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醫所外面等候著的樂芙,見東方邢抱著夏侯歡兒出來,以為他們出什麼事兒了,剛想上前問,便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只得緘口不敢多問。
小姐被邢爺帶走了,這已經沒她的事,伸手模了模兜里的藥油,她要不要再給鐵怒送去?
想到他剛才那凶狠得仿佛想吞了她的表情,她還心有余悸。
但是,剛才打听到,他剛才來軍醫所,什麼事兒都還沒來得及做,就跟野薔薇扛上了。
他的屁|股要是不按時搽藥,恐怕沒那麼容易好起來。
送還是不送呢?
樂芙拿著藥油,把心肝兒糾結得都成麻花團了。
按照鐵怒那死要面子的性格,估計情願屁|股爛掉,他都不會再踏入軍醫所半步。
樂芙糾結了半天,終于還是揣著藥油來到鐵怒的門前。
鐵怒宛如門神般杵在門前,淬著烈焰火兒的大眼,死死地盯著她。
他真不敢相信,這個女人居然還敢上門來。
樂芙被他那肆無忌憚的眼神瞧得,臉頰都快要著火了。
她趕緊把藥油拿出來,遞給他︰「大人,昨晚我不小心把它帶走,還給你。」
都是她,如果不是她,他現在怎麼會成為喪尸營的笑柄?
怒目一瞪,爆喝︰「你他嗎的還敢來找死。」說完,怒火中燒,揚起葵扇般大的手掌就拍過去。
「啊……」樂芙閉眼,尖叫。
啪的一聲脆響,樂芙手里的藥油落地,那玻璃瓶子頓時碎裂成片,濃烈的藥油味道頓時充斥著大家的嗅覺。
咦?
樂芙叮地睜開眼楮,原來他不是打她。
望著滿地的玻璃碎片,樂芙憋屈了︰「這是我特意拿來給你的藥油。」
這回真狗咬呂洞賓,好心被雷劈了。
「老子不需要,滾。」
樂芙咬著下唇,一聲不吭,默默地蹲子,去撿地面上的玻璃碎片。
「喂,你在干嘛,老子讓你滾。」鐵怒見她那可憐的樣子,頓時發毛了,伸手去拽她的手臂。
「啊……」正在撿碎片兒的樂芙,被他一拽,手指不小心被一塊銳利的玻璃割了一道口子,殷紅的鮮血頓時洶涌而出。
「你的手指流血了。」鐵怒驀地抓住她流血的手指,眸色瞬間加深,直勾勾盯著那殷紅的鮮血。
「放手,不用你管……」樂芙被他突然張口把她的手指含進嘴巴里吸允的動作嚇呆了。
好鮮甜的味兒,鐵怒的眼眸里閃爍著貪婪的光芒,含住她的手指,就控制不住一個勁兒地吸著她的血。
樂芙驀地一陣頭暈,半響才發現,這只喪尸正原形畢露,使勁地吸她的血。
頓時驚得三魂不見了七魄,趕緊揚起另一只手掌,使勁往他的臉上刮去。
啪的一聲脆響,鐵怒的臉上頓時浮現起一座鮮明的五指山,也把他刮醒了。
鐵怒伸手捂著再度被打的臉頰,滿臉錯愕地望著她,發生什麼事情了?
樂芙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滿臉驚恐地望著他︰「你吸我的血,我不會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