記住哪一句啊」?

接下來的三十天小蔣過的很充實,早上去啟陽學府上課,午時一過便到柳色飄香去排練舞蹈,當初柳色飄飛的媽媽,一听是為國主生辰獻舞,立即大拍巴掌,點頭贊同!

由于舞蹈的需要,特意讓媽媽安排年齡偏大的姑娘過來,小蔣教導她們的是中年廣場舞蹈!

小蔣很是受姑娘們歡迎,每次來教舞,都會有一堆姑娘圍繞身邊,端茶遞水、點心茶果更多,小蔣本人也自得其樂,和姑娘們相處很愉快,氛圍融洽,教學進度也快,雖然大家對這種古怪的舞蹈深感疑惑,可最終還是接受並努力學習。六天的時間,在柳色飄飛姑娘們的勤學苦練之下,舞蹈總算是教學完畢了,小蔣隨後又找到一干小朋友,教他們跳兒童舞蹈,歌名就是前段時間教會大家的《原野牧歌》;小孩子們活潑開朗、聰明伶俐,教起來也不是很費功夫。

最讓小蔣為難的就是,這次的舞蹈排練是劃分類型的,分為少兒系、青年系、中年系和老年系。青年系就讓啟陽學府學子們頂上了,但是老年系最難找,這個時代,都年代可不如21世紀的人開放,老年人還從未參加過什麼演出。

于是,小蔣買了糖果分發給小朋友們,讓他們把家里的老爺爺們都帶來,當衣著樸素、為人老實,花白胡須的老人家們,出現在小蔣眼前時,小蔣眼眶紅潤了,她好像又看到了元老伯和小海螺他們,回憶起了小漁村的點點滴滴,也不知道,元寶大哥他們過的怎麼樣了,畢竟這麼久沒見面了,還真的有點想他們了。

等自己忙完這陣子,一定要告假回去看看他們,他們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親人。

小蔣對眾位老人家,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勸慰著大家,這是排練太極扇的健身功夫,不是花里胡哨的舞蹈,並且是為慶祝國主生辰,特意找大家幫忙的,只要上台獻上,國主一定會有很多賞賜褒獎的!而固執己見的老頭們,終于在兩個時辰的長篇大論下屈服了!

接下來的時間,小蔣極力發揮自己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每日教導老人家們排練太極扇,都會提前買好茶果點心,慰勞大家的敬業精神,不過這次排練的時間要長一些,花了十二天,在小蔣耐心的指導下,老人家們總算是全數通過了表演關!

又是一天下課後,小蔣和

大家都提前打好了招呼,等徐勁顏出了府堂的門,眾人興致沖沖地把小蔣圍住,而小蔣也態度友好地表達了,希望大家助演的要求。

眾多男兒都你看我,我看你的猶豫著,畢竟他們都是男子,這上台跳舞自古便是女子的事情,讓他們上台演出是不是不太妥當啊?

小蔣怒了,用手拍了一下桌子狠狠教訓道︰「有何為難之處,不就一舞嗎?有何難言之隱,堂堂英勇男兒,能屈能伸,再說了,老人家們都已經排演妥當了,莫非你們還不如老人家」?

眾人一听老人家們都上場了,都驚訝極了,也不知道小蔣是怎麼做到的!

「哎,行了,別考慮啦,我教導你們的不是女子的舞蹈,而是舞劍,是一種強身健體的功夫,再扭扭捏捏下去,仔細下輩子真做了女人去」。

「哈哈哈哈—」—,眾人前俯後仰、狂笑不止!

于是小蔣和大家商量了一下,每日下課後到偏僻的後山腳下,排演舞劍!而同窗們似乎很是給面子,短短三日就已經學了八成,再練習兩日一定沒問題!

眼看距離國主生辰日越來越近,小蔣心中忐忑,那可是皇宮啊,電視看過很多,但是,親身經歷的感覺想必終是難忘吧!小蔣近日又常常和府堂四大才子走在一塊,似乎很忙碌的樣子,一下課五人就嗖嗖出門,跑的比兔子都快,徐勁顏奇怪非常,沉思不解,但是也沒有相問!

五人在排練一種非常震撼人心的舞蹈,現代快舞,直到練完為止,四人還在恍惚之中,看向小蔣的眼神都怪怪的,真不知這些稀奇古怪的動作,他是從哪里學來的,委實讓人費解。

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小蔣又馬不停蹄的找到丞相府,跟老國相邊下棋邊相求,求老國相把府里的樂師們,先借他用個五六天,最好再動用一下相爺的權力,把宮里的樂師也請出七八個來,小蔣打算分兩批,進行突擊培訓!

日子就在這種如火似茶的狀態中繼續;時間緊迫,小蔣只好告假一周,以便于很好的教導樂師們,分兩批,一批演奏他們四大系舞蹈篇,另外一批演奏現代勁歌熱舞篇,這些特殊的音樂,可是把在坐樂師雷的面焦里女敕!

徐勁顏看著爬在課桌上熟睡的小蔣,無奈的搖頭嘆息,有時候他才學高深,讓人捉模不透,有時候他吊兒郎當,讓人咬牙切齒;真不知哪個才是正真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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