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最見不得人動不動就跪地的,我隨你去就是了,你快起來吧。」
老管家一听這話,立刻喜上眉梢,蹣跚著爬僵而起,感激地連連道謝。
「老師、元大哥、還有諸位同窗,你們先行慢用,我去去就來,」說完小蔣就要隨老管家離去。
元寶「小妹」
徐勁顏「好」
「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只是去看望一位故友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安心用膳吧,不用理會我,先走了啊。」
小蔣緊跟老管家的步伐,來到朱雀國驛館,除去驛館門庭外駐守的官兵外,還真是看不出這里居住著一位皇子使者,靜的出奇。
「皇子、皇子——,你快看誰來了?」老管家急忙推開一間房屋的門,高聲呼喊著。
小蔣眉頭狠狠皺到一塊,撲鼻而來的酒味燻天,再抬頭望向屋內,床榻上僅著白色中衣、面色慘白、雙眼紅腫、頭發蓬松、嘴唇咧開一副不人不鬼的樣子,小蔣看了很久顫抖著開口︰「歐陽?」
歐陽輕輕轉過頭,眼神悠悠地望著小蔣,抬手揉揉雙眼,再次睜開望著小蔣的方向,一把掀開被子,跌跌撞撞地從床榻上滾落下來,急切地爬向小蔣。
小蔣快跑小跑至歐陽面前,蹲來,把歐陽用力攙扶起來,歐陽好像找到生命源泉似地,雙臂無力卻又用力的攬住小蔣的腰身,腦袋擱置到小蔣胸前,緩緩閉緊了雙眼,沙啞著說︰「好真實的溫度,我不是在做夢。」
小蔣鼻子酸酸地,仰頭極力的控制住想要奪眶而出地眼淚,哽咽著問︰「你怎麼會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
「俊兒,是你嗎?」
「是我,我來了,乖,我帶你先去洗漱一番,然後再吃飯,好不好?」
「好,只要是你說的話,我都會听,以後不會再惹你不開心了,原諒我的無知,答應我,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老人家,麻煩你去準備一蟣uo逶∮盟??掖?忝腔首尤г詞?環?!包br />
「唉、唉、老奴這就去,這就去,」老管家留給小蔣一個步履蹣跚的背影,遠離的人還用袖管擦拭著眼淚。
小蔣使出渾身解數,攙扶著歐陽放慢腳步,一步一步走向浴室,直到進入浴室,被水蒸氣渲染地霧氣朦朧,的大廳內,小蔣才不再克制地,咬緊嘴唇倏倏地流著眼淚!
「乖,我在這里等你,你自己先簡單洗漱一下。」
歐陽緊握住小蔣一只手臂,眼神深邃地凝望著她,不放手說道︰「我全身無力,如何自行洗漱?你來幫我。」
「啊?哦╴,」小蔣從懷內掏出一方白色娟帕把雙眼罩住,動手為歐陽寬衣解帶起來,然後憑著感覺在歐陽的指引下,攙扶著他到了浴池邊緣,松手,听到水聲呼啦啦地響;小蔣只是跪坐在原地靜靜地等,之後手中被歐陽賽入一塊濕潤的澡帕。
「幫我擦背。」
原來把我當搓澡丫頭使喚啊,哼,看在你身體虛弱的份上不與你過多計較,否則,不過想歸想,手還是不由自主地主動為歐陽擦拭起來。
歐陽身子狠狠顫了一下,被小蔣擦拭所過之處猶如火花閃耀般地感覺!
小蔣細膩耐心地幫歐陽穿戴好干淨整潔的新衣,解開蒙罩雙眼的娟帕,取過干爽的毛巾為歐陽輕柔地擦拭著頭發,然後扶歐陽回到房屋內,屋內已經被下人收拾一新,桌上擺滿了豐盛而清淡的飯菜,小蔣為歐陽盛了一碗清粥。
「你喂我,」歐陽眨巴眨巴眼楮要求著!
「好吧,」小蔣端起粥碗,拿起調羹一勺一勺地喂著歐陽,半刻鐘後,歐陽說自己吃不下了,小蔣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歐陽隨手盛了一碗粥,以同樣的動作提起調羹喂給小蔣。
小蔣急忙說道︰「我有力氣,自己來,謝謝。」
「不行,我要親自喂你,張嘴。」
「哦,」小蔣及其尷尬的喝完了清粥,然後攙扶歐陽到床榻上,自己則取出梳妝台內的化妝用品,面對面的為歐陽描著狡捷地眼線,歐陽靜靜依靠著床榻邊,一動不動,任由小蔣在自己臉上描來畫去;只盼望時間能夠就此停住。
妝容化好後,小蔣又拿過木梳子,為歐陽輕柔梳起頭發來,在頭頂簡單挽系一個發髻,耳前鬢角留出兩縷飄逸的秀發出來。抬步走到化妝台前,取過一方小銅鏡,拿到歐陽面前,說道︰「看看我的化妝手法不錯吧,你以後就這樣裝扮吧,很好看!」
「嗯,倘若有時間你就過來為我每日梳妝可好?」
「歐陽,我想說……」
「我不想听,你不要說。」
「歐陽,你是朱雀國的皇子,我只是異國他鄉的過客,我們不可能有交集點,你或者將我忘記,或者把我當做一般朋友吧!」
「不,」歐陽順勢身子前傾抱住小蔣,說道︰「我不要這樣的關系,我們恢復到以前好不好。」
「歐陽,你听我說,你是一國皇子,不可以任性妄為的,好好旅行你自己的職責,做你應該去做的事情,不要三心兩意!」
「蔣俊豪,我可以為了你,開罪依瑪兒家族,也可以為了你,不要那個位置,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地嗎?」
「你為何不要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難道就為了一個相識不過數月的女子,放棄垂手可得的香餑餑,你甘心嗎?你現在還不成熟,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那個位置,爾虞我詐,篡權奪位,倘若連仗都沒打,你就認輸的話自己甘心嗎?」
「你要我怎麼做?一切都听你的,只要你不離開我。」
「不可能,我不會跟與其他女子關系親密的男人,有任何感情糾葛,這點請你明白。」
「我……」
「你不必說,我很明白你的處境,也深知你心中此刻的想法,但是我蔣俊豪,絕不會是妥協的那一個,請你認清事實;」話音剛落,小蔣便狠心推開歐陽,奪門而出。
「蔣俊豪——,」背後傳來歐陽撕心裂肺般地吼叫,可是小蔣卻不能回頭,否則害人害己!
歐陽跌坐在地板上,望著絕情棄自己而去的身影,瞳孔無限放大,牙齒咬破了嘴唇,緊握的手指甲劃破了掌心,暗暗在心里補充了一句︰蔣俊豪,別讓我恨你!
小蔣心神恍惚的行走在大街上,心痛地回想著剛才溫馨地場景,可是看慣了古代宮廷戲的她,明知結局是悲劇,有何必徒增傷感呢,算了別想太多了,當務之際是找到破解穿越時空的書籍,趕快找到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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