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午的拍攝開始的時候,顏雪沒有到場,剛才那位大師的話讓她好煩,整個人好像失魂了一樣。
她拒絕了幾個女生出去玩的邀請,獨自一人在養生池邊看著湖水發呆。
而此時,劇組的拍攝正如火的進行著。︰「停,剛才的動作孫紫雨你表情有點硬,是要你柔和的看著天武,是那種滿懷愛意又羞澀的那種樣子,你剛才太大膽了。」周顛毫不客氣的支出孫紫雨的毛病。
孫紫雨吐了吐舌頭,俏皮的說「導演啊,你這可是給我出難題啊,你叫我表現那種眼神我真做不出來,我性格就這樣,要不換了把。換個大膽的那種?」
「你在戲里本來就是個安靜的女生,不是顏雪飾演的落星。你跟著我做一遍。」周顛對著天武的男演員做了一個眼神,柔和又愛慕,卻讓劇組的人受不了。尤其是天武的飾演者,他驚恐的捂著胸口「導演,我你別那麼看著我,怪讓我毛骨悚然的,我有心髒病受不了你的折騰。」原本那種眼神如果出現在女生身上,那看上去就非常的完美,可是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還是有絡腮胡子的男子,而且他看著人也是個男人……
「我去你的,我是在表演我……」
「好了,好了,知道了,你是為藝術犧牲,我知道了,我沒學會,麻煩你在來一次。」眼神里蘊含著狡黠,孫紫雨故意搞怪。
而周顛一眼就看出來她的小伎倆,「切,你一撅**我就知道你拉什麼屎,好了先休息下,孫紫雨你給我過來,我要對你(潛規則)一下。」
對于周顛口中的潛規則,劇組的人毫不在意,本來嘛,周顛就不是那種人,不然這個劇組從成立開始到現在也不會一直堅持到現在,人員基本就沒變過。至于他說的潛規則,只是句玩笑話罷了。
而此時,一個小和山滿頭大汗的跑進劇組。「請問誰是顏雪施主,我師父請他過去一趟。」眼神中的無助于緊張怎麼也隱藏不了。
「小雪那丫頭不在這里,應該在房間里休息吧,也沒看她和那群女生出去,哦,那個化妝師,你最閑了,你帶這位小師父去找下顏雪把。」周顛客氣的對著小和尚說著,畢竟他們願意把寺廟租給自己劇組拍戲,而且價格還非常的低。
「還有,師父也請您過去下。」小和尚不好意思的接過孫紫雨遞過來的紙巾,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哦好,我交代下自己過去把,你師父是在經房還是大殿?」顯然,周顛對這里很了解。
「師父在經房,您先過去把,我去找顏雪施主。」小和尚說著就要跑去。
「哎,小師父,我帶你去。」中槍的化妝師急忙跟上那個急性子的小家伙。
「那個,等下的拍攝老鬼你看著點,我去看下有什麼事。」周顛交代了下事情,就先向經房走去,會不會是因為李天恆偷蛇的事才找自己啊?、
當周顛走到經房的時候,卻發現幾乎寺廟的和尚全在這里,他們盤坐在經房門口,誦讀著詩經。略微熟悉的內容讓周顛听出這是往生咒,不是吧,難不成偷條蛇還要殺頭啊,往生咒???不會是那條蛇死了吧!!!周顛腦海里有一種很不祥的感覺。
另一邊,當化妝師帶著小和尚來到顏雪的房間的時候,卻在養生池哪里看見了她。
她好想只流落人間的天使,安靜,祥和,陽光好想不舍得傷害她,拉了跺烏雲在她的頭頂。
「請問您是顏雪施主嗎?我師父想請您過去下,不知道您方不方便。」小和尚愣頭愣腦的說著,這個女施主真漂亮,真好看。
「額,請問你師父是」顏雪不解,她好像和這里的和尚沒什麼交流吧,忽然,她想到了那個人,那個對她說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話的老和尚。
「我師父就是那個經房里的那個。」
「哦,走吧,我和你過去。」顏雪起身,跟著小和尚想經房走去。
當顏雪來到經房的時候,發現周顛也在哪里。
「施主,主持請你們兩個進去。」經房里,一個年輕的和尚走了出來,對顏雪和周顛做了個請的動作。
進入到房間里的顏雪和周顛,不解看著那個盤坐著對著他們的老和尚。
「兩位請坐。」老和尚招呼著他們坐在自己面前的蒲坐上。
「你們很疑惑?」老和尚看出了兩人的不解。
「恩,不知道大師請我們過來是……」周顛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主要是關于她的事,周施主,我希望,你能讓這位女施主停止這場電影的拍攝。」
「為什麼?」顏雪不解,怎麼是自己的事,為什麼要自己不拍攝這場電影??
「不好意思大師,我不能答應你。」周顛拒絕了老和尚;不就是偷了你的蛇嗎,居然不讓顏雪拍攝這場電影,天曉得為了找女二號他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
「既然如此,那與你緣已盡,你離去把。」好像知道他會拒絕,老和尚做了個送客的動作。
「莫名其妙。」周顛有點惱火,這老和尚腦子短路了?他走了出去,就在門口等待著顏雪。
「女施主。」看到周顛離去,老和尚對著顏雪「我可以看出,你很疑惑,對自己身份的矛盾對嗎?」
老和尚的話,讓顏雪非常緊張,難道,他知道什麼?
「你知道什麼?」顏雪緊張的問著,雖然她已經開看,但這是她最大的秘密,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和尚到底知道什麼?
「施主稍安勿躁,老衲命不久矣,與你有緣,不忍眼睜睜的看著施主墮落黃泉。」
顏雪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願听大師教導。」不是吧,連自己快死了都知道,是不是做和尚的都這樣。
「施主,你是怎麼看待生或死?」老和尚在地上,拿起毛筆,寫下生,死兩個字。
「怎麼看?當然是不想死了。」顏雪說出自己看法。
「呵呵,沒有生何來死,既然無死,哪來往生?好好看透這句話,施主的未來,就在這句話里面。」
「沒有生,哪來的死?沒有死。何來的生?」顏雪細細的品味著「大師,我不明白。」好復雜,她實在不懂。
「老衲也想給施主解答疑惑,但我時間已至,卓上游三份信和一個香囊,一份是給周顛施主的,一份是給我的大徒弟的,還有一份是給你的,希望你能解開心中的疑惑。」
顏雪依照老和尚的話,來到桌子上拿著那三份書信。然後重新坐回去。
「大師,您為什麼對我那麼關注?」顏雪不解,為什麼他會對自己那麼關注。
「我剛才說了,與你有緣,香囊不可離身,切記,切記。」說完,老和尚的頭低了下來。
不是吧?這就掛了?顏雪膽顫的把手伸在老和尚的鼻子,感覺到沒有呼吸。顏雪心里忍不住排復了幾句,靠說死就死。
顏雪拿著信走到門口,她自己都很奇怪,為什麼自己心里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很安詳,難道,這和尚還是個成佛了的得道高人?
顏雪站在門口,听著他們口中的往生咒,她想,他們或許已經知道老和尚已經死去的消息吧。
「請問你們誰是里面那位師傅的大徒弟,他有份信叫我轉交給他。」
听到了顏雪的話,剛才叫自己進去的那個和尚走到顏雪面前「我就是。」他從顏雪手中接過信件,「我師傅是不是已經圓寂?」
「恩,這是他死前叫我給你的。」顏雪有點不安,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有點理虧的感覺。
「施主不必介懷,我師傅已經交代過,等你出來的時候,就是他大限之時。」
「靠,不是吧,那麼神奇。」一邊的周顛忍不住︰我去,這不是妖怪把,那不成,這是在電影里面?
說完,他就後悔了,急忙改口「我是說……」
「我們不在意,師傅已經得道,在西天極樂淨土,我們會按照他生前的要求,現在,請兩位施主先行離去把,我們要給師傅做法師。」
「哦,那我們走了。」周顛對著那個年輕的和尚說了句告辭後就帶著顏雪離開了。
路上,顏雪把那個老和尚叫自己給周顛的信遞給顏雪。「給,這是他叫我給你的。」
周顛接過信件隨手放在褲袋里,他準備等下晚上的時候在看。
而顏雪則是直接拆開,
施主;
當幸福之極,便是苦難的開始,當苦難壓得你闖不過氣,就是幸福來臨的前兆,一切自有定數。沒有生,哪來的死,既然無死,何來的生,一切自有輪回,施主的未來有一大劫,如果施主能夠看透,則可安然度過,如若不然,則魂消九泉。切記,切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