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足吃飽之後,夏侯歡兒剛想站起來,發現地上有一只火機,她抬頭望了一下四周,寂靜無聲,那兩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好吧,看在你是無主孤機的份上,本宮就勉為其難收留你了。」她撿起火機,揣進褲袋里,然後繼續往東區的方向走去,她越走越荒涼,不是山丘就是森林,到了後面,別說喪尸,連鬼影都見不到。
天色漸黑,她在森林里走著,驀地發現前面有堆東西,她立即跑過去,模過一看,頓時暗喜。
丫的,居然是睡袋,八成新,上面掉了一些樹葉在上面,還有點兒髒,顯然放在這里很久了。
「有人嗎?有人在這嗎?」她向著四周喊了一聲,回音在林間回蕩著,除了鳥叫蟲鳴,什麼聲音都沒有。
她等了片刻,沒人回應,竊喜。
「太好了,一定是別人不要留下來的,今晚就歸我了。」她把睡袋打開,里面居然還有兩包壓縮干糧和水,一包已經開了,她看了一下日期,還沒過期。
「哈哈……你妹的,要不要那麼好運啊。」夏侯歡兒躺在睡袋里面,興奮得忍不住一邊狂笑,犯二地在里面滾來滾去。
「哈哈……天生好命難自棄,說的就是我了,哈哈……」
在森林的一棵大樹上,一抹銀灰色的人影隱藏在樹葉里,听著從下面傳來一聲聲歡快爽朗的笑聲。
深邃的眸子滲著陣陣的冷冽氣息。
這丫的小東西,真沒心沒肺,說走就走,毫不留戀,還走得那麼瀟灑。
她就真的一點都不稀罕他?
拳頭不禁緊緊攥住,听到她的笑聲,他就有想掐死她的沖動,沒良心的小東西。
夏侯歡兒吃了點干糧,撿了些枯枝,在睡袋旁點了堆篝火取暖,躺在睡袋里。
昨晚沒有休息,今天又趕了一天的路,身體早已經疲憊不堪了,但是躺在冰冷的睡袋里,翻來滾去的,卻毫無睡意,東方邢的臉孔在她的腦海里晃來晃去,冰冷的,陰鷙的,憤怒的,無情的,冷酷的……
「夏侯歡兒,你就這麼點出息?人家不信任你,你還稀罕個狗屁。」憋屈,煩躁,她攥起拳頭,開始捶地,發泄似的大吼︰「東方邢,你是個混蛋,豬頭,王八,禽獸……」
吼聲震天,林中頓時雞飛蛋打,鳥兒被嚇得離巢。
邢爺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明明她在罵他,但是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有點竊喜,犯賤。
在發泄過後,夏侯歡兒揉著被捶得發痛的拳頭,有些沮喪,有些憋屈。
她平復了一下心情,閉上眼楮,開始數綿羊。
她得趕緊睡覺,不能再被那混蛋影響自己。
森林漸漸安靜下來,篝火堆偶然發燃燒枯枝的聲音,睡袋里傳來數綿羊的聲音,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安靜下來,大地沉睡了,她也終于睡著了。
到了半夜,溫度漸寒。
東方邢悄無聲色地從樹上躍下,來到睡袋旁,為快要滅的篝火添上枯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