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听的人,心里就像有千百只螞蟻,在撓著咬著,心癢難耐。
偏偏,女人不止叫,還不斷地扭動著身體,如果不是他的手握住她的腳,早被她縮回去了。
他挑玻璃碎片挑得心浮氣躁,但是俊臉卻冰冷如昔,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好痛……東方邢……你就不能輕點……憐香惜玉啊……」要說她這輩子最怕的是什麼,那就是怕痛了。
夏侯歡兒撐起上半身,水眸汪汪地望著他,痛就給她來個痛快,這一絲一絲的痛,她真的受夠了。
腳踝一瞪,她怒了︰「放手,不挑了。」
東方邢的手掌緊緊握住她的腳,不容她退縮,沉冷開口︰「會感染發炎,腐爛。」
「腐爛就腐爛,我不管了,放手。」夏侯歡兒掙扎。
「不行。」冷幽幽地吐出兩個字,手掌穩如鋼爪地握住她的腳,繼續低頭挑刺兒。
「嗚……好痛……你就不能任我自生自滅嗎?」夏侯歡兒哀怨地望著他。
東方邢連話都懶得說了,無視她哀怨的神情。
「東方邢,是我害你變成喪尸的,你應該很恨我,殺了我報仇才對的,你為什麼還要救我?」
東方邢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連他都不知道的答案,他如何回答?
丫的,又裝啞巴了,夏侯歡兒鄙視地瞪著他︰「為什麼不殺我?為什麼?」
喪尸王不想回答的問題,誰能撬開他的嘴巴?
夏侯歡兒瞪著他半響,臉上突然露出了一抹壞壞的笑,俯身向前,靠近他,勾唇誘惑地說︰「你該不會是太久沒見過美女,見到貌美如花的本小姐,忍不住喜歡上我,舍不得傷害我吧。」
自持冷靜沉穩過人的喪尸王,听了她這話,也不禁心頭巨震,手掌一抖,鉗子在她的腳底里一扎,立即痛得她抽氣尖叫︰「啊……禽獸……-
喪尸王很快恢復冷靜,不理她,繼續眼疾手快地捧著她的腳挑刺兒。
吃到苦頭的女人,終于覺悟了,他不會因為她的叫嚷而住手,只會因為她的話分心讓她更痛。
夏侯歡兒憋屈地抱著枕頭,把頭埋進去,默默地承受著那一絲絲磨人的痛。
聒噪的女人終于安靜下來了,耳根得以清淨。
心卻依然浮躁不已,看到她那靜如死水的樣子,他居然期待她的聒噪,他喜歡她青春洋溢,活力四射的活潑。
很不容易把腳上的刺兒挑干淨,夏侯歡兒幾乎要感謝神恩了。
磨人的折磨終于過去了。
東方邢的臉色也不若之前的冰冷,眸光柔和了幾許。
抬頭望著他幫自己的腳做最後的包扎,她好奇地問︰「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等了半響,喜歡裝啞巴的喪尸王,繼續保持最佳的金子定律,沉默是金。
他不肯回答,夏侯歡兒自動腦補,得瑟說︰「你發現我不見了,一定是焦急得到處找我。」
東方邢繼續手上的手勢動作,依然不吭聲,高大挺拔的身影卻有著強烈的存在感。
夏侯歡兒炫黑的貓眼閃亮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