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蟲鳥啼鳴,街頭黯淡,可就是走過了這一條又一條冗長的街道,宋妍書終于進入了家門,那落魄狼狽的模樣,讓一個夜晚都提心吊膽的宋家兩老,心都緊緊的揪在了一起。「妍書,怎麼回事兒?你的車呢?」
撲進宋母的懷里,宋妍書起先只是小聲的哀鳴,可緩了一會,興許還是沒能壓制心里的那股委屈,所以她忽然就嚎啕大哭了起來,哭得撕心裂肺。
「妍書,你到底怎麼了,你要說出來爸才能幫你解決啊!」
被扶著坐在了柔軟的棕色沙發上,宋妍書只要一想到黎曜天心疼李雪陽的模樣,她的心,就像被千千萬萬的針扎,痛不欲生。淚水言不由衷往外流淌,頓了頓,宋妍書忽然抬起頭來,用那沙啞的嗓音,央求宋名臣。「爸,我們發新聞吧,好不好?把我和曜天就要結婚的事,刊登新聞。」
「可是我跟老首長有約在先,沒有登記之前,不會發稿。」
「可是爸,你真的信曜天嗎?他真的肯娶我嗎?如果不給他施壓,到時候他婚禮逃跑,屆時我該怎麼辦?」
按照黎曜天的心性,那是極有可能發生的狀況。可轉眼一想,和她女兒發生過關系的人本身就不是黎曜天,如果他們宋家再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難保黎曜天不會當場反悔,他甚至,擅長各種報復,秋後算賬。
「爸……你忍心看到我這麼痛苦嗎?」
「老公,他們原本就要結婚,發新聞只是遲早的事,你又何必執著于和老首長的約定?」
妻子女兒都站在一條線上,他還有什麼反駁的余地嗎?很顯而易見的事。只是,自古慈父多敗女,宋名臣根本就沒有意識到他今日的縱容會給他的女兒帶來什麼厄運,噩夢,才只是一個開頭而已……
這樣對著黎曜天逼婚,會逼出一個什麼結果來。
很快,就能分曉答案。
***
李雪曼是被呻.吟聲給吵醒的,就在她的隔壁,開燈看看床頭櫃的時間,此刻才凌晨一點好麼?李雪曼有些火冒三丈的想,昨晚她睡得很早,程紹安還沒回來,可他夜歸的時候,顯然又帶了一個美人回家,兩人直到現在都還在撞擊糾纏。忍無可忍,李雪曼帶著一腔的怒意站在了隔壁房間的門口,听到那細碎的嬌.喘,她啪的一聲,踹開了他的房門。
床上的兩人顯然是愣住了,從未見過一個女人能像她這樣無敵彪悍。或許是因為李雪曼的目光太過炙熱,所以程紹安的興致沒了,並且拍拍身旁女人的肩頭,示意她馬上穿衣回家。
房間內依舊彌漫著一股刺鼻的香水味和熱情味,引得李雪陽不禁蹙了蹙眉,輕輕的扭著鼻子,李雪曼終于開口抱怨。「程醫生,你看到我的黑眼圈了嗎?你知道我好不容易睡著,可是你撞擊的力度實在太大,讓我以為有人拆牆好麼?」
知道她白天跑新聞太累,所以程紹安也沒有過于計較,只沖她擺了擺手。「去睡吧,現在安靜了!」
「我睡你二爺!程紹安,你這樣亂搞男女關系,你爸媽知道嗎?」
他都退步了,她又炸毛什麼?
女人心,真是海底針!
「程紹安!」
「你到底要干嘛?」裹著被褥的程紹安很是不爽的坐起身來,露出半身光潔誘人的肌肉。感覺的確不太對勁,李雪曼竟然撒著腳丫就沖上了程紹安的大床上,並且從他手里奪過被褥,將自己裹了嚴嚴實實。「發什麼神經?」
「還不都是你,嚇得我大姨媽都來了!」李雪陽不悅的哼了哼。「程紹安,幫我去買大型創可貼。」
「你知道現在幾點嗎?凌晨一點!我上哪去給你買!」程紹安到不是計較好不好意思,而是計較根本就沒地方可以去。「先用紙解決吧。」
「不行,我不行,我量很多……」
這個女人,忽然搶走了他的手機,搶走了他的客房,現在搶走了他的大床不說,還要他深更半夜去給她找那帶著翅膀的鬼東西,她確定他不是來毀滅小伙伴的?
「這樣吧,我附近有個朋友,我打電話給她讓她送出來,你去拿一下!」見程紹安不為所動,李雪曼又伸出一只爪子,抓住他的手臂搖晃。「大不了,明晚我不打斷你的好事,我權當放廣告了。」
從床位抓起褲子套上,程紹安的語氣頗冷。「為什麼不去你朋友那里?」
「我媽會找去那的!」李雪陽苦惱的嘆了口氣。「程紹安,多大的事兒啊,不就幾片衛生.巾麼?我又不是問你借,你也用不上啊,大不了我答應你一個條件,隨便你提什麼要求。」
「上.床也行?」
抓起手邊的抱枕朝著程紹安砸了過去,李雪曼不禁怒罵。「我這身板,能引起你注意嗎?別逗我了,你看看你抓回來的品種,簡直就可以寫成一本小說叫我和我的尤.物們!」
「你怎麼知道我對你沒興趣?」
這話,半真半假,似是而非。
明顯讓李雪曼的心跳一滯,隨後就加倍跳動。「我真想用姨媽巾的夜用,封住你那滿口段子的臭嘴。」
「原來我的嘴,和你的姨媽巾有相同作用!」穿好襯衣拿上鑰匙,程紹安站在船頭斜睨著李雪曼,等級明顯比李雪曼高了不止一個檔次。「姨媽巾為了防止你鮮血側漏,而我的嘴,可以防止你…其他種類的液.體…側漏。」
「滾,明天我就舉報你,讓警察蜀黍請你喝茶!」到底是女人,李雪曼的臉蛋終于變得緋紅一片,可就是因為她這模樣,嬌.女敕得像朵等待采摘的小花,讓人見了,心癢難耐,火氣直線上升……
「李雪曼,我想我真的想要撲.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