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峭挺拔的高大身影推門而進,端著冰山似的臉龐,東方邢走近病床,居高臨下俯瞰著慵懶如小貓咪般靠在床頭上的小女人,喉結律動了一下,聲音低沉有磁性響起︰「吃了?」
夏侯歡兒的手掌托著下巴,臉上已經恢復了血色,炫黑的眼眸閃著痞痞的戲謔︰「大爺,你想問本宮吃了什麼?晚餐?藥?還是男人?」
「大爺,你這話可污蔑我了,咱國家的語言本就博大精深,誰讓你說話那麼省,很容易造成分歧的,而且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蟲,誰知道你啥意思。」夏侯歡兒無辜地望著他,辯解得理直氣壯。
她分明是狡辯,東方邢一向沉默寡言,不擅長跟人爭吵,特別是女人,干脆背過身不理她了,把桌上的藥放進自己的口袋里。
「干嘛不說話了?」望著他沉默的背影,夏侯歡兒翻了一個白眼,再次覺得,他的前世一定是個啞巴。
把藥放好,邢爺一聲不吭,用大衣把她包裹住,臉色冷漠地抱起她,出院。
這種時候,醫院里已經沒什麼人,就算有,見到東方邢這座寒氣逼人的大冰山,也不敢靠近,遠遠躲開。
在醫院門口,鼻梁被打歪了的龍翹,並沒有離去。
東方邢見到他還在,冰冷的臉色更加陰鷙了。
夏侯歡兒見到他那狼狽的俊臉,噗嗤一聲,很不客氣地笑了︰「呦,龍翹,你的鼻子被火星撞了麼?」
「是被冰山撞了。」龍翹模著歪掉的鼻子,憤恨地睨著罪魁禍首。
哎呦喂,原來是尸王下的手,好重的手,夏侯歡兒有些訝異地抬頭望向冰冷著一張俊臉的男人。
他們為啥打架?
罪魁禍首,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仰出一聲低沉渾厚的口哨,召喚翼獸。
猶不死心的龍翹,再次拋出誘餌︰「東方邢,這樣吧,兩艘戰艦,怎麼樣,這是最高價了,你不能再拿喬了。」
再一次听到戰艦,夏侯歡兒的身體顫抖了一下。
「找死。」如滲了冰的嗓音,冷颼颼地響起,東方邢一手抱著夏侯歡兒,一手敏捷地拔出手槍,絲毫不遲疑,迅速地對著他就開火。
吃過一次虧,龍翹早有準備,在他拔槍的時候,人已經迅速地往一旁的大樓閃去。
砰砰砰,子彈在他剛才的位置上射出了一道裂痕。
「你到底要什麼樣的價位,你才肯換?」媽的,他真的想射死他,他就不相信他當真不舍得把她賣給他。
龍翹緊貼著大樓的邊沿,憤憤地大聲問。
東方邢沒有回答,抱著沉默的夏侯歡兒躍上了翼獸的背,乘風而去。
龍翹模著鼻子慢慢走出來,望著他們離去得背影,恨得牙癢癢。
兩艘戰艦,造價天文數字,他居然無動于衷,他到底還是不是人啊。
東方邢,當然不是人,他是喪尸,而且還是喪尸王。
他執著的東西,豈是區區兩艘戰艦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