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能睡著,這女人,真是服了她。
東方邢快步走過去,沉聲低吼︰「夏侯歡兒。」
正跟周公下棋下得歡快的夏侯歡兒,被他一吼,頓時驚醒,驚呼說︰「發生什麼事情了?地震還是失火了。」
慌張得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
東方邢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冷冷地說︰「我叫你洗衣服,沒叫你打瞌睡。」
夏侯歡兒伸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眸,望著眼前那盆恐怖的衣服,瞬間驚醒。
「老公大人,咱來打個商量,主人家里不是有洗衣機麼,干嘛要用手洗那麼折騰,不如……」
她話還沒說完,額頭上立即被他的手指彈了一下︰「想偷懶是吧,你把衣服弄那麼髒,泥沙那麼多,你是想把人家的洗衣機洗壞?」
「嗚,現在的洗衣機那麼高端,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洗壞的,放洗衣機里好不好?好不好嘛?」夏侯歡兒抓住他的手,用哀怨的眼神,可憐兮兮地凝視著他,賣萌,撒嬌~
「不好。」東方邢殘酷地一口回絕,「小東西,認賭服輸,別想賴賬。」
「人家就想賴賬了,怎麼樣?」夏侯歡兒撒賴了。
東方邢額頭上的青筋開始抽動著。
夏侯歡兒一見他臉色不對,立即轉了語氣,哀怨地說︰「好吧,我洗,我洗還不行嗎?這都神馬年代了,還得自己動手洗衣服,連二十一世紀都不如呢~」
夏侯歡兒怨念著,挽起衣袖,伸進那渾濁不堪的水里,撩起一件小褲褲,黑色的,很性感,她揉搓了兩下,抬頭望著他,唇邊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勾痕︰「你的。」
東方邢使勁鄒著眉頭,剛想說什麼,突然嘶的一聲,他的臉色頓時鐵青了。
「啊……我不是故意的……」看著那性感的小褲褲在自己的手里裂開了,夏侯歡兒驚悚了,好脆弱的小褲褲。
「夏侯歡兒。」東方邢咬牙切齒地低吼,強忍住想掐死她的沖動。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去拿針線把它補好。」
夏侯歡兒滿臉歉意地說完,趕緊把水擰干,放在烘衣機上,然後跑出去找主人家的拿針線。
好吧,指望她能把衣服洗干淨,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東方邢無奈地嘆息,最後還是得自己來收拾殘局。
當夏侯歡兒借到針線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自己親愛的老公,接替了她的位置,動作利落,熟稔地洗衣服。
她佯裝很不好意思地上前說︰「老公,這說好是我洗的,怎麼好意思讓你洗,你放著,等我幫你把小褲褲補好,我就洗。」
東方邢冷冷地睨了她一眼︰「你還可以再虛偽一點。」
她會不好意思,他的名字都可以調過來寫了。
西洋鏡被拆穿,不過她還是臉不紅氣不喘,只是那笑容更燦爛了︰「老公,你不帶這樣說我的,我可沒叫你洗啊。」
得了便宜賣乖,這句話真真兒是給她度身定做的。
東方邢懶得理她,徑自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