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嫌棄我……哈哈……」邢爺的暴跳聲,跟歡兒妞的大笑聲交織,听著,怎麼能那麼和諧呢?
瘋玩了片刻,夏侯歡兒到溪邊洗臉,看著水面上自己那張哭得眼紅鼻子紅的臉,皺了皺眉頭,還真丑,不是說美人哭的時候,什麼梨花帶雨的,楚楚動人,騙人的吧,她就看不出來有半點的美感,她把嘴角往兩邊一拉,露出一個彎月的符號。
嘻嘻……她還是適合笑臉多一點,她溪邊站起來,腦海里突然閃過東方邢剛才說的話,臉色驀然一白。
他說沒關系,只要她在他的身邊,一切都沒所謂。
他怎麼會說這樣的話安慰她?
難道他知道了什麼?
夏侯歡兒臉上的笑容頓時凝結了。
不可能的,這件事兒就她跟駱芹知道,他答應過她,不會告訴他的。
「老婆,怎麼站在溪邊發呆?」在她身後的東方邢,見她蹲在溪邊,一動不動,不禁擔心地上前問。
夏侯歡兒把臉上的水抹干淨,站起來,轉過身,望著他滿是擔憂的俊臉,猶豫了片刻,才低聲問︰「老公,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東方邢勾唇,眯眼望著她,伸出手掌輕撫模著她冰涼的小臉,他知道她在問什麼,他無言地點了點頭。
夏侯歡兒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看見他點頭,還是覺得晴天霹靂。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他這也隱藏得太深了吧,還是她太笨了,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誰知道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的第二天。」那天晚上,即使她極力地隱藏,但是他還是發現她不對勁,只要是有關她的事情,他都不會掉而輕心。
「是駱伯伯告訴你的?」天啊,這也太烏龍了吧,她一直擔心的事情,原來他早就知道了。
「我逼他的。」東方邢直認不諱,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望著她,「我本來想著,假裝不知道,不給你壓力,但是我錯了,你一直耿耿于懷,如果不攤開來說明白,你永遠都不會釋懷,就算你笑的再大聲,笑得再燦爛,你的心還是痛的。」他的指尖沿著她的胸,指向她的心,輕柔憐惜地繪畫著,就如在撫弄著最珍貴的寶貝兒般。
夏侯歡兒苦笑︰「有時候,我真的很討厭你,像個解剖者,把人家的**什麼的,全部都解剖出來。」
她感覺自己在他的面前,就像一個沒有**的人,被他洞悉得太徹底了。
東方邢眯著眸子,望著她,認真地說︰「只要不是惹你不高興的事情,你不想讓我知道,我會假裝不知道。」
夏侯歡兒聞言,頓時哭笑不得,哪有人說這樣的話,還說得正經八百的。
「咱在一起那麼久,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麼?」他們不是一向很有默契嘛,她這回怎麼就遲鈍了?
夏侯歡兒撅起小嘴,郁悶糾結地說︰「我只知道,你一直都很想要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