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一句話落,韓凌被死死的哽住,當他對李雪陽的態度表現的極其隨意的時候,當他將李雪陽當做踏板不停爬往高處的時候,黎曜天出現了,這麼一個看上去尊貴逼人,不怒而威的男人,面容上笑著,然而他背地里,卻能做出最快以及最狠的反應,一擊即中要害。
有些頹敗的在黎曜天的面前坐了下來,韓凌將雙手撐在膝蓋之上,雙眼顯得有些赤紅。「有什麼事,你沖著我來。」
從桌上抽離紙巾,黎曜天盯著自己沾滿水漬的雙手,輕輕的拭去了水珠,而後,便從褲兜中拿出他珍愛的戒指,套在自己的左手無名指上。「你們算計李雪陽的時候,有考慮過要沖著我來麼?你明知道你有那麼多的腦殘粉,她們匯聚起來是一股什麼力量,沒有人可以想象。我的妞兒躲避也就罷了,可惜李雪陽對于我愛屋及烏到連車都不讓她們砸,沒辦法,既然注定要毀滅一方,我當然不做輸的那方,我為什麼要?」
黎曜天說這段話的時候,語氣里沒有一絲半毫的怒意,甚至可以稱為風平浪靜,可是坐身對面的韓凌卻有這樣一種感受,仿佛有一個人在溫柔的對你捅刀子,你不覺得疼,可是你身上卻滿是窟窿,只等鮮血流盡,枯竭而死……
知道自己連黎曜天的皮毛都猜不透徹,韓凌靜默片刻,緩了好一會,才妥協般開口。「我們各退一步,我馬上出面澄清我和李雪陽的關系,你幫我解決照片的事情,讓我過世的女友得到安寧,我們回到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行不?」
優雅至極的搖了搖頭,黎曜天忍不住的輕嗤,「和我談條件?你還不夠格……」
「黎曜天,你一定要置人于死地嗎?」
雙眸中的黑光不停縈繞,黎曜天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提醒他噤聲。「麻溜安靜的……滾。」說完,黎曜天站起了身來,重新圍上了圍裙,再次興致勃勃的走向廚房。
坐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向自視甚高的韓凌在國際舞台上斬獲無數大獎,可是此刻在黎曜天的眼里,他竟然連個男人都算不上,應該說黎曜天從頭到尾都沒有將他放在眼底。
無視便是最大的報復!
男人的自尊自然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可是韓凌卻無力辯駁,fs費盡心力的替他尋找出路,可是黎曜天一招就抓住了他的七寸,讓他翻天覆地,卻動彈不得。
「韓先生,你走吧,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妄動我們家小姐,她是黎少的命,試問有人同你拼命,你還會手下留情嗎?」陶然站在台階之下默默的看了韓凌許久,可是並不覺得韓凌有什麼地方值得她同情,因為他恰好遇到黎曜天而已,若是遇上好欺負的主,他和他的公司便要將別人利用殆盡。
「打攪了!」
這是韓凌最後的自尊,黎曜天最終替他保留,待到韓凌推門離開之後,黎曜天才拿出做好的飯菜,放在餐桌上。
只穿一件白色襯衣就從二樓台階走下的李雪陽迷糊的揉了揉雙眼,見到黎曜天拿著碗筷從廚房出來,她一股腦兒的撲了上去,掛在黎曜天的身上,將雙腿盤住他的腰。「二哥……」
「嗯?」有個人掛在身上,連走路都異常困難,但黎曜天還是魅惑的回應著她,並一邊朝著餐桌靠近。
「我找到一個東西……」
「什麼?」黎曜天將碗筷放下,用雙手托起她雙腿,讓她可以放心大膽的賴在自己身上。
將藏在黎曜天背後的右手繞了回來,李雪陽將手心的軍綠四角褲打開,眉宇間滿是得意。「看看我找到了什麼!蔣!我第一次見你洗澡,你就穿的這個,真好看!」
「作啥呢?陶然還在!」
「當她是空氣!」
將清洗過的果盤放回客廳又偷笑著離去,陶然邊走邊答道。「我什麼都沒看到。」
「陶然,事情做完你就回家吧!」將李雪陽一步一步的帶著走向臥室,黎曜天的雙眸間,猶如星光般燦爛閃爍,尤其是用右腳將房門踹開之後,他猛然一個轉身,將李雪陽抵在了冰涼的牆上,用吻直接對她進行懲罰。「妞兒,勾.引了我,是不是該付出一點代價?」
伸手捧住黎曜天的臉頰,李雪陽湊在他的額心一吻,一雙眸子靈動得猶如汪洋碧海。「二哥,我剛翻雜志,看到一個好玩的事情,想和你試驗一下。」
「嗯?」
「有國外的夫婦,一到周末的時候,若是不出門,就不穿衣物,相互坦誠對方,為的是更加欣賞彼此……」李雪陽的聲音越來越小……
「嗯,很變.態的方式,為什麼早點告訴我?」
「我也覺得好變.態,所以二哥,今天我們不出門唄?」
將別墅中的所有窗簾全都拉上,黎曜天陪著李雪陽玩心大起,事實上,這種方式是有很好效果的,畢竟親密無間的兩個人,原本就渴望心靈和身體上的契合,像這樣毫無遮掩的看著對方,感覺屬于彼此的美好,比在床.上**的滾來滾去,要甜蜜得多。
連吃飯都這麼濃情蜜意十指相扣,男人有個這麼放得開的小妞兒,還有什麼心思去想別的女人麼?沒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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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帝景灣出來以後,陶然準備給兩個孩子準備一些食,可是當她提著食材進入半山別墅的時候,卻看到衛海魏侯在別墅門口,一見她出現便迎了上來。「我們首長,想見你。」
順著衛海魏的手勢,陶然有些茫然的朝著身後望去,看到黎文澤坐在轎車內威嚴拘束,她不免有些疑惑。「找我?可是老首長有什麼理由見我?」
「你上去了就知道了。」
看樣子,是躲不掉的,陶然心底有數。
黎文澤既然會來找她,肯定是希望她幫忙分開黎曜天還有李雪陽,不然,她實在想象不到黎曜天這麼一個高高在上的掌權者,為什麼會找她一介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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