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你要的人了?」
「嗯」
「其實你一早便知道她是妖了吧」
「知不知道,有什麼關系嗎」虛無舒服躺在樹上看著樹葉中透射進來的陽光。
「你下來吧」皺眉抬頭看著上面那男子。
「給個理由」
「我不喜歡站在下面接僵尸的口水」
「不要給你三分顏色就開染房了」虛無睜開紫瞳似笑非笑坐起來低頭看著她。
「不好意思,我怎麼不知道呢。這不是我自己親手爭回來的嗎,又關你什麼事了」少女站在樹下,抬起素臉半眯著眼戲道;
「上面的空氣環境也不錯,何不上來坐一會」
「既然你都邀請了,再不給你面子,說不準又要掐脖子了」對于他那一次,自己可記得清清楚楚的。「馬家女子是不是嘴上功夫都很厲害」
「你之前不是有見識過嗎,怎麼反過來問我。再說,我個人不能代表馬家所有女子,也不能因為馬氏而把我歸類成某一些人吧」
「有沒有人說你爬樹像猴子……」
「能用就行了,管他呢」不在意坐在他旁邊,透過樹枝可以看到更遠的田園,特別是這個時候的晚霞,真的好美。「恭喜你,演出獲得成功」「你不會是為了這個才找我的。」男子望著景色遠方戲謔道;「他……現在是不是離我很近」女孩雙手抱膝托著下腮問道。「嗯……」
「我同樣是僵尸,為什麼不殺我」
「有時候目標定得太遠大,會得不償失。這是我祖先她們得到的教訓,我們只管追殺將臣及做壞事的僵尸,當然像你這種等級的,就連姑姑也不清楚。所以先暫時把你列為白名單」「看樣子,我是該慶幸了……」
「時候不早,我先回去了。哦,麻煩你告訴他,馬家和他那一戰勢在必行。」借助樹枝的力度,輕輕跳躍下來。「你不應該接近她的」虛無閉著眼神色平靜;「她身上有種我熟悉的味道…」「馬家女子流傳著上古龍族的血脈,你不是不知道」「不,還有一種感覺,很輕易就能吸引我的感覺」「月夜將至,還是做好你的準備。她和你注定是要開戰的」
「……」男子懸在半空,睜著金瞳定定看著月亮。回到家樓下卻發現下面正在大裝修,只能走樓梯上去。自家樓層雖然挺高,但對于自己來說還是小菜一碟。
「姑姑,我回來啦」
「嗯,最近有什麼收獲嗎」
呃,糟了,這幾天太忙了,都把姑姑交代的事忘了。
「呵呵,正在查呢,應該很快有結果了。哦,對了,姑姑你有沒有听說過歐陽靈兒?」
「歐陽靈兒?我想一下,有點熟悉」見姑姑緩緩站起來,靠在陽台上有些失神。看來,歐陽靈兒有些來頭的。
「你問這個干什麼」
「哦,這樣的,校里有一個同學請求我幫他一個忙……」
一五一十把整件事告訴了姑姑,當然,至于收費這個事自然沒說……
見姑姑神情有些傷感,小心問道︰「姑姑,你是不是認識她啊」
「當然認識,歐陽驅魔家族雖然並不龐大,但他們是世代遺傳的,傳人不管男女,只要是最優秀的那個即可。而他們最擅長的就是還陽禁術。在我十來歲的時候,歐陽靈兒便己有了不小的名氣。記得有一次她還曾上門拜訪來過我們這里呢。」
歐陽靈兒也是一個秀美女子,但過于嬌小,總讓人以為她是江南水鄉的嬌娘子。但只要見過她的禁術便知道她的內心是強大的。終日與惡靈打交道,又怎會是常人所應付得來的。「你也知道幾十年前轟動全國的事件,反宗教反迷信最嚴重的時候,大部份小支系的驅魔家族便在那時候消失了,歐陽家族也是如此,本就人丁單薄只得歐陽靈兒一個女兒。家中兩老覺得守不住祖宗的寶貝便雙雙自縊。听聞歐陽靈兒也是因為這次事件中大病一場之後便失蹤了」這麼說來其實可以聯想到一些事情的,歐陽靈兒使用還陽禁術令岳秋的爺爺返老還童也不是不可能的。但為什麼她要這麼做呢?
「若非那次事件,歐陽靈兒恐怕也是自己心中的一個夢。命運,終是敵不過命運……」
姑姑自言自語著;「叮當,若是你見過她,代姑姑問聲好。不管怎麼樣,她是不可能有害人之心的,我那件事緩一緩吧,你先把這事處理好」
「嗯,知道了」
左右考慮之後還是先把岳秋的事情解決為妙,便再次來到岳秋家中。
「呵呵,你來啦。我听秋兒說你今日過來,特意準備了不少菜色。不管怎麼樣,今晚你一定要這用了餐才能走」
「呵呵,好啊!爺爺,先謝謝了」
眼前的老人己經恢復到二十歲左右的模樣,容貌俊郎帶有書卷味,目光澄澈擁有著年輕人的激昂。此時的他和岳秋站在一起,完全就像兩兄弟……
「不知爺爺能不能把旁邊這位美女介紹一下」
「叮當」坐在一旁的岳秋神情有些緊張,
「放心,有我」見她投來一記堅定的眼神,心里的緊張才慢慢緩和了下來。
「原來你看得見她」爺爺眼底有一絲悲痛。
「嗯,不好意思,我家世代是驅魔的。」
「呵呵,驅魔女子總有一份異于常人的堅定和無畏。你,能幫靈兒嗎」
「爺爺,只要我能幫上的一定會幫你」
當一切真相被揭穿的時候,不曾想過愛情之間是有這麼多的無奈。歐陽靈兒當年曾出過國,在回國途中踫上了岳曉東,兩人的相遇就像一對歡喜冤家,緣份給了他們一個美好甜蜜的開頭,卻忘了給一個美滿的結局。
岳曉東家人都不同意這門婚事,以門不當戶不對的理由拒絕了。爺爺更是強硬為自己指定了一門親事,當年剛好遇上那事件,爺爺更是暗中派人搗毀了靈兒家族的寶貝,才導致兩老自縊死亡,靈兒大病一場之後一時心淡便隱歸叢林。
「我不知道靈兒那十來年是多少度過的,只要我一想到這些,我的心就痛得喘不過氣來,若不是因為家族,真的想就此與她遠走高飛……」